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王靖
采訪/王江月 撰文/劉思岑
場地提供/北京望京凱悅酒店
李蘭迪
被愛的瞬間讓你特別有力量
“如果一直有人告訴你說,
你是被愛著,你是被溫暖著,
就覺得這個被愛的瞬間讓你特別有力量。”
大片拍攝花絮
節目錄制選在一間裝飾典雅的音樂吧,空間里的色調和陳設透著一種沉靜的質感。從室內望向窗外,滿眼的郁郁蔥蔥。采訪中,坐在高高的吧凳上,李蘭迪的目光正好迎上這賞心的綠,讓她整個人顯得更加光彩、靈動。
距離上一次采訪,時隔近三年,明顯感覺到李蘭迪的一些變化。上一次拍攝,攝影師鏡頭里的她多是燦爛的笑靨,她笑起來嘴角的弧度,看起來越發可愛。這一次,鏡頭里的她多了幾分內斂和篤定。女孩,即將迎來22歲的生日。
有一點沒變,她的講述依然繪聲繪色,仿佛循著聲音有身臨其境之感。她依然把一切認為美好的事物稱之為可愛,她很擅長發現生活中的可愛之處,大學生活、拍戲、表演、身邊的人和事,之于她,都有著非同尋常的樂趣和意義。那些幸運的、欣喜的、抑或是黯淡的、沮喪的,又都是豐富的、飽滿的時刻,組成了沿途的風景,成為了李蘭迪的獨家記憶。
“我的大學生活充實快樂”
“那會兒是九月份,晚上十二點多,北京還不是特別冷,晚上還會有小涼風吹著你。剛一走出表導樓,有一個同學就說,你們看那個是北斗七星,然后我們五個人就齊齊地站在那兒看著天,九月北京的風吹在身上……我當時就覺得這個感覺太棒了。”
李蘭迪上一次做客星月對話是在2018年的一個深秋。落葉遍地,滿目金黃中,她與我們分享了開啟大學生活的喜悅。
如今三年過去,馬上迎來大學最后一年的她,也不由得感嘆時光飛逝,“我前兩天剛去收拾完我們宿舍,因為我們要從昌平校區搬到南鑼校區,路上自己就在感慨,時間怎么過得這么快,我馬上要大四了。”
李蘭迪非常喜歡中戲的老校區,過去時常暢想搬到那里以后的生活,“我覺得學校周圍特別有情調。冬天的時候,如果跟同學排完大戲,然后去南鑼的小酒館喝一杯熱紅酒,我就感覺可有情調了。”李蘭迪的描述很有畫面感,一下子就把你帶入到那個情境中。
她把自己在大學的成長比喻成植物培育的過程,植物需要打好根基才能茁壯成長,在學校里的每一步積累,也是在為日后打下堅實的基礎。“就像有些植物生長的時候,你要借助外力把它架起來,我覺得大一就是這么個過程,只有在老師的嚴格把關下,你后面才能長得更好,才能更茁壯。”
回憶起大學三年的點滴,排練、上專業課、乃至站在舞臺上的那種感覺,李蘭迪打開了話匣子。
她把排練比作“找鑰匙”, 那個“寸勁兒”是排練時特別快樂的東西。
“我們經常一直就琢磨一句話,怎么都琢磨不出來,就覺得怎么說怎么別扭,但當你突然找到那個鑰匙,你那個鎖咔的一下就開了。”排練雖說很累,但是“熱愛”,則是打開快樂的那把鑰匙。“那個累是讓你感覺到愉悅的,因為你做的事情都是你想要去做的。”
那些有趣的專業課,李蘭迪現在描述起來還繪聲繪色。舞蹈技巧課,老師讓大家流水作業,一個個啪啪啪往地上摔,會舞蹈的同學懂得“摔”的技巧,但她不會使那個“巧勁兒”,“啪的一下就摔那兒,青一塊紫一塊的。”提起那些聽起來略顯“慘痛”的經歷,李蘭迪依然輕快地開著玩笑,“說是舞臺技巧,真的我愿稱之為跌打損傷課。”
解放天性是演員的必修課 ,但對很多人來說是一道坎兒,李蘭迪則笑呵呵地說很容易。“我是那種只要跟人一熟起來,就是一特別沒五沒六的一個人。”朋友經常提醒她收著一點,但她卻可以全然撕掉自己的偶像包袱。“所以我覺得解放天性賊好玩兒,我們每個人做一個動作,全班同學去模仿。我們班男孩做那種動作特別刁鉆,要么就是很搞笑的那種,我就在想我怎么做,那個過程我覺得特別開心。”
談及作為經驗豐富的“老演員”,回作業時老師同學們是否會多一些期待?李蘭迪坦言話劇和影視劇其實是不一樣的。她贊嘆班里有些同學話劇演得真不錯,“因為人家整個嗓音條件,還有整個肢體,給你一種他就應該是在舞臺上的那種感覺。”而自己則不像他們一樣肢體好看,“有些時候我們老師就老說我演的時候老摳著,跟個大龍蝦似的,可能就不會那么板正。”
白色針織衫:Erdos
花卉半裙:Erdos
耳墜、手鏈:BABYBEI
在表演這門學問上,李蘭迪看到了別人的長處和自己的不足,搭檔的同學擅長舞蹈,她就向人家學習肢體的發力和舞臺的調度;排戲的時候,她會和班上同學在平等交流的學習氛圍里共同切磋。
她和我們分享了排練《雷雨》時的趣事。“我演四鳳,四鳳偷偷地去跟周萍約會,一進門周萍就把她拉到懷里……但是我被拉進來,其他同學就覺得像別人拉小偷似的,絲毫沒有任何甜蜜的感覺。”這時班里就有同學提出了想法,并且自告奮勇上臺演了一遍,“我們在底下看著可開心了。”說到這里,李蘭迪現在仍忍俊不禁,仿佛又回到了和同學們一起排練時火熱的創作氛圍當中。
舞臺是個令演員心馳神往的地方,李蘭迪也不例外,說到大四要排演大戲,她的嘴角不禁上揚。大二的時候,她曾站在昌平那個小的黑匣子劇場演出,“那光照在我身上熱熱的,感覺每一個人臉上都是泛著那種暖黃色的光。”說到這兒,李蘭迪的視線投向遠方,這樣的情景讓她想一想就覺得心潮澎湃,“站在中戲實驗劇場的大舞臺上,我就覺得很興奮,很期待那一天。”
“你該干什么的時候干什么就對了”
“你該拍戲你就好好拍戲,你也別老瞎想別的;你在學校就認認真真上課,我覺得是很好平衡的一件事情。”
李蘭迪年齡不大,戲齡卻不短,童星出道的她,眼前不免擺放著兩個問題,一是如何平衡工作和學業?二是學生和演員的身份是否能切換自如?面對這些,李蘭迪秉持著一個簡單而樸實的原則——“你該干什么的時候干什么就對了。”
不陷入兩難,也不顧此失彼,在選擇的當口,李蘭迪善于冷靜下來分析問題, 不論是課外實踐還是學校表演,她覺得兩者是相輔相成的。“我覺得演戲無非就是建立屬于自己的人物庫,你建立的人物庫多了,你所掌握的東西越多了,你能呈現出來的多樣性也多了。”
透過現象看本質,在身份切換這件事情上,李蘭迪依然能找到兩種身份的相通之處,“我覺得在學校和在劇組都是干一件事,就是演人,在學校排練也是在吃角色,在劇組演戲也是在吃角色,只要角色吃透了,這兩種身份沒什么不一樣。”
在劇組里,二十出頭的李蘭迪時常被叫作老師,這也令她有些哭笑不得,“我老說你不用叫我老師,叫我蘭迪就行。”而在學校,李蘭迪則會回到更加小女孩的狀態,她會收集特別可愛的小胸針,買那種彩色的發夾、“我買過一個紫色大花的耳釘”,她用手比劃著,神情也帶著些孩子氣。
聊到自己的宿舍生活,李蘭迪會聯想到許多具體的場景,那些獨屬于女孩子的小確幸,洋溢著暖烘烘的幸福感,“大二期末匯報結束,那天正好是圣誕節,我們回去把宿舍里布置得特別有圣誕氣息,然后放著有圣誕感覺的歌,幾個人就在宿舍里又蹦又跳,吃啊喝啊,就很開心。”
之于演員這層身份,李蘭迪的心境同樣經歷著成長。從演別人的小時候到完全自己來挑大梁,她直言最初的時候壓力挺大的,“后來想通了,就覺得無非都是演人,只不過你現在戲份多了一點而已,只要演好了就行了。”
藍色蕾絲連衣裙:Bora Ak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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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與此同時,主演這個身份意味著更多的責任,“你是這部戲的主演,大家議論你,相當于是議論這部戲,覺得自己責任真的是會更大。”這個過程也讓李蘭迪迅速長大,劇本上的問題需要自己去發現,要跟對手演員還有編劇老師、導演去溝通,在劇組里面要擔當的角色自然也會更多。
正如李蘭迪大學里學的人物模仿一樣,透過生活里細微的觀察,她懂得了如何去演繹不同職業屬性的人,“我覺得每個職業的人,尤其是在規定情境下,他做特定事情的時候,每一個小動作上面都是有情感的,這種情緒的細節確實是影視劇帶給我的。”
在近期的作品《舍我其誰》中,李蘭迪飾演了一個采訪圍棋選手的萌新記者,而為了演好記者這一職業,李蘭迪以生活作為養料,回憶之前接觸過的記者形象,為角色的塑造做足了功課。“江月姐我當時真的借鑒你來著,他們當時問你覺得一個好記者是什么樣的,我腦子里就是您的形象。”
在錄制現場,李蘭迪也向主持人王江月提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在您眼里,一個好記者要具備哪些特質?”她得到的回答是:做好功課、真誠、 采訪就像演員對手戲——一來一回,是一種接受和給予的過程。
這么看來,表演和采訪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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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風短褲:Et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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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那些好的不好的造就了現在的我”
“我是一個挺容易受別人影響的人,2020年那一年其實我挺彷徨的。因為疫情,我也有了很多跟自己相處的時間,但也會覺得好像想干什么事都干不成,就很無力。所以那段時間,我就覺得正視自己是非常重要的。”
每年的最后一天,李蘭迪都會寫一篇小作文和過去的一年說再見。這個習慣是從她高一開始的,語文老師建議他們每年的年尾,都給自己寫一個年終總結。李蘭迪說自己是一個很有儀式感的人,所以這個習慣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2018年的總結,李蘭迪給的關鍵詞是“幸運”,這一年,她順利通過了藝考、高考、進入了中戲、參加了《我就是演員》,她感到自己很幸運,能遇到這么多好人。“那一年都是我的高光時刻,現在回想起來都會覺得很幸福。雖然那一年也有一些不如意,但是每每都會有人拉你一把,這個真的是太幸運了!”
2019年的最后一天,李蘭迪在總結中寫到,這一年對她來說是“飽滿”的。也許是年齡的十位數上增長了一個數字,她感覺這一年被拉得好長好長。“那一年帶給我的感受特別多,酸甜苦辣全都有。”這一年,她度過了自己20歲生日。那天,正好第一節表演課下課,三個朋友給她準備了生日驚喜,這讓她覺得特別感動,“我每一次生日都有她們來幫我完成這個儀式感,就很幸福。”
喜悅之外,她也會有情緒低落的時刻。心情不好的時候,朋友們帶她去歡樂谷,有一次正好是萬圣節,她們坐了最晚的一班地鐵,整個車廂只有她們四個人,大家就在那兒各自訴說著生活的苦悶。“我們就一直咵咵咵在那兒說,有時候說得特別興奮,啪就站起來了在那兒走……我當時由衷地感謝這些能把我從不好的狀態里拉出來的朋友們。”
傷心難過的時候,相比當面和他人傾訴,李蘭迪更愿意把情緒藏在心里。“我是屬于那種事兒來的快,去的也快的人。可能過了這段時間,自己也就過了這一道坎了。”這時候朋友們很懂她,她們會用寫小紙條的方式來給她安慰和鼓勵,李蘭迪覺得,這就是她們之間某種心靈上的聯通。“如果一直有人告訴你說,你是在被溫暖著,你是被人愛的,就覺得這個被愛的瞬間讓你特別有力量。”
《你好,舊時光》讓許多人認識了李蘭迪,“我當時是作為書粉去見的組,每一次見組我都感覺都比上一次更愛余周周。她的很多想法都跟我很一樣,而且我覺得演高中生最重要的就是眼神,很單純的那種。我當時上高二,就是余周周的年齡,這也是大家覺得我像的原因。”
襯衫、長裙、風衣:ZIHAN紫涵
金色耳環:Annaya
珍珠涼鞋:Stuart Weitzman
面對來自外界的各種聲音,李蘭迪會保有自己的理性思考。“我覺得我挺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你說我好的你要夸得太夸張了,那我也覺得有點過;但你要說我不好的,我也會跟自己說,看看就好,但是中肯、有建設性的意見還是會聽。”
回想過去所經歷的所有的好的不好的,李蘭迪都選擇坦然接受。“這些才造就了了現在的我,如果說當時少了某一個部分,都不是現在的我。也是因為那些不好的,才能讓我塌下心來思考自己做過的事情,有沒有確實有些出格,或者說讓人看起來不那么舒服。”自我審視之后,她發現自己會比以前“稍微更柔一點,不會那么橫沖直撞。”
正如李蘭迪2020年底寫的那篇文章一樣,她覺得相比堅持做自己,更重要的是“如何面對自己、認識自己和對待自己。”
Q&A
Q:現在正好是暑假,你今年暑假有什么安排嗎?
A:我本來想這個暑假去學車,但是因為工作排的特別滿,就沒有時間學了。暑假就是拍拍雜志,健健身,我最近看大家都在上普拉提,報了個普拉提,我覺得普拉提挺好玩的。
Q:過往的暑假里有沒有記憶深刻的事?
A:我記憶深刻的一個是初三畢業的暑假,還有一個是高三畢業的暑假。兩個暑假我都在玩,初三是去美國,高三去了澳大利亞。在澳大利亞我體驗了跳傘,我那會兒發的朋友圈說,18歲的生日愿望在18歲的結尾完成了。我特別喜歡嘗試刺激冒險的運動,比如蹦極,跳樓機,還有游樂場那個大擺錘。
Q:如果有一天沒有工作安排,你會如何度過?
A:我想去海邊,給自己點播一首《想去海邊》,就覺得夏天在那兒踩浪花兒,在沙灘上寫字兒,才是夏天該有的樣子。
Q:《別想打擾我學習》中南向晚有一個機會,穿越回高三生活。如果你有同樣的機會,你有最想實現的愿望嗎?
A:我高三的愿望都實現了。其實我并不想穿越回去改變什么,我還是覺得之前經歷的事情才會造就現在的自己。如果你當時改變任何一個事情,之后不見得你發生的事情就是好的,所以我覺得活在當下就行。
白色針織衫內搭:Erdos
外套 CAMEL:駱駝
福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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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獲獎名單
張桐簽名照獲獎者: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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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 / 王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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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化 / 茜子
服裝編輯 / 張揚
攝影 / 王靖
后期剪輯 / 韓鋒
封面設計 /王慧會
撰文 / 劉思岑
編輯 / 李垚葭
主編、出品人 / 王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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