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好心主動伺候兒媳月子,反被當成保姆使喚,婆婆氣炸:伺候不起
“出力不討好,枉做了小人。”
這話我以前聽街坊念叨時總當耳旁風,直到上個月,我揣著積攢多年的養老錢進了兒子家,才明白這老話淬著多少人心頭的苦。
我叫李秀蘭,今年五十八歲,是紡織廠退休的老工人。
老伴走得早,我一個人拉扯兒子建軍長大,供他讀完大學,看著他娶了曉曼
那個笑起來有兩個淺淺梨渦的城里姑娘。
曉曼懷孕后,我比誰都高興,提前三個月就把羽絨被拆洗干凈,連嬰兒的小棉襖都縫了三套。
建軍說曉曼媽身體不好,我拍著胸脯保證:“放心,月子里有媽呢,保準把娘倆伺候得熨熨帖帖。”
可誰能想到,我這熱臉貼上去,竟成了人家眼里隨叫隨到的老媽子。
進門前,我特意取了五千塊現金揣在棉襖內兜。
老姐妹說現在年輕人講究多,月子餐得天天換花樣,我想著別讓孩子們掏錢。
第一天早上五點,我就蹲在廚房燉燕窩,曉曼醒來時,我端著紅棗小米粥進去,她眼皮都沒抬:“媽,下次粥別熬這么稠,我咽不下。”
建軍在客廳刷手機,聽見這話頭也不抬:“媽,曉曼剛生完虛,你多費心。”
那時候我只當她是產后情緒不穩,樂呵呵應著。
可日子一長,我心里就發毛了。
曉曼從不自己抱孩子,哪怕孩子哭得臉紅脖子粗,她也只是躺在床上喊:“媽,孩子鬧了。”
夜里孩子醒三四回,我頂著黑眼圈換尿布、喂奶,她和建軍倒睡得鼾聲均勻。
第十天頭上,我買菜回來,聽見臥室里曉曼正跟建軍嘀咕:“你媽這紅燒排骨放醬油太多了,我怎么吃啊?還有那地板,拖得一點都不干凈。”
建軍小聲勸:“她年紀大了,能幫咱就不錯了。”
“什么叫不錯?當初說好她來伺候,不就該把活兒都包了?我媽說了,月子里不能沾涼水,不能累著……”
我拎著菜籃子在門口站了半晌,后脖頸子直冒涼氣。
原來在他們眼里,我不是孩子奶奶,是雇來的保姆?
更讓我堵心的是錢的事。
每天買魚蝦、排骨、燕窩,五千塊眼看見了底,我偷偷取了存折又補了三千。
那天曉曼讓建軍給她買進口的月子飲料,一聽要三百多,我忍不住多嘴:“超市里的豆漿就挺好,新鮮還便宜。”
曉曼立刻拉下臉:“媽,這你就不懂了,人家這是專門補氣血的,你那套老思想早過時了。”
建軍二話不說就下了單,回頭還埋怨我:“媽,你別舍不得錢,曉曼生孩子多受罪。”
我夜里躺在客廳的折疊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折疊床是我自己帶來的,曉曼說客房有味道,讓我先湊合一月。
窗外的月光斜斜照進來,我摸著棉襖口袋里空蕩蕩的夾層,忽然想起建軍小時候發燒,我背著他走三站地去醫院,鞋跟磨掉了都不覺得疼。
那時候他趴在我背上,小聲說:“媽,等我長大了給你買大別墅。”
眼淚吧嗒吧嗒掉在被子上,我這才驚覺,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我滿心滿眼疼愛的兒子,早就成了別人的丈夫,而我這個媽,倒像是來攀附的遠親。
轉折出現在第十八天。那天我燉了烏雞湯,剛端上桌,曉曼突然尖叫起來:“媽!你怎么把雞皮給我留著?不知道我要減肥嗎?”
我愣了愣:“產婦哪能減肥?雞皮才有營養……”
“你懂什么!”
她猛地把碗推到地上,雞湯濺了我一褲腿,“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見不得我恢復好!”
碗碎的脆響里,建軍終于從游戲里抬起頭,卻只是皺著眉說:“媽,你就不能讓著她點?她現在情緒不穩定。”
我盯著地上的瓷片,突然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這些天攢的委屈、心寒、不甘,一下子全涌了上來。
我沒哭,也沒吵,只是慢慢站起身,從門后拿起我的布包。
“建軍,”
我的聲音出奇地平靜,“媽伺候不起了。”
曉曼還在喊:“走了正好!誰稀罕你這笨手笨腳的……”
建軍慌了:“媽,你別生氣啊,曉曼她不是故意的……”
我沒回頭,拉開門時,陽光刺得眼睛生疼。
走到樓下,碰見遛彎的張阿姨,她問我怎么回來了,我扯著嘴角笑:“孩子們嫌我笨,我還是回家自在。”
后來聽說,建軍請了金牌月嫂,一天八百塊,曉曼卻總說不如我做的飯菜合口。
建軍給我打過三次電話,語氣一次比一次軟,我只說:“媽老了,精力跟不上,你們好自為之。”
昨天去公園跳廣場舞,碰到以前的工友,她嘆著氣說:“現在的年輕人啊,總覺得爹媽付出是天經地義。”
我搖搖頭,看著夕陽把影子拉得老長。
老話說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可有些兒女啊,總把寶貝當草芥。
他們忘了,爹媽掏心掏肺的疼,不是讓他們用來踩在腳下的。
這世上最不值錢的是真心,最值錢的,也是真心
就怕有些人,一輩子都學不會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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