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皇帝,謀略不輸王莽,用兵遠勝司馬懿,可偏偏,他在朝堂上呼風(fēng)喚雨,回到后宮,卻甘愿做妻管嚴(yán),二十多年被悍妻欺凌得抬不起頭。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楊堅少年得志,十四歲做京兆府功曹,十五歲成散騎常侍、車騎大將軍,十六歲又晉驃騎大將軍。他出身楊氏八世之后,深諳權(quán)謀;他用兵如神,一次次平定叛亂,連尉遲迥、王謙都被他制服。
可誰曾想,這樣一個朝堂上的霸主,竟在后宮里徹底沒了聲息,俯首聽命于一個女人。這女人是誰?
就是一手撮合他攀上帝位,又把他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獨孤皇后。
當(dāng)年北周權(quán)臣宇文護呼風(fēng)喚雨,年輕的楊堅表面謙卑,暗中積蓄。他女兒楊麗華先后嫁給宇文赟、宇文毓,成了周武帝的兒媳,又成了外祖父的靠山。
宇文護被誅后,他沒有出頭就義;而此時,他主動疏遠余黨,跟新貴結(jié)盟。有人說,他的政治智慧連王莽都得俯首;有人說,他的用兵之術(shù)讓司馬懿也甘拜下風(fēng)。
果然,周宣帝駕崩,幼帝繼位,楊堅以“外戚”的身份執(zhí)掌朝政,表面溫良,暗中運籌帷幄。
楊堅深知,奪權(quán)最忌暴力擒殺,反而易讓人心生恐懼。他對老臣以禮相待,對新貴加以重用,小心翼翼地在各方勢力中尋找平衡。
有一次,尉遲迥攜兵反叛,朝中有人主張痛下殺手,他卻讓人先遣使團講和,分化叛軍。等到對方士氣潰散,他再命大軍一舉攻破。
有人感嘆:“他攻心為上,勝過千軍萬馬。”
而此時,獨孤氏家族也在上位。獨孤皇后生性剛烈,卻又通曉權(quán)術(shù)。
她不許楊堅納妾,就連宮中嬪妃的人數(shù)都要過她這關(guān)。她常對隨侍說:“皇上聰明,可別和那些小妾計較,事要一把抓。
”楊堅看在眼里,卻也樂見其成——后宮風(fēng)平浪靜,朝臣也少了口實。
公元581年,周靜帝禪位,楊堅改國號為隋,定都大興。他開創(chuàng)了二十四年的文治武功:簡政放權(quán),科舉取士;推行“輸籍法”,減輕徭役負擔(dān);修建大運河,暢通南北水道;平定陳國,完成了自東漢以來的第一次南北統(tǒng)一。
有人算計,這一統(tǒng)天下的功績,足以載入千秋史冊。可獨孤皇后卻始終站在旁邊,刀把子似的緊緊攥在自己手里。
表面上,隋文帝勤政愛民,不穿華服,不戴金飾,親自訪民間、問疾苦。不過一回,文帝夜訪洛陽街頭,遇到一乞丐,乞丐說:“陛下親征未分,便想體恤黎庶,倒也可嘉。”
第二天,獨孤皇后便命宮人把夜訪消息封鎖,生怕文帝再夜出。文帝笑著搖頭:“她怕我累著,可我愿意看真相啊。”
話雖如此,他卻再也沒能偷偷出宮。
更有一次,文帝召集群臣討論邊防,商議屯田戍邊的經(jīng)費。會議正熱鬧,忽然宮傳旨意:后宮禁酒三日。
文帝皺眉:“今朝事緊要,豈能顧了酒席?”卻立刻收起眉頭,敲桌道:“傳旨,酒三日內(nèi)停辦,諸位隨意議事。”等群臣散去,他又長嘆:“她總要我顧家里、顧朝中,我也夠累的。”
獨孤皇后對文帝用人有很大影響。隋文帝長子楊勇本是皇太子,英武有為;次子楊廣才華橫溢,更得獨孤皇后偏愛。
有傳言說,獨孤皇后私下數(shù)楊勇過錯,夸楊廣勤奮。一次,楊勇平定西域,凱旋而歸;宮中宴會結(jié)束,獨孤皇后見楊勇酒意正濃,便命他退下,獨留楊廣與文帝品茗論詩。
楊勇憤憤離席,卻也無可奈何。從此,文帝對太子之位多了幾分懷疑。
因果很清楚:獨孤皇后心中偏愛,導(dǎo)致太子更替。
最后,隋文帝果斷廢楊勇立楊廣。有人問——“他究竟聰明在哪里?
為什么連這樁大事,都被皇后擺得明明白白?”或許,獨孤皇后的威嚴(yán)早已滲透到帝王心里。
楊堅舍不得得罪她;他知道,博得她歡心,比贏得朝臣更加重要。
楊堅的性格有優(yōu)點,也有致命缺陷。他多疑,嚴(yán)刑峻法,鼓勵直言,卻又讓人提心吊膽;他節(jié)儉,卻也偶爾鋌而走險,好大喜功。
重點是,他把最重要的決策交給了獨孤皇后,自己成了她身后的配角。這種“夫唱婦隨”的權(quán)力分配,導(dǎo)致后宮干政成風(fēng),最終加速了隋朝的衰亡。
仁壽四年,楊堅駕崩,享年六十四。有人說,他一手平定天下,卻沒能筑牢江山;有人說,隋朝亡于獨孤皇后;更多人則感慨——這位被悍妻壓得抬不起頭的強勢天子,他的缺憾或許早已埋在那場“廢太子”的風(fēng)波里。
楊堅的一生,堪稱傳奇:他憑借謀略和武功,統(tǒng)一南北;他以仁政輕徭薄賦,安撫百姓;可他最怕的,卻是那個讓他既愛又怕的女人。楊堅用才智奪天下,卻沒能用同樣的智慧擺脫后宮的枷鎖。
參考資料:隋書·本紀(jì)、隋書·獨孤皇后傳 信息來源:資治通鑒 隋史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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