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2月,丁盛被任命為廣州軍區副司令員。第二年的7月,升任為廣州軍區司令員。1973年,八大軍區對調,丁盛調任南京軍區司令員。
1977年3月,丁盛被宣布停職審查。從這年的11月至1979年4月,1980年10月至1981年5月,兩次審查的時間為2年多。
期間,雖然上級下令不許警衛班的戰士和丁盛說話,但時間久了,戰士們不僅會和丁盛說話,還會給他帶吃的。這種情況下,只能換警衛班。結果第二批警衛班還和上一批一樣,只能換第三批。
據悉,丁盛被戰士們的關愛所感動,以至于丁盛一直保存著蘇北射陽縣的一個戰士的聯系方式,盡管這個戰士后來復員了,他們還時不時地有書信來往。
1982年7月,解放軍軍事檢察院對丁盛下達了《免予起訴決定書》。里面的內容的大致意思是,“(丁盛)已構成策動武裝叛亂罪”,且經過審查核實,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因丁盛為“從犯”,故而“決定免予起訴”。
這月月底,南京軍區原干部部副部長通知丁盛:“按總政治部通知,你退出現役。待遇按一般干部待遇。”丁盛疑惑道:“什么算一般干部?”答:“按團級干部待遇,每月發放150元生活費。”此外,丁盛看病有專車,并且實報實銷。
這年11月,丁盛被通知開除黨籍,由地方安置。當然,這也是有條件的,滬寧線、廣州、北京都不能去。原本要丁盛到安徽的滁縣,丁盛不肯。這樣爭來爭去,終于在1984年7月,丁盛決定前往南昌。丁盛后來給的理由是,那邊有江西老表!
來南昌2個月后,丁盛心臟病復發,他的老伴孟文虹陪他去看病,結果在路上,丁盛直接暈倒在地。經過大夫的搶救,丁盛脫離了生命危險,考慮到老伴的身體也不好,丁盛就申請回南京和兒女在一起。
這年10月后,丁盛回到了南京,住進了南京鐵道醫學院附屬醫院?;啬暇┖?,丁盛被迫搬了家。原來,他住的地方,升為了師級干部住房。最后,丁盛一家住在了五條巷。
丁盛雖然人在南京,但關系、戶口都在南昌。那時的供應是要戶口,憑票的。為此,丁盛只能到北京去反映。他和老伴先后跑了中組部、中紀委、政治部、信訪辦。此時,丁盛的孩子都去了廣州,他就想把關系轉到廣州,但很長時間都沒有音訊。
丁盛在北京的這段日子里,他以前不少的老戰友都陸陸續續地前去探望他。在此過程中,丁盛給聶帥寫了信,希望把他的關系轉到廣州。聶帥雖然批了,但不知是何原因,遲遲沒有下文。
由于夫妻倆的補貼加起來只有200多元,生活很拮據。為此,丁盛和老伴孟文虹經常外出,在這個老戰友家住一段時間,在那個老戰友家住一段日子。兩人去過天津、武漢、濟南等地。
這也是丁盛后來說他的生活是“三靠”:一靠老伴、兒女;二靠組織,住醫院;三靠戰友。出門靠戰友,把他吃住行都安排好。有的老戰友得知丁盛的處境,也會給他寄錢,對此,丁盛非常感動。
因為經濟關系,加上老紅軍節省慣了。1993年,他和老伴孟文虹從濟南回南京,嫌臥鋪貴就買了硬臥。時年80歲的丁盛,爬上爬下,結果回去后就大病一場,差點兒送了性命。
同年8月,丁盛接到通知,他的生活補助每月增加50元,醫療由軍隊按正師職干部安排。2年后,丁盛被收回軍隊,由廣州軍區接收安置。軍區為丁盛在軍區司令部干休所安排了一套師職離休干部的住房。
1995年,有記者采訪丁盛,走的時候,丁盛從零錢罐里拿出7毛交給記者。當時深圳的公交車是7毛錢。孟文虹在一旁說:“7毛錢實在別扭,還不如收一塊?!倍∈⒔舆^話:“我不同意你的話,我愿意省3毛。”
在廣州軍區司令部干休所安家后,丁盛的心情好了很多。這里算是他的“地盤”,里面的人都是熟悉面孔。平日沒事的時候,丁盛就和老戰友們下下棋,日子過得很愜意。
1998年8月,丁盛接到一個好消息,“兩案”審判時擔任特別檢察廳廳長的黃火青,決定為丁盛平反。兩人在延安時就認識,革命友情深厚??上У氖?,黃火青也沒能扭轉乾坤,只是幫丁盛提升了生活待遇。
1999年初,干休所建了一棟30層新樓,丁盛分到一套好房子。這年8月,丁盛因高燒住進了軍區總醫院。盡管有要求丁盛只能住師職干部病房,但對于曾經的司令員,醫院方面給予了適當照顧,將他移到了更高級別的病房。
雖然醫生們竭盡全力了,但最終還是無力回天。9月25日,丁盛去世,享年8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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