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慶后剛剛去世不久,非婚生三子女就將宗馥莉告上法庭,追討總計21億美元信托和娃哈哈近三分之一股權,并要求調取父親生前血液做DNA鑒定,企業家族劇變在公眾眼前徹底攤牌。
宗慶后奮斗一生,沒想到走后留下的這筆巨大財富像一根導火索,將家族之間所有的恩怨都引燃了。
2024年2月宗慶后辭世時,女兒宗馥莉還在管理層面象征性“順利接班”,沒想到沒出百天家里就上演現實版“權力的游戲”——三位非婚生子女聯名控訴宗馥莉侵奪巨額信托和集團29.4%股權。
這場官司跨越香港和內地法院,聚光燈下每個細節都被放大,各方利益盤根錯節,宗慶后留下的財富,也成了家庭和企業動蕩的根因。
要不是宗慶后去世,人們恐怕永遠不會看到“娃哈哈家族”表面的和諧有多脆弱。
其實早在宗慶后執掌集團時期,三名非婚生子女的身份就在杭城中流傳不少——公司內部、老鄉鄰里都知道他們的存在,但外界總以為宗馥莉才是唯一合法繼承人。
年少的宗馥莉曾隨父親一起搬進公司廠區,屋里只擺得下三張床,被稱為帶娃創業的國民范例。
那個階段的家庭,是苦中帶甜的奮斗模樣,也是父女最親近的時刻。
可一切從杜建英出現后悄悄生了變數。
杜建英是典型的“新時代職業白骨精”:高學歷、會外語,進娃哈哈時正是公司初創最缺能人的歲月。
從同事、創業伙伴,到后來宗慶后的親密生活關系,杜建英沒有名分,卻成了三名非婚生子女的母親。
按老宗自己的自傳說法,他心里并未虧待這幾個“不在法制軌道上的子女”。
宗馥莉年少時和杜建英甚至并無直接惡感——小時候,杜是她的“海外監護人”,幫忙申請留學手續、打理生活,那個年代的他們,關系比后來的冷戰安靜得多。
可錢這個東西,越長大越敏感,尤其在權力架構清晰的企業家族里。
一山不容二虎,早年宗慶后還在世,宗馥莉和杜建英系出的公司各自經營,分工明確,老爺子鎮場,矛盾壓在水面之下都能假裝悠然。
宗慶后身后,娘娘腔的戲碼被推至聚光燈,宗馥莉選的第一步棋就是關停杜建英旗下工廠。
那些年娃哈哈盈利如日中天,兩邊家族其實都分了不少好處。
可天平傾斜,矛盾立馬激化——情感糾紛、利益沖突、血緣鑒定,一場財富與血脈的對決,濃縮在一紙起訴書之下。
案子進展至今,最受關注的是三兄妹申請調取宗慶后晚年住院血液,做DNA比對。
有關法律人士分析得很明白:婚生和非婚生子女,在繼承權上并無區別,只是必須有確鑿證據。
宗慶后若是當年公開承認這幾個孩子,家事也許早一點敞開談判桌。
可那代企業家,習慣了一語帶過,骨子里也難舍家丑不可外揚的老觀念。
如今宗馥莉在香港被起訴,杭州中院也介入股權分割案——一旦DNA匹配坐實,三兄妹不僅能要回信托里的資金,娃哈哈29.4%的股權爭議也會實質推進。
不過宗馥莉手里的王牌也不容小覷。
她提交了一份2020年遺囑,寫明境外資產由她單獨繼承。
但遺囑的見證人,偏偏都是娃哈哈高管而無家族成員——這種細節在法律上被認為是“程序瑕疵”,很可能給對方提供了質疑空間。
除此之外,這場訴訟的另一個焦點是宗慶后生前承諾的21億美元信托。
原告說信托文件寫得明明白白,每人應得7億美金,但因為老宗去世得太突然,賬戶只到位了18億美元,還稱宗馥莉私自劃走了110萬美元。
信托既是財富傳承,也是避險工具,三兄妹如果能拿到受益人確認權,宗馥莉得吐出部分資產。
娃哈哈內部的連鎖反應同樣不小。
從2024年春天起,宗馥莉以“優化產銷”為名,直接關停了旗下18家分廠,陜西、沈陽等地一夜之間波瀾四起。
原本安穩的“娃哈哈鐵飯碗”突然生變,員工眾多失業或者停工,拉橫幅、集體上訪在內部蔓延。
公司解釋說一切都是調整布局與市場競爭所需,但你站在普通員工的角度想想,誰會相信高層家務事跟每日生計完全無關?
更別說五月份純凈水還曝出“今麥郎代工事件”,大量產品下架,品牌從昔日王者跌到了16.79%的市場份額。
危機接踵而至,每個人都在觀望“宗易友”能不能先自家不倒。
公司、家族、產業鏈,一環扣一環。
細數宗慶后留給世人的財富,大概分為三筆:18億美元信托資金、約200億人民幣的娃哈哈股權,還有看不見的聲譽和名譽遺產。
宗馥莉說自己只是在執行父親的遺囑和生前分配,其實也是站在權力的孤島上自我防御。
一邊面對母親施幼珍那一派的期待,一邊還要顧及全國員工飯碗,再夾在高壓的家族訴訟和企業經營之間,那種壓力,外人隔著屏幕都能嗅到焦慮的氣味。
這樣的大案,在中國不是孤例。
2018年香港許世勛遺產案、2022年默多克傳媒帝國的家產分割,都曾掀起風暴。
許世勛生前設好信托,兒子許晉亨擠進法庭主張全拿,最后法院認了信托的效力,核心資產被牢牢守住。
默多克則早早把公司財產裝進家族信托,并“剝離”新老婆的繼承資格。
你見過海歸律師翻遍信托條款、見證人簽字、資產隔離每一個環節的謹慎與冷靜。
面對家產紛爭,高手對招靠的不是一紙血緣,而是整個信托、公司章程、法律的鐵籠。
而今宗馥莉和三兄妹的官司,未來結局依然懸而未決。
DNA鑒定仍在等待公布,一旦確認三兄妹血脈關系,宗馥莉不僅要交出信托里的錢,還可能得在娃哈哈股權上讓步。
可境外遺囑合法性尚未拍板,分割比例、管理權怎么協調,還要過公司注冊、實控人變更的橋。
更別說,公司能挺過家族動蕩和市場危機嗎?
哎,每每看到這些企業巨頭死后難以收拾的爛攤子,不免讓人感慨——財富千億,最后還是情理法、愛恨欲都亂成一團。
朋友圈、股東會、廠區食堂,人人都在議論宗家家事。
有人感慨姻緣命數不可測,有人分析法律條文冷靜至極,也有人為廠里普通員工心頭堵得慌——大企業的命運,居然系在幾個DNA報告和幾張遺囑之上,到底是誰更值得同情?
看著宗慶后辛苦一輩子,親手把原始小廠拉到700億年營收入,然后卻堵不住一場場家族風暴,實在讓人唏噓。
現代企業的財富傳承與家庭治理,遠比表面看到的復雜得多。
信托、遺囑、股權、血緣、利益、恩怨,所有元素攪在一起,錢的大戲永遠寫不完結局。
我們外人只能在唏噓和惋惜中做個旁觀者——或許,這正是家族企業宿命的冰涼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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