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996更狠的是什么？

一天連踩12小時縫紉機，不包吃不包住。

性侵霸凌不受法律保護，人格侮辱只能吞聲無助。

5年失蹤一萬多人，當局卻以證據不足為由不管不顧。

盡管親歷者無數，每年依舊有很多韭菜自愿加入。倒貼4萬塊錢，只為呼吸自由空氣的香甜。

你以為我說的是緬北電詐園？

不，是多次入選華盛頓《販運人口報告》、連美國都看不下去的日本研修生制度。

我們都知道，日本是一個老齡化非常嚴重的國家，缺的就是年輕牛馬。

為吸引外勞，日本政府出臺了一項叫做研修生的制度。

別聽研修生這三個字，跟研究生、偶像練習生一樣，還挺高大上的。

說白了，就是外奴。

去年年底，觀察者網一篇報道，撕開了研修生的黑幕。

說是柬埔寨一個女的，在日本草莓農場研修期間，被農場經理多次強奸。

悲劇持續了兩年。

孕也懷了，胎也墮了。

為什么不報警？

問就是被掏空了家底。

出國前辦的那些個手續，花光了她全部積蓄。背負著債務，帶著全家人的期望，踏上這條不歸路。當她身陷其中，想要反抗時，根本沒有勇氣去做。因為一旦把事情捅破，雇主就要把她遣返，意味著之前的投入全部白費，連回國的路費都得找家里人匯。

沒錯，去日本當牛馬，還得自己掏錢，而且掏的不是小數目。

因為這項制度，日本老板不怕你跑，也不怕你告。政策是國家定的，警視廳都向著他，盡管研修生有個互助組織，年年起訴，但幾乎沒有一次勝訴，主打一個不受法律保護。

上次聽到研修生這詞，還是在看了BBC那部紀錄片之后，原來外國人在日本遭老罪了，又是強迫加班，又是被老板調戲。

后來口罩那幾年，緬北電詐不是火了嗎？有網友笑話那幫豬仔傻，說如果他去打工，高低也得去日本，好歹發達國家，總比東南亞強。

每次看到這樣的評論，我都頭皮發麻你知道吧。這么多年過去了，居然還有人對日本抱有幻想。

受害者多為國人，大家一定要看完。

文明又禮貌的日本，是如何成為中國打工人噩夢的？

具體還得從上世紀70年代說起。

當時，日本正處于產業升級階段。

低附加值產業，要轉移到發展中國家去。

如何在教育落后的地區，找到適配的勞動力資源，成了日本企業的一大難題。

為解決這個問題，日本政府想出了研修生制。

先培養一批外國人，把他們教會，先會帶動后會，這樣日企在外就有了人才儲備。

作為戰后首個發達國家。

日本一直是 不少人的精神故鄉。

所以政策一經公布，吸引年輕人無數，尤其是東南亞打工人趨之若鶩。

結果一去，wc，怎么又回來了？

這待遇，跟我老家緬北沒區別啊。

從90年代開始，日本經濟盛極轉衰，研修生制，也隨之變味。

首先是留日工作年限，從一年延長到了三年甚至十年，其最初目的已經跟培養人才的初衷相違背，開始在為引進廉價外勞做準備。

如果說以前還帶點學徒性質的話，那么現在就是純純的勞務派遣。

再加上經濟泡沫破裂后，日本中小企業虧損嚴重，就去鉆政策的漏洞，他們與黑中介合作，誆騙外國底層勞動者。結果，從那時起，研修研修，變得既沒有研習，又沒有進修。

一上來就把人擱黑作坊里頭，干的都是沒有提升空間的臟活累活，從早上六點半干到中午十二點。

有個越南女孩，30歲，花了4萬多中介費。說好的學習服裝設計，結果到了就是給別人踩縫紉機，每月加班180小時，超出過勞死基準線兩倍不說，拿著的工錢，還不如人家一周上40小時班的日本普工。

干到精神崩潰，心力憔悴，都不敢向老板請假。

怕就怕公司以生病為由，給她遣返。

連回國路費都不給報銷，住大通鋪房租還得自己交。

而且就算辭退，也別想得到任何補償。

因為勞動合同是不簽的，工資發多發少是全憑老板良心的。

經常干一個月工，賒半個月賬。

好不容易熬出頭，要回國，想把賬結清。才發現工單被人篡改，加班費全無，時薪也比平時承諾的低。浙江的凡女士就是受害者之一。

她聽黑中介說，日本寸土寸金，有的是發財好時機。

代價是交4萬塊中介費，回國一分不退。

結果來之前說好的天堂，來之后住的卻是集裝箱房。冬天凍得像冰窖，夏天熱得像爐膛。既沒廁所，又沒廚房。

6個人擠一間屋，每個月12萬日元房租。

工資也沒中介吹的那么神，就比國內多一點點，物價卻高出一大截。

本想咬咬牙堅持幾年，可在日本干一年直接老十年。

凡女士說，日本廠子節奏很快，國內操作出錯，頂多返工。但在日本一件衣服做不好，老板分分鐘問候全家。員工明明已經很賣力，卻被催得像趕牲畜，一言不合就八嘎呀路。

精神攻擊還算輕，如果被分配到工地，還得忍受物理毆打。一位姓邱的研修生自述，經常被老板抄家伙爆頭痛打。之前還有位研修生被倒下的挖掘機砸中，躺醫院幾個月都起不來。

而且日本癡漢老板挺多，晚上經常假借關心的名義鉆人家被窩。完事了領隊還跑到女生宿舍PUA說，都怪她們自己態度不好。

而且別看小日本點頭哈腰彬彬有禮，實則無論老板還是員工，看待外勞都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

BBC紀錄片說，有位性格還算開朗的大姐，姑且叫她史女士。被安排進一間廠子做苦工，日本人看周圍除了她都是大老爺們。于是閑著沒事，就故意跟她嘮葷段子。

一開始，史女士覺得沒什么，但時間一長，總得反擊一下吧，就開玩笑似的回了句八嘎。

結果日本主管不高興了，板著臉呵斥史女士說，日本人怎么說你怎么罵你，你都只能受著聽著，不能駁嘴，就因為你是中國人。

長期的壓抑本就無處傾訴，再加上突如其來的歧視和人格侮辱，史女士的情緒終于爆發。原本性格開朗的她，竟走上了天臺，好在就醫及時，沒有大礙。

但受傷嚴重，從此都干不了重活。

不過其他人可就沒那么好運。

日本法務省報告說，5年內死亡的研修生就有157名，像史女士那樣選擇輕生的有17名。

在2002年的成田機場上，80多位等待回國的女研修生，候機廳里泣不成聲，沒人知道她們經歷了什么。

盡管類似情況早在90年代就已普遍存在，但直到2008年才引起人權組織關照，2021年才登上美國《人口販賣報告》。

在當年的報告中，日本被列為“未達到最低標準”的國家，理由是日企濫用技能實習制度，壓榨外國勞動力。無論奧運主場，還是災后重建，都能看到他們累倒的身影。一些以“研修”為名引進日本的越南外勞，甚至被悄悄送往福島清理核垃圾。西方媒體痛批：什么研修生，簡直就是現代奴隸制。

而且這還不是個例，在日本雇傭研修生的單位起碼有6000家，且七成以上待遇未達到最低標準。人權組織怒斥：一周上60個小時班，加班不給加班費，這還是人嗎？

但該說不說，外務省每年16億，還真沒白花。政策都黑成這樣了，全網知道的也不多。外網就更不用說，相關視頻播放量，都很少超過百萬。

當西方國家高舉人權大旗，集體抵制新疆棉花；或是以虐待動物為由，拒絕購買泰國猴摘椰子時。發生在日本的悲劇，卻無人在意。

實際上，批評聲音一直都在，但外務省強大的公關能力，使每一次都巧妙化解國際爭議。以至于外網上報道“研修生”的新聞雖然有，但不過寥寥幾篇，內容也是點到為止。再加上人權組織拿錢辦事，污蔑中國有錢拿，罵日本純屬賣力不討好。背后牽扯太多，搞不好吃不了兜著走。所以自然不怎么上心，壓根沒人真正過問背后的原因。

從2011到2016年間，在日失蹤的研修生已經超過了1萬人，這放在哪個國家，都不算小事，唯獨日本政府，不管不問。

當然這1萬多人，也不是全遇害了，猜測大部分是逃出去后，在當地黑了下來。

2008年，確認客死日本的外籍研修生達到34人。而且大家可能不知道，研修生還是日本暴力犯罪的重點關照對象。2006年甚至曾有日本警察槍殺研修生的事情發生。但日媒卻倒打一耙說中國對日不友好，整天揪著深圳蘇州那件事不放，選擇性忽略自己國家反華程度更甚的事實，屬實有點雙標。冰冷的數字背后，既有日企的剝削壓榨，又有政府的刻意縱容。

日本政府什么都知道，但他們不僅不改，還要擴招。

隨著老齡化加劇，勞動力需求增多。日本政府正逐年放寬簽證，將研修生在日工作時長延長到了10年。并希望未來5年再招34萬人。等待這34萬人的是什么？我們不得而知，但可以知道的是，目前研修生招募市場，依然很火爆。特別是在東南亞地區。

明明很苦，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冒死前往？

這不純作死嗎？

只能說，都是經濟發展不平衡造成的。

東南亞跟日本，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研修生苦是事實，但收入比東南亞高也是真的。

想象一下，你生活在一個貧困的國家，吃了上頓沒下頓。

忽然間，一個去日本的機會擺在眼前。

你明知天上不會掉餡餅，但日本好歹是個發達國家，不會明目張膽干出噶腰子的事情，頂多苦一點。反正都是打工的命，在東南亞干多少年，才能掙到30萬？

如果不是在日本安家，只想掙點錢回國養老，這回報乍一看確實比國內高。

但作為代價，日本那邊更排外，不把洋人以外的外國人當人看，出了事更不會為你吱聲。

這一點黑中介可不會告訴你，他們為了掙同胞的W，寧愿給日本人當走狗，把老百姓花言巧語框框一頓騙。

雖然我們站在第三者的立場上，看得清，也知道那本質是現代奴隸制，但對于生活在貧困中的人來說，他們本就退無可退，別無選擇。有的要給家里人還債，有的要幫兒子買房。所以明知自己已經上當，卻也只能抱著“忍忍掙夠錢就能回家”的心態越陷越深，半自愿的給人當了牛馬。想必這就是奴隸制之所以存在，而且未來還將繼續存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