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審| 天壇
有人說打仗靠的是飛機大炮,有人說靠的是兵多將廣。可你知道嗎,抗戰那會兒,裝備精良的日本鬼子愣是沒能踏進陜西一步。整整八年,鬼子的鐵蹄踏遍大江南北,唯獨在黃河邊上吃了癟。這背后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1942年6月,當潼關的守軍還在挖戰壕的時候,太平洋上空的硝煙改變了整個戰局。中途島海戰打響,美國海軍把日本聯合艦隊打得七零八落。消息傳到山西前線,正準備實施"五號計劃"進攻陜西的日軍指揮官們傻了眼。
原本調集在山西準備西進的三個師團,接到緊急命令南下增援。山西的日軍司令部里亂成了一鍋粥,參謀們連夜燒毀進攻陜西的作戰地圖。駐扎在運城的日軍士兵本來每人配發了二十發子彈準備渡河作戰,結果上級一道命令,子彈減到五發,連軍糧都開始按人頭分配。
太平洋戰場就像個無底洞,把日軍的精銳部隊一批批吸走。原本計劃從河南、山西、湖北三路夾擊陜西的龐大計劃,就這樣胎死腹中。守在潼關的中國士兵們不知道,千里之外的海戰,幫他們擋住了一場惡戰。
1939年深秋,日軍一支小分隊摸進了中條山。他們的任務是找到八路軍藏糧食的地方。隊長山田少佐帶著三十多個鬼子,沿著山谷搜索了兩天,餓得眼冒金星。
就在這時候,他們看見了馬拴柱和他的羊群。這個十五歲的娃娃穿著破棉襖,趕著二十多只山羊在山坡上吃草。鬼子們眼睛都亮了,有羊就意味著附近有村子,有村子就有糧食。
馬拴柱早就看見了鬼子,他知道山那邊是八路軍布下的地雷陣。這娃裝作害怕的樣子,趕著羊群就往山那邊跑。鬼子們哪里知道是計,撒開腿就追。眼看著羊群進了雷區,馬拴柱一個翻身滾下土坡,左腿摔在石頭上,骨頭斷了。
轟隆隆的爆炸聲在山谷里回蕩,追在最前面的鬼子被炸上了天。山田少佐這才明白上了當,可為時已晚。等八路軍趕到的時候,這支小分隊已經損失過半,剩下的全成了俘虜。
馬拴柱被老鄉們抬回村里,腿雖然瘸了,可他成了方圓百里的小英雄。后來有人問他怕不怕,他說:"羊沒了可以再養,糧食要是讓鬼子搶了,全村人都得餓死。"
1938年春天,黃河對岸的風陵渡升起了日本旗。守在潼關的28師官兵們知道,硬仗要來了。
李祥麟那時候才二十出頭,是機槍連的一個班長。他記得特別清楚,3月15號那天早上,對岸的炮擊開始了。第一發炮彈落在城門樓子上,青磚炸得到處都是。緊接著,炮彈像下雨一樣砸過來。
士兵們都躲在工事里,可炮彈太密了,有些掩體直接被炸塌。李祥麟數過,最猛的時候,一個小時落了八十多發炮彈。到了下午,他們陣地上已經落了三百多發炮彈,整個潼關城墻被炸得千瘡百孔。
晚上炮擊停了,士兵們趕緊修補工事。城里的老百姓也來幫忙,男人扛沙袋,女人送水送飯。有個六十多歲的老漢,扛著一袋沙土爬上城墻,累得直喘氣還不肯歇著。他說:"我兒子就在你們部隊里,我替他多扛一袋,他就能多打一個鬼子。"
就這樣,白天挨炸,晚上修補,潼關的城墻雖然被炸得面目全非,可防線始終沒有垮。日軍的炮彈打光了一批又一批,始終沒能在黃河邊站穩腳跟。
孫蔚如的38軍在中條山一守就是兩年多。1940年的冬天特別冷,山里的溫度降到零下二十多度。士兵們的棉衣早就破了,有的人把稻草塞進衣服里取暖。
吃的更是問題。軍糧供應斷斷續續,戰士們只能挖野菜充饑。山里有種叫"豬毛菜"的野菜,又苦又澀,可為了活命,大家閉著眼睛往肚子里咽。有時候實在沒吃的,就把樹皮剝下來煮水喝。
1941年春天,日軍發動了大規模進攻。趙振海的班負責守一個山頭,敵人沖了一波又一波。子彈打光了就拼刺刀,刺刀卷刃了就用槍托砸。戰斗打到最激烈的時候,全班就剩趙振海一個人了。
他背靠著一塊大石頭,手里的步槍早就沒了子彈,就用槍托當棍子使。鬼子沖上來一個,他就砸倒一個。后來援軍趕到的時候,發現他身邊躺著七八個鬼子的尸體,他自己也昏過去了,身上十幾處刀傷。
醒來后有人問他為啥不撤,他說:
日軍不是沒試過強渡黃河。1938年夏天,他們在風陵渡集結了工兵部隊,準備架設浮橋。幾百個鬼子工兵忙活了三天三夜,剛把浮橋搭出去二十多米,對岸的炮彈就招呼過來了。
轟的一聲,浮橋被炸斷,十幾個工兵連人帶橋被黃河水卷走。黃河那個季節正是汛期,水流湍急,掉進去的人轉眼就沒了蹤影。
鬼子不死心,又弄來了汽艇。一天傍晚,趁著天色昏暗,一艘滿載鬼子的汽艇悄悄開出。剛到河心,中國守軍的探照燈就照了過來,緊接著炮彈呼嘯而至。汽艇被打中了,像個破木盒子一樣散了架。
碎木板順著黃河水往下漂,一直漂到三門峽才被人撈起來。當地老百姓說,那幾天黃河水都是紅的,河灘上經常能看到日軍的尸體。
后來日軍又試了幾次,用竹筏、木船、甚至征用民船,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黃河就像一道天然屏障,把侵略者死死擋在了陜西大門外。
潼關的老百姓也不是吃素的。14歲的王汝厚跟著大人一起修工事,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扛沙袋。日軍飛機來轟炸的時候,他正在搬石頭,炸彈就落在十幾米外,他的戰友當場犧牲,血濺了他一臉。
這個少年沒有被嚇倒,擦擦臉上的血繼續干活。后來他參了軍,在潼關一守就是七年。晚年回憶起來,他說那時候就一個念頭:不能讓鬼子過黃河。
守河的不光是軍隊。潼關城里的商戶把自家的門板都卸下來,給士兵當掩體用。鐵匠鋪的師傅們通宵打造工具,手上磨出的血泡一個接一個。婦女們組織起來給前線送飯,大冬天的,把熱飯菜裝在棉被里,送到陣地上還是熱乎的。
有個叫劉大娘的,兒子在前線打仗,她就在家給戰士們做鞋。一雙鞋要納上千針,她的手指都變形了還在納。有人勸她歇歇,她說:"我兒子在前面拼命,我在后面做雙鞋算什么。"
禹門口的那次伏擊戰更是精彩。1939年秋天的一個夜晚,鬼子想趁著夜色偷渡。他們選了個蘆葦茂密的地方,以為能瞞天過海。哪知道八路軍早就得到了情報,在岸邊埋伏了一個營的兵力。
鬼子剛摸到岸邊,槍聲就響了。黑暗中分不清東南西北,鬼子亂作一團。當地老鄉也來幫忙,舉著火把在山梁上跑,敲鑼打鼓制造聲勢。鬼子以為中了埋伏,慌不擇路地往回撤。
這一仗打得痛快,鬼子丟下幾十具尸體狼狽逃竄。更妙的是,他們到死都沒搞清楚對岸到底有多少中國軍隊。其實那天晚上,加上民兵和老鄉,總共也就幾百人。
山西那邊的日軍也不好過。1942年以后,因為太平洋戰場吃緊,原本在山西的日軍被大批調走。留下的部隊缺槍少彈,連吃飯都成問題。從俘虜口中得知,那時候日軍一個士兵一天只能領到兩個飯團,步槍子彈更是金貴,每人只發五發。
有個被俘的日軍下士說,他們連隊原本有一百多人,后來只剩下四十多個。不是戰死的,大部分是病死和餓死的。軍官們還在做著進攻陜西的美夢,可士兵們連站都站不穩了。
陜西擋住日軍八年,靠的不是什么神功護體,而是黃河的波濤、中條山的險峻,更是千千萬萬個李祥麟、趙振海、馬拴柱這樣的人。
他們用血肉之軀,在黃土高原上筑起了一道侵略者永遠跨不過去的長城。這段歷史告訴我們,當一個民族團結起來保衛家園的時候,任何侵略者都只能望河興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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