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有個專門的非營利性的新聞編輯室，叫ProPublica，它的主要職責就是調查權力濫用問題。而這個機構最近獲得了巨量美國國稅局的秘密文件，其中的秘密讓人大跌眼鏡，至少，讓美國的政府的臉面又掉了一次，直接叩擊美國制度最核心的問題。

這些文件揭露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美國的頂級富豪們到底是如何納稅的？

結果很簡單，美國的頂級富豪們，包括杰夫·貝佐斯、埃隆·馬斯克、沃倫·巴菲特、比爾·蓋茨、魯珀特·默多克和馬克·扎克伯格等億萬富翁與他們的巨額財富相比，所得稅很少——有時甚至什么都沒有。

這個調查結果海之鄉另一個問題，即美國制度一向倡導自由、公平，即便是美國稅收制度，在宣傳時，也一再向世界聲明：每個人都支付公平的份額，最富有的美國人支付最多。

但結果卻是恰恰相反，根據ProPublica的調查結果，美國普通人的稅率可能比億萬富豪高。

換句話說，即一個美國普通收入階層的公民，其稅率要比世界首富還高。在其調查的25位最富有的人中，沒有人比億萬富翁巴菲特那樣逃稅。

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怪不得美國富豪那么多。

現在，我們就一一揭開美國超級富豪們的避稅大法，絕對令人咋舌。

初衷和背景：ProPublica的調查方法

富人們時常是社會關注的焦點，這一點幾乎中外一致，全世界無不如此。但一般人只會關注富豪之身價、之言行，對于其財富來歷，往往得之于江湖傳言。

當然，那些頂級富豪們，尤其世界首富，受關注最多。

但這世界有個不變的道理，那就是，富人們越來越富，窮人似乎越來越窮?？锤缓纻兊呢敻?，普通人簡直無法想象，這么多錢是怎么賺的？

ProPublica這個機構做了一個大膽的分析，實際上，他們也一直在努力捕捉美國最富有的人的財務現實。于是，他們做了一個排名，把美國最富有的25個人每年繳納的稅款與《福布斯》估計他們同期的財富增長的稅額進行了比較。

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得出富豪們所付出的真正的稅率。

邏輯很簡單，按照《福布斯》估計的財富數據，可以得出一個他們應當繳納的稅額，從而計算稅率。

而后，再拿出他們每年真實繳納的稅款的數據，得出其稅率。

兩相比較，即得出他們的納稅情況。

值得注意的是，這些稅收數字來自與ProPublica獲得的美國國稅局數據。其中所引用的個人或團體的“所得稅”，一般是遵循美國國稅局概述的計算方法，其中一些年份的自營職業稅和其他非所得稅不包括在內。其中提到的“總稅”或“個人聯邦稅”，所有稅款以及員工在社會保障和醫療保險工資稅中所占的份額。

以這個標準來說，美國的“工資稅”的征稅對最富有的人來說相當小，無論是否注冊都沒有什么區別。

（按：計算方法還是比較科學的，與計算典型財富增長家庭收入和財富的方法類似，刪除了年齡過濾器，只使用了一個SCF年。此處不再討論，大體思路如此。）

結果，他們發現這些超級富豪，僅僅是數字上的超級富豪。以沃倫·巴菲特為例，自2014年至2018年，五年之間，其財富增長為2430億美元——這個是來自于《福布斯》的財富估計。

而其報告的收入總額，卻不足二百分之一。

其他24位也不遑多讓。據《福布斯》報道，從2014年到2018年，這25人的價值集體上漲了4,100億美元。

而美國國稅局的數據顯示，他們在這五年內總共繳納了136億美元的聯邦所得稅。

這個數據頗讓人震驚。

因為看似136億美金很多，但如果按照這個數據算，其真正的稅率只有3.4%。

3.4%高乎？低乎？

這得做對比。以美國中產階級來說，例如，40多歲的工薪階層，從2014年到2018年，這些家庭的凈資產平均稅后增長了約65,000美元，這主要是由于房屋價值的上升。

但由于他們的收入絕大多數是工資，所以，他們在那五年期間的稅單幾乎一樣多，接近62,000美元。

總之，在2014年至2018年期間，25位美國富豪平均繳納了15.8%的個人聯邦所得稅，而美國最高的稅級為37%。在此期間，他們有860億美元的調整后總收入，并支付了136億美元的所得稅。

這低于一個工人每年賺45000美元的費率，如果包括醫療保險和社會保障稅而每年賺45000美元的費率。

最諷刺的是，美國聯邦稅收制度一直強調：人們賺的錢越多，他們應該支付的稅率就越高。

比如，在2022年，如果一對已婚夫婦在最初的19,900美元應納稅收入（扣除后）支付10%的稅率，他們超過628,300美元的所有收入都升級到37%。

當然，這只是一紙空文，因為準確的情況一般很難把握，通常，美國國稅局的分析師會研究美國人實際繳納的稅款。這被稱為“有效稅率”。如果你賺了1000萬美元，并繳納了250萬美元的稅款，你的有效稅率為25%。

美國普通人的有效稅率實際上會隨著收入而攀升，事實也是如此。但無論如何，美國頂級富豪們的有效稅率，遠遠低于普通民眾的有效稅率數字。

這就是美國稅收制度的現實。

現在，一定有人問，美國人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公布0.001%的稅務秘密？

其意義大概有這么幾點：

1.思考如何利用我們的稅法結構來避免普通公民承擔的稅收負擔。

2.最富有的美國人從聯邦稅法的強調對收入征稅，而不是股票和財產等資產征稅，獲得了超額利益。

但很奇怪的是，《紐約時報》在2020年披露唐納德·特朗普前總統在18年中有11年沒有納稅積累了如此多的扣除時，美國人認為他的案件是反常現象，說房地產開發商在我們的稅收制度下獲得的獨特減免。

那么，干脆把包括美國前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在內的其他享有美國政府稅收優勢的情況披露出來。

我個人認為，這可能是拜登政府的一項“手段”，眾所周知，拜登政府提議提高一些稅收，以支付額外的數萬億美元的政府支出。但到目前為止，華盛頓的對話一直以一個長期以來被視為國會山中心的問題主導：是否將最高稅率從目前的37%水平提高幾個百分點？

而拜登政府討論的問題核心是：這種變化幾乎不會觸及最富有的人。

所以，這可能是美國政府的一個政治舉動，歷來美國政府，對于美國富豪都是沒什么辦法的，管控力少得可憐，甚至反被其操縱。已經“弱不禁風”的拜登，在美國財務赤子面前，難免不想動點其他腦筋。

3.從全世界范圍說，稅收并非總是一個個人私事，幾十年來每一位美國總統候選人，都公開了其納稅申報表。

當然，美國前總統特朗普除外，他沒有公布。

客觀地說，這也許是美國社會稅收制度或財富分配的一次探索，當然，得看這份報告的反響有多大。

這也是美國社會潛在的一個“危機”吧，一旦爆發，也許會在美國掀起軒然大波。

下面，我們看看幾位我們熟知的世界頂級富豪的避稅大法。

億萬富翁巴菲特，每增加100美元，繳稅低于10美分

巴菲特是美國頂級富豪們避稅的祖父級別的人物，根據ProPublica的計算，據《福布斯》報道，從2014年到2018年，他的財富增長了243億美元。

數據顯示，在這些年里，巴菲特報告支付了2370萬美元的稅款。

也就是說，巴菲特的真實稅率是0.1%左右，即他每增加100美元，繳稅低于10美分。

巴菲特的避稅方法這次也被扒了出來，甚至，巴菲特書面自己辯護，但他沒有提到ProPublica的真實稅率計算問題。

巴菲特的觀點是：“巨大的王朝財富對我們社會來說是不可取的?！?/strong>

巴菲特以持有他創立的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股票而聞名，該集團擁有蓋科、杜拉塞爾以及美國運通和可口可樂的重要股份。

這就是其中的一個避稅方法，因為持股方式，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將他的財富轉化為收入。

換句話說，非現金收入，那就不能收稅。

從2015年到2018年，巴菲特報告的年收入從1,160萬到2500萬美元不等。

這數字聽起來也不少。但巴菲特大約是世界上第六富有的人——根據《福布斯》2021年5月的估計，他價值為1,100億美元。根據美國國稅局的數據，2015年至少有14,000名美國納稅人報告的收入高于他。

這就很難不讓人懷疑，巴菲特的操作到底有什么秘密，也許，確如他所說，他只是在執行“巨大的王朝財富對我們社會來說是不可取的”這句話。

巴特菲的第二個方法是：

伯克希爾不向他支付股息，即許多公司每季度向擁有股票的人支付的一筆股息（理論上是利潤的一部分）。

理由當然也很簡單，巴菲特一直認為，最好用這筆錢為伯克希爾尋找投資，這將進一步提高他和其他投資者持有的股票價值。

這樣一來，巴菲特就沒有直接收入這筆利息，可以最大限度地減少收入，從而減少稅收。

但這筆錢，實實在在地在那里，也是屬于巴菲特的。

這個數字非常龐大，如果伯克希爾近年來提供接近平均股息，巴菲特每年將獲得超過10億美元的股息收入，那么，巴菲特尚欠數億美元的稅收。

這個方法很高明，美國的大企業紛紛效仿，許多硅谷和信息科技公司已經效仿了巴菲特的模式，至少在一段時間內避免了股票股息。在20世紀80年代和90年代，微軟和甲骨文等公司為股東提供了快速增長和利潤，但沒有支付股息。谷歌、臉書、亞馬遜和特斯拉不支付股息。

巴菲特當然對此舉非常樂觀自信。

因為不讓伯克希爾支付股息，是需要開股東大會的，而巴菲特的方法得到了其絕大多數股東的支持。巴菲特還得意地宣布：

“我想不出有任何大型上市公司的股東在再投資信仰上如此團結?！?/strong>

巴菲特的第三個方法是：贈送他的巨額財富，并最終計劃將其中99.5%捐贈給慈善機構。

巴菲特的理由是，“我相信，如果以慈善方式支付，這筆錢將比用于略微減少不斷增加的美國債務對社會更有用?！?/strong>

這種捐款，當然也是不必繳納稅費的，至少不能計算為巴菲特個人收入的所得稅。

巴菲特在2011年就說：“過去20年一直在進行階級斗爭，我的階級已經贏了?！?/p>

目前看來，他確實贏了。

亞馬遜大佬貝佐斯，所得稅可以繳納的金額為0

貝佐斯的2007年為例，這是他繳納聯邦所得稅為零的年份之一。亞馬遜的股票翻了一番多。據《福布斯》報道，貝佐斯的財富躍升了38億美元，其財富估計被廣泛引用。

但這一年，貝佐斯繳納的美國聯邦稅為零，而且這不是他唯一為0的年份。

很多人就要問了，一個享受這種財富爆炸的人怎么最終不繳納所得稅？

這得從一個故事中來看。

在2007年，貝佐斯還沒離婚，他當時的妻子是麥肯齊·斯科特，夫妻倆聯合報稅。

而貝佐斯報告的收入是4600萬美元，主要為外部投資的利息和股息支付。

4600萬美元在普通人來說是巨大的數字，但跟38億美元，比起來，差得不是毫厘。

貝佐斯的方法很簡單，他能夠用附帶投資和各種扣除的損失來抵消他賺取的每一分錢，例如債務利息支出和模糊的“其他費用”類別。

比如，2011年，貝佐斯的財富大致穩定在180億美元。

當年，貝佐斯提交了一份納稅申報表，報告他賠了錢——那一年的收入被投資損失抵消了。此外，因為根據稅法，他賺得很少，甚至為他的孩子申請并獲得了4000美元的稅收抵免。

如果綜合來看，貝佐斯的聰明之處就體現出來了，2006年至2018年，13年之間，據《福布斯》報道，貝佐斯的財富增加了1270億美元，但他報告的總收入為65億美元。

這13年之間，貝佐斯繳納的個人聯邦稅款14億美元，這是一個巨大的數字——但隨著他的財富的增加，這相當于1.1%的真實稅率。

如果把貝佐斯的繳稅情況與典型的美國家庭相比較，那就嚇人了。

貝佐斯還有一個方法，貝佐斯不需要發工資，長期以來，貝佐斯的亞馬遜工資一直處于中產階級水平，約為每年8萬美元。這方法當然也是學了很多前輩的，事實上，多年來，美國精英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之間一直存在進一步走低的競爭。史蒂夫·喬布斯在20世紀90年代回到蘋果時拿了1美元的工資。Facebook的扎克伯格、甲骨文的拉里·埃里森和谷歌的拉里·佩奇都做了同樣的事情。

但這是低調嗎？

這是謙遜嗎？

其實都不是！

其背后的真實原因是，美國工資的征稅率非常高。根據美國國稅局的數據，前25名最富有的美國人報告了2018年的工資為1.58億美元。這只是他們在稅單上列出的總收入的1.1%。其余主要來自股息和股票、債券或其他投資的出售，這些投資的稅率低于工資。

所以，美國超級富豪們通常持有他們創立的公司的股份，這是個很好的方法。21世紀的許多巨頭都坐落在被稱為未實現收益的山上，隨著股價的上漲和下跌，這些收益的總規模每天都在波動。

那美國政府想要對他們的財富實現征稅，可就難上加難了。而且，他們幾乎沒有任何理由，因為人家沒違反法律法規。人家是合理避稅。

這就是資本的聰明。

以上只是冰山一角，美國富豪們的避稅大法太多了，那真是層出不窮。

但這最后都說明了一個問題，美國的超級富豪使用一系列技術——這些技術對那些普通人來說不可用——以繞過稅收制度。

當然，他們中也有非法逃稅者，但事實證明，億萬富翁不必異國情調和非法逃稅——他們可以例行地合法地逃避稅收。大多數美國人必須工作才能生活。當他們這樣做時，他們就會得到報酬——他們就會被征稅。聯邦政府認為幾乎每賺一美元的人的收入都是“收入”，雇主直接從他們的工資中扣除稅款。

而美國的超級富豪們卻不需要。

也許，我們能更加理解美國財政赤字誕生的一部分原因了，當然了，我們也似乎明白了拜登為什么會那么蒼老了，那么頭疼了，那么跌跌撞撞了。

總結

美國社會是個可變因素極多的形式，其政府之行政力近年來多造懷疑，人們經常去說美國制度的問題。但其實美國的根本問題是資本與政府行政力之間的博弈狀態，這種狀態能基本維持平衡時，美國制度是可以向世界炫耀一下的，但大部分時間，美國政府似乎都不占上風，所以，他們總在忙著到處滅火填坑。

毫無疑問，允許最富裕的人玩弄稅收制度的后果是深遠的。除了軍事支出外，美國聯邦預算幾十年來一直受到限制。道路和橋梁倒塌，社會服務枯萎，社會保障和醫療保險的償付能力一直受到質疑。

美國聰明人多得是，他們當然也清楚，稅收是一種集體犧牲。但現實是，沒有人喜歡把辛苦賺來的錢捐給政府。

這就是美國大部分人也在繳稅的原因，但這需要美國人認為公平，這個理論才合理，這個集體犧牲才有價值。

然而，綜上所述，我們沒有看到任何公平。

那25位最富有的美國人的稅收數據可以看出，到2018年底，這25人的價值約1.1萬億美元。

相比之下，需要1430萬普通美國工薪階層加起來才能達到相同的財富。

但，2018年前，這25為頂級富豪的個人聯邦稅為19億美元。美國工薪階層的賬單為1,430億美元。

這就是巨大的不公平。

美國頂級富豪的巨大的財富里，還藏著無數的秘密，如果大家喜歡，我們可以一一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