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詩詞腌入味的四川

藏著多少創(chuàng)作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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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蜀之地,天府之國

鐘靈毓秀,物華天寶

2019—2021年,歷時三年,四川作為試點省,在全國率先完成全省文旅資源“雙普查”,共普查出文化資源305.74萬處,旅游資源24.57萬處(數(shù)據(jù)截至2023年12月)。

為宣傳四川優(yōu)質(zhì)旅游資源,提升巴蜀文化旅游影響力,立足全省文旅資源普查的豐碩成果,今篩選出特色優(yōu)質(zhì)旅游資源20余類項,150余處進行推廣,并以連載的形式一一呈現(xiàn)。

中國是詩歌的國度,四川是詩歌的富地,是一個有詩脈、詩魂、詩意的地方。詩人們流連于岷山蜀水、樂山峨眉,將這里的山水、風(fēng)物與人文寫進千古詩篇。每一首詩詞,都藏著四川的秀美與深情,訴說著這片土地的風(fēng)雅故事。

百花潭唐代銀杏(王洪 攝)

李白仗劍出夔門時,蜀道險峰在“噫吁嚱”的驚嘆中化作《蜀道難》的云梯;杜甫草堂聽竹時,浣花溪的晨露凝成“窗含西嶺千秋雪”的琉璃。

王維送友入蜀“萬壑樹參天,千山響杜鵑”縈繞耳畔,稼軒挑燈看劍寫下“出師一表通今古,夜半挑燈更細(xì)看”的壯志難酬。薛濤箋上“枝迎南北鳥”的墨痕未干,東坡竹杖芒鞋早已踏出“一蓑煙雨任平生”的豁然。

青城山

浣箋亭(楊濤 攝)

四川的山水間,千年詩詞如江流不歇。四川之美,美在壯麗山河,更美在數(shù)不盡的詩詞歌賦中。

藏在詩詞里的四川

野徑云俱黑,江船火獨明。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好雨知時節(jié),當(dāng)春乃發(fā)生。隨風(fēng)潛入夜,潤物細(xì)無聲。

錦城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fēng)半入云。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丞相祠堂何處尋,錦官城外柏森森。映階碧草自春色,隔葉黃鸝空好音。

遨樂無時冠巴蜀,語音漸正帶咸秦。平生剩有尋梅債,作意城南看小春。

蜀人從來好事,遇良辰、不肯負(fù)時光。藥市家家簾幕,酒樓處處絲簧。

地勝異,錦里風(fēng)流,蠶市繁華,簇簇歌臺舞榭。

和醉夢,上崢嶸。憶娉婷。回首錦江煙一色,不分明。

從險峻的劍門關(guān)到溫潤的浣花溪,從李白的浪漫長嘯到蘇軾的曠達(dá)低吟,為何這片土地能讓杜甫在茅屋中寫下“安得廣廈千萬間”,讓薛濤在紅箋上題盡離愁?

廣元昭化區(qū)劍門蜀道

當(dāng)貶官文人的竹杖敲響蜀道青石時,蜀地的山河便有了詩情。命運把他們放逐在此,卻讓詩詞在山水間瘋長,成了中華文明最詩意的流放地。

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唐代289年間共有40余位著名文士貶謫巴蜀,宋代更有“十謫九入蜀”之說。這片被《華陽國志》稱為“地險俗蠻”的山水,因其“西僻之國而戎狄之長也”的地理定位,成為歷代王朝天然的謫戍之所。李白夜渡清溪的孤帆不僅載著個人的失意,更折射出唐代“凡左遷者皆付三川”的制度性——放逐。據(jù)《新唐書·地理志》及《唐刺史考全編》記載,僅安史之亂后的二十年間,就有23名五品以上官員謫遷劍南道。

劍門關(guān)絕壁

劍門關(guān)

蜀地成為流放之地,實則是地理的必然之選。這里的群山如天然的屏障,制造了“難于上青天”的空間隔離,長江險灘形成了天然羈縻,由于相對偏遠(yuǎn),被統(tǒng)治者視為難以逃脫的地方。但同時,偏居一隅的天險之勢也將中原的烽煙隔絕在外,不像其他邊遠(yuǎn)區(qū)域與游牧民族短兵相接。

圖源:“安逸四川”宣傳推廣平臺

蜀地自古經(jīng)濟發(fā)達(dá),物產(chǎn)豐富,形成了獨有的“民食稻魚,無兇年憂”的世外桃源般的農(nóng)業(yè)文化區(qū)域,沃野千里的富庶又保證了貶謫者的基本生存。

先秦時期,蜀地以“水利殖國”為特征的農(nóng)耕文明發(fā)展起來,舉世聞名的都江堰水利工程保證了百姓的豐衣足食,至漢唐時期一直保持著“天府之國,秀冠華夏”的美譽。中唐以后,南方城市快速發(fā)展,出現(xiàn)了以揚州和成都為代表的一大批富庶的繁華都市,時人有“揚一益二”之譽。唐宋時期“水旱從人,不知饑饉”達(dá)到巔峰,成都平原更是“羅錦之富,甲于天下”。

號為陸海的天府之地(詹靈 攝)

這種既非絕境又非常域的微妙處境,恰為文學(xué)創(chuàng)作保留了喘息空間。當(dāng)李白寫下“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時,他或許不知道,這種地理隔絕,在戰(zhàn)亂年代不僅保障了城市的安寧,也使蜀地長期與中原保持若即若離的關(guān)系,為文學(xué)創(chuàng)作提供了一個相對穩(wěn)定的創(chuàng)作環(huán)境。

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全唐詩》約4.9萬首詩中,超過一半與蜀地有關(guān),且多是創(chuàng)作于文人貶謫時期。貶謫的苦楚在竹影搖風(fēng)間發(fā)酵成詩,恰好印證了這片山水如何將政治失意釀成藝術(shù)的醇酒,成為吞吐山河的文脈高地。

天下山水之觀在蜀。雄奇險峻的山川峽谷、幽深秀美的江河湖泊、四季分明的云霧煙雨,構(gòu)成了一個充滿詩意的世界,成為詩詞創(chuàng)作的精神沃土,為歷代文人提供了豐富的創(chuàng)作靈感與意象源泉,他們將自然景觀的萬千氣象轉(zhuǎn)化為中國古典詩歌中極具辨識度的美學(xué)符號。

都江堰

明月峽先秦棧道

萬里長江第一灣

劍門關(guān)的絕壁是李太白手中的狼毫,潑墨揮就“蜀道之難”;峨眉山的云海化作白樂天詩卷里的素綃,暈染開“峨嵋山下少人行”;錦江的浪花化作杜工部硯池里的墨痕,流淌成“錦江春色來天地”。當(dāng)青城山的云霧化作陸放翁“云作玉峰時特起”的詩稿,當(dāng)岷江的春水倒映著黃庭堅“凌云一笑見桃花”的詞句,這片土地本身就成了永不枯竭的詩囊。

泛舟湖上(侯瀟伊 繪)

蜀地山清水秀的自然風(fēng)光給唐宋文人以無限的創(chuàng)作靈感,他們以大量詩文抒懷詠嘆志、寄情山水之余,便是飲酒與品茶。

詩酒不分家,唐代文人“斗酒詩百篇”者比比皆是。

郭沫若在《李白與杜甫》一書中,曾對李杜的詩作與酒的關(guān)系做了一個統(tǒng)計,李白現(xiàn)存詩篇幅1500首,其中與酒有關(guān)的170首,杜甫現(xiàn)有詩1400多首,與酒有關(guān)的300首。李肇《唐國史補》中將“劍南之燒酒”列為全國名酒;杜甫在《戲題寄上漢忠王》中稱贊“蜀酒濃無敵,江魚美可求”;張籍在《成都曲》中暢言“萬里橋邊多酒家,游人愛向誰家宿”;范成大《竹枝各九首》中感慨:“云安酒濃曲米賤,家家扶得醉人歸”(云安為四川名酒之鄉(xiāng));陸游則流露出“益州官樓酒為海,我來解旗論日買”的豪情。

舊時萬里橋及橋頭酒樓(侯瀟伊 繪)

品茶也是文人修身養(yǎng)性的重要手段。

唐宋文人尤喜川茶,劉禹錫有詩即云:“詩情茶助爽?！比澜绶N茶飲茶發(fā)源地在中國,中國又推巴蜀為首?！恫杞?jīng)》云:“茶樹生益州川谷山陵道旁”;清顧炎武《日知錄》亦載曰:“(秦)人取蜀而后有茗引之事?！笔竦禺a(chǎn)茶勝地遍布,是全國八大產(chǎn)茶地區(qū)之一,四川茶館更是全國矚目,川茶宛如山中的清泉與唐宋文人形神契闊。

圖源:“安逸四川”宣傳推廣平臺

青青茶園

四川

那些驚艷了時光的“頂流”!

“自古詩人皆入蜀”。蜀地的安逸氣質(zhì),迎來了杜甫、高適、陸游等無數(shù)文人墨客,也走出了李白、蘇軾等一代文壇領(lǐng)袖,他們在這里,感受山川靈氣,落筆生花。

安史之亂的馬蹄聲,更是將半個盛唐的文人逼向西南,蜀地成為文人墨客的集中打卡地。光唐代就有180多位詩人入蜀!其中知名度最高的包括:初唐四杰“王楊盧駱”四才子,邊塞詩人高適、岑參,山水田園派詩人王維、孟浩然,中唐時期并稱為“元白”的元稹、白居易,晚唐“小李杜”之一的李商隱。

初唐四杰

杜 甫

作為“入川”代表,一生漂泊無依的杜甫,蜀地給了他生活最安定、詩情最為勃發(fā)的九年。唐肅宗乾元二年(759年)冬,杜甫為避饑荒,攜家遷到成都,投靠嚴(yán)武、高適、裴冕等友人。第二年春,杜甫在友人幫助下筑草堂于成都浣花溪畔,這就是著名的“杜甫草堂”。經(jīng)過多年坎坷,杜甫和家人在草堂終于得到暫時的安定。此外還到過梓州(今四川三臺)、閬州(今四川閬中)等地。

在成都居住的時間是杜甫詩歌創(chuàng)作最重要的時期,他流傳至今的1400多首詩作,有271首是在四川寫的。杜甫的詩與成都、與蜀酒關(guān)系密切,這里記錄了他對人文風(fēng)物的感覺,與朋友的交往情誼,成就了他詩歌創(chuàng)作中的一個巔峰。

蔣兆和《杜甫像》(中國國家博物館 藏)

“我行山川異,忽在天一方”《成都府》,作為到達(dá)成都后作的第一首詩,詩中描述出了杜甫初到成都時喜憂交并的感情;“隨風(fēng)潛入夜,潤物細(xì)無聲”《春夜細(xì)雨》,透露出了杜甫對于成都的感恩之情。他在摩訶池泛舟賞秋吟詠“高城秋自落,雜樹晚相迷” ;在萬里橋感懷“西山白雪三城戍,南浦清江萬里橋”;在武侯祠寫下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的千古佳句。明代學(xué)者李長祥評價說“少陵詩,得蜀山水吐氣;蜀山水,得少陵吐詩氣”。

縱觀歷史,杜甫是第一位全面書寫成都的詩人,杜甫成就了四海聞名的“名都會”,而成都的花、成都的雨、成都的流水,亦成就了“詩圣”最清麗的詩箋。

圖源:杜甫草堂博物館

李 白

李白一生的詩歌都離不開山水意象,“蜀江水碧蜀山青”的川蜀大地,作為李白的精神原鄉(xiāng),其獨特的自然稟賦與文化基因在詩仙的創(chuàng)作脈絡(luò)中烙下深刻印記,一句“九天開出一成都,萬戶千門入畫圖”讓一幅華麗絢爛且仙氣縹緲的四川山水圖徐徐展開。

李白在蜀地游覽的足跡遍布廣元、成都等地。四川,滋養(yǎng)了李白的靈氣。他去峨眉山,便有了“峨眉山月半輪秋,影入平羌江水流”;跑到劍門關(guān),便感嘆出“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

李白畫像(梅凱作 四川省方志館藏)

成都作為天府之國的腹心,在李白的人生中也十分重要,它是李白求取功名之路的起點,也是他用詩詞描繪盛唐的開始。“今來一登望,如上九天游”“芳樹籠秦棧,春流繞蜀城”“星橋北掛象天星”“石鏡更明天上月”…… 他借用典故,賦予想象,將成都的華美寫得淋漓盡致。

724年,李白離開四川,四處游歷。但蜀中之地始終是他心中難以割舍的牽掛, “春水月峽來,浮舟望安極,正是桃花流,依然錦江色”“渡遠(yuǎn)荊門外,來從楚國游,遙憐故鄉(xiāng)水,萬里送行舟”,這些跨越時空的書寫,讓李白與四川、與成都相互輝映,成就了一段段流傳千古的佳話。

成都塔子山公園九天樓,其得名于李白《上皇西巡南京歌》(圖源:方志四川)

三 蘇

宋代眉山,以其文化繁榮,文人輩出而閃耀于世,這當(dāng)中,最耀眼的當(dāng)數(shù)以蘇軾為代表的“三蘇”。川西平原的富庶與安定讓三蘇自幼浸潤在詩書氛圍中,峨眉山的雄偉壯麗、青城山的清幽寧靜,這些山水美景不僅陶冶了他們的情操,也塑造了他們獨特的性格。蘇軾的詩詞中常常流露出豁達(dá)灑脫的氣質(zhì);蘇洵潛心學(xué)習(xí),終成一代文豪;蘇轍則以穩(wěn)健著稱,在政治上的表現(xiàn)也體現(xiàn)了四川人務(wù)實的性格特點。

圖源:安逸四川宣傳推廣平臺

當(dāng)蘇軾兄弟在青神縣的中巖寺讀書時,或許未曾想到,蜀地的書院文化早已在他們的血脈中埋下了“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fēng)”的基因。盡管后來三蘇宦游四方,但蜀地的煙火氣、山水情始終是他們詩詞文章的靈感源泉。四川不僅是他們的故鄉(xiāng),更是其精神底色與文學(xué)基因的根基。在離開眉山后寫的詩詞中,蘇軾含“夢”的字就有352首,“萬里家山一夢中”“君已思?xì)w夢巴峽”“只疑歸夢西南去”“但覺秋來歸夢好”,故鄉(xiāng)的山水草木、風(fēng)土人情,時時縈繞在他的夢中。

“三蘇”塑像(蓬州閑士 攝,圖源:四川方志圖庫)

陳子昂

在射洪有一座金華山,緊鄰涪江,山間古樹蒼郁,云霧繚繞,頗有世外仙山的味道。初唐時期,著名詩人陳子昂便是在此求學(xué),從此,開啟了他跌宕起伏、命運多舛的一生。金華山的后山就是陳子昂少年時代的讀書臺,從射洪走出的陳子昂開創(chuàng)了初唐詩風(fēng),被譽為“文宗”“詩骨”“唐之詩祖”。其《登幽州臺歌》中“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更是流傳千古,道明了其直言敢諫的一生。

陳子昂畫像(梅凱作 四川省方志館藏)

陳子昂在當(dāng)時發(fā)展了“初唐四杰”所追求的充實、剛健的詩風(fēng),肅清了齊梁詩歌中綺靡纖弱的習(xí)氣。其詩文革新舉措為唐詩的健康發(fā)展做好了鋪墊,是唐詩發(fā)展的理論基礎(chǔ)和依據(jù)也是唐詩變革的風(fēng)向標(biāo)。

陸 游

陸游生于亂世,一生志在報國興漢,卻壯志難酬。46歲入蜀,先后任夔州通判、蜀州通判、嘉州知州等職。八年間,他踏遍劍門古道,登臨青城絕頂,泛舟岷江激流,在《劍南詩稿》中留下“萬里因循成久客”的感慨。蜀中雄奇險峻的山川與溫柔富庶的平野交織出獨特的意境,讓他獲得些許慰藉,于“最繁華地作閑人”,詩風(fēng)在沉郁頓挫之外,更添幾分奇崛與清麗。

任蜀州通判期間,他在摩珂池信步,在罨畫池閑居,寫下“云薄漏春暉,湖空弄夕霏”,又在《花時遍游諸家園》中記錄“走馬碧雞坊里去,市人喚作海棠顛”的癡態(tài)。四川獨特的地理位置更催生了陸游的軍事抱負(fù),寫下大量充滿金戈之氣的邊塞詩。

細(xì)雨騎驢入劍門(圖源:《蜀道·天回》)

八載蜀居更孕育了陸游獨特的審美。他沉醉于浣花溪的煙火市井,捕捉“二十里中香不斷,青羊?qū)m到浣花溪”的盛景;癡迷青城山的道骨仙風(fēng),留下“云作玉峰時特起,山如翠浪盡東傾”的奇幻筆墨。

讓我們追隨詩詞

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四川是詩意的褶皺,眾多詩人詞人與這里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他們或生于四川,或長于四川,或在蜀地為官,或游覽于蜀地,多有遺址或紀(jì)念物留存。青城山的道韻、峨眉山的云霧、都江堰的水聲、錦官城的芙蓉,一草一木都浸著唐宋文韻。穿越時空,千年的吟唱從未停歇,讓我們展開這卷山水長詩——循著詩碑苔痕,觸摸那些至今仍在跳動的文脈心跳。

No.1 | 三蘇祠

位于眉山市,是為紀(jì)念北宋著名文學(xué)家蘇洵、蘇軾、蘇轍父子三人而建的紀(jì)念祠堂。三蘇父子同列“唐宋八大家”,尤以蘇軾(蘇東坡)的文學(xué)成就最為卓著,其詩詞書畫影響深遠(yuǎn)。

三蘇祠始建于元代,現(xiàn)存建筑為明清時期重建,整體為典型的川西園林風(fēng)格,紅墻青瓦、古木扶疏,小橋頻架堂館亭榭掩映在濃蔭之中,形成“三分水,兩分竹”的島居特色,庭院內(nèi)陳列著大量三蘇詩文碑刻及文物真跡,集祭祀、園林、文史研究于一體,被譽為“蜀中人文第一祠”。

No.2 | 杜甫草堂

坐落于成都西郊浣花溪畔,是唐代詩圣杜甫流寓蜀地時的棲身之所。杜甫先后在此處居住近四年時間,寫下了240余首詩。

今日的杜甫草堂,是根據(jù)多方描述后所重建。重建的杜甫茅屋故居主體建筑,5開間,4座配房,竹條夾墻,裹以黃泥,屋頂系茅草遮苫,整個建筑古樸中透露出濃濃的文化色彩。這里不僅是中國規(guī)模最大、保存最完好、知名度最高且最具特色的杜甫行蹤遺跡地,也是川西紀(jì)念園林的經(jīng)典之作。

No.3 | 李白紀(jì)念館

坐落于四川江油,始建于1962年,以唐風(fēng)建筑群為骨、詩仙文脈為魂,靜臥在涪江與昌明河交匯處。

這座占地四萬余平方米的園林式博物館,30余座飛檐斗拱的殿宇掩映于古木清泉之間,珍藏歷代文物典籍4000余件,從《上陽臺帖》的墨寶真跡到“舉杯邀月”的青銅雕塑,生動演繹著詩人“筆落驚風(fēng)雨”的曠世才情,是一所集文博收藏、學(xué)術(shù)研究、陳列宣教、文化交流、旅游服務(wù)于一體的李百專題博物館。2009年被中宣部命名為“全國愛國主義教育示范基地”。

No.4 | 望江樓

又名崇麗閣,是望江樓公園最宏麗的建筑,屹立于成都錦江之畔,高39米,共4 層,面積176.5畝,主要建筑崇麗閣、濯錦樓、浣箋亭、五云仙館、流杯池和泉香榭等,是為紀(jì)念唐代才女薛濤而建的清代古建筑群。因樓身位于錦江邊,故名“望江樓”。

望江樓于民國時期辟為望江樓公園,成為成都市內(nèi)著名的景點。最能引發(fā)人們游興的是品種繁多的萬竿幽篁修竹,因此,享有竹的公園、錦城竹園的別稱。2006年,望江樓作為清代古建筑,被國務(wù)院批準(zhǔn)列入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名單。

No.5 | 罨畫池

地處崇州市,由罨畫池、陸游祠和州文廟三部分組成,是一處集園林、祠、廟為一體的古建筑群。唐宋以來,罨畫池作為衙署園林,沉淀下了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這里不僅是陸游任蜀州通判時的寓居抒懷之所,更是87版《紅樓夢》的取景地。

園中碧波瀲滟如墨染,古木參天掩朱檐,曲徑通幽處可見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假山疊石間藏匿著唐宋遺風(fēng)。這座天人合一的園林,以水墨丹青般的布局,在時光長卷中繪就了蜀中園林藝術(shù)的巔峰之作。

No.6 | 陳子昂讀書臺

位于射洪縣金華鎮(zhèn)金華山,原名讀書堂,或稱陳公學(xué)堂,舊址在金華山古觀之后今玉虛閣一帶。讀書臺坐北朝南,不完全對稱四合院布局,前、中、后三院共占地54000平方米,建筑面積980平方米,14幢不同朝代不同風(fēng)格的古建筑,共同組成了眼前這片全國唯一一處紀(jì)念陳子昂的歷史遺存。

作為初唐詩歌革新先驅(qū)陳子昂少年苦讀之地,讀書臺的一副對聯(lián), 正是對他人生最好的總結(jié):“所讀何書, 尚有遺篇傳墨翟;其人如玉, 無須后輩鑄黃金?！?/p>

千年詩詞浸潤的四川,是鐫刻在竹簡帛書上的墨色山河。詩家墨客以靈思點染江山,這片土地便以青城疊翠、都江雪浪作答,將三千年文明釀成一曲山水間的絕句。

此刻,何不循著李杜的屐痕,踏上一段追尋詩意的旅程?沿著他們曾經(jīng)走過的路,去觸摸那些被歲月浸潤的文字,去探尋浪漫時光與四川的相會,看看山中碧綠,谷中繁花,林間秋葉,漫山落雪……

(素材來源:新維地景,部分圖片來源于各市縣文旅局)

來源:四川文旅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