她,年輕時是國乒的絕對王牌,是無數對手心中的“夢魘”。
她,一生拿下59枚金牌,卻在23歲時選擇急流勇退,退役、結婚、生子,人生大轉彎。
她,一度被貼上“叛逆少女”的標簽,抽煙喝酒,穿超短裙去食堂,一點都不像“國字號”運動員。
但現在,她活得比大多數人都灑脫。
事業(yè)有成,老公高大帥氣還超級暖,兒子爭氣又孝順。她說:“沒有遺憾。”
出生普通,卻打出了不普通的人生
1962年,曹燕華出生在上海一個普通工人家庭。
爸媽都是車間工人,日子不富裕,但卻溫暖安穩(wěn)。家里的生活簡單,一日三餐湊合著吃,想買點新衣服得攢上好幾個月。
但她爸愛運動,是廠里的足球健將,哪怕工作再累,還是堅持踢球。
這個“運動老爸”,給曹燕華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她從小就跟在爸爸屁股后面跑來跑去,三歲開始撿球,五歲拿起球拍,個子還沒到球臺高,卻能站在一旁揮拍正經對練。
爸爸一眼就看出女兒的天賦,咬咬牙,把一個月36塊的工資省出大半,給她買了人生第一副好球拍。
那時候家里窮,但一副球拍,點燃了她的人生。
她練得狠,練得苦。小學四年級,就能打得周圍同齡人找不著北。
被小伙伴們稱為“變天無敵手”。她也有犯懶的時候,訓練苦、日子枯燥,但只要一說“不想練了”,她爸立馬翻臉:“你練不練?不練球下鄉(xiāng)去!”
一句話,把她逼回了球臺前。
13歲,她拿下全國成人組冠軍;15歲,從地方隊跳級進入國家隊,成了國乒歷史上最年輕的隊員之一。
剛進隊時,她球技超群,但體能是短板。跑步永遠墊底,訓練總是累得想哭。
但不服輸的勁兒讓她硬生生頂了下來。
一次冬訓大循環(huán)賽,她面對一群世界級強敵,冷不丁地拿了冠軍。這場勝利,是她真正的爆發(fā)點。
從那以后,她成了“金牌收割機”。只要她上場,別人只能聽天由命。
16歲打亞錦賽,干掉世界冠軍。17歲拿下世乒賽金牌。到20歲,手里已經攥著56塊冠軍獎牌,世乒賽的獎杯都快擺滿一整面墻。
曹燕華的打法快、狠、準。發(fā)球高拋,前三板又毒又準,弧圈球刁鉆帶勁,是當時女乒中少有的進攻型選手。
但就是這樣一個賽場上“所向披靡”的冠軍,私底下,卻讓教練們頭疼得不行。
抽煙、喝酒、早戀樣樣來,她從不怕“被貼標簽”
別看她在賽場上是冠軍,在生活里,她卻是個十足的“刺兒頭”。
煙不離手,酒也不戒。別人訓練結束是拉伸放松,她是抽支煙再走人。
還不是一時起意,她是真上癮。有時躲在器材室里偷偷抽,被抓了現行都死不承認:“不是我抽的,我就是進去找球拍。”
一次,幾個上海老鄉(xiāng)聚會,她也去了。抽煙、喝酒,聊得盡興。
走時,一個沒滅的煙頭掉在了沾了煤油的拖把上,差點引發(fā)火災。好在最后沒釀成大禍,但這事還是在隊里炸開了鍋。
教練輪番勸,她左耳進右耳出。大家都明白,她這人固執(zhí),只服成績。你拿她沒轍。
她還愛美,穿著時髦。那時候,女運動員打飯都穿寬大運動服,她穿超短裙跑食堂,把80年代的樸素風格沖了個稀巴爛。
有一回記者拍她訓練,結果鏡頭一轉,發(fā)現她燙了個爆炸頭,嘴上叼著煙,那叫一個不羈。
國家隊明令禁止談戀愛,她卻偏偏要談。對象還是隊友——同樣來自上海的帥哥施之皓。
兩人一來二去看對了眼,但為了不被發(fā)現,只能偷偷摸摸。寫情書靠蔡振華帶,見一面都得打掩護。
紙包不住火。施之皓被調離國家隊,她卻沒有被動搖,反而打得更猛,連續(xù)三年拿下世乒賽冠軍。
感情沒有拖她后腿,反倒像是催化劑。
1985年,正值巔峰,她宣布退役。沒人相信,但她說:“我拿的都拿了,現在,我要去過我的生活。”
23歲的她,離開國家隊,嫁給了初戀,開啟了德國生活。
婚姻破裂,單親媽媽,一手帶出世界冠軍
剛去德國那幾年,生活簡單。丈夫在俱樂部做教練,她在家?guī)Ш⒆印B(yǎng)狗、做飯,偶爾做點小生意。
但她不是個“安分”人。時間一長,她憋不住,開始合伙開餐館,搞中德貿易。
可文化差異大,生活節(jié)奏慢,加上丈夫工作忙,她又要帶娃又要打理生意,漸漸地,兩人心越來越遠。
1997年,施之皓被調去北京執(zhí)教,曹燕華不愿再跟。他們一個在北京,一個在上海,聚少離多,最終婚姻也走到了盡頭。
離婚時,她沒有哭天搶地。她把孩子帶在身邊,一邊做生意,一邊創(chuàng)辦乒乓球學校。
起初很艱難,她靠自己四處拉贊助、請教練、寫訓練計劃,甚至親自下場帶學生。
早上六點開訓,晚上八點熄燈,訓練計劃一板一眼,幾乎是軍事化管理。
可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她帶出了許昕、尚坤等一批世界級乒乓球選手。
她說:“我打不動了,但我能把這份熱愛繼續(xù)傳下去。”
而孩子,也在她的堅持中長大成人,如今已是外語方面的專業(yè)人才,還曾作為足協翻譯出國出差,表現不凡。
二婚遇摯愛,如今活成幸福的模樣
人生繞了一圈,她終于遇到了那個對的人。
她的現任丈夫叫刁明,曾是身高1米93的乒乓球運動員。
兩人興趣相投,志趣相通。不同的是,刁明是個妥妥的大暖男,寵她、哄她、讓她,在他面前,她徹底變成了“小公主”。
兩人經常在家打球,一邊打乒乓球,一邊舉著手機搞直播。一個專業(yè)扣殺,一個配合失誤,打完笑成一團。
她說自己最大的幸福,就是現在的生活:不再爭、不再搶,不用證明什么。只做自己,愛自己。
他們一起養(yǎng)狗、一起旅游、一起鍛煉。她依舊保持著好身材和活力,看上去完全不像60歲的人。
曹燕華的故事,不只是金牌和愛情
乒壇一姐,金牌收割機,是她的榮耀;戀愛腦、煙酒女王,是她的標簽。但這些,都不是她的全部。
她是一位敢愛敢恨的女性,不怕失敗,不怕眼光。退役是她的選擇,離婚是她的勇氣,再婚是她的自由。
她曾跌倒,但從未放棄自己。她從冠軍,到妻子,到母親,到校長,再到幸福女人,一步步活出了“曹燕華式”的瀟灑。
她把風風雨雨都走了一遍,但現在,終于過上了屬于她自己的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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