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陜西西安南郊草場坡工地,一工人取土時,突然翻出一條金色大蛇,工人嚇了一大跳,剛要將它鏟成兩段,卻發現大蛇一動不動,工人強忍懼意,湊近一瞧,這才發現這哪是什么大蛇,而是一條黃澄澄的金屬龍!
工人心中一陣狂跳,暗道這不會是金子做的吧?工人左顧右視一番,見無人注意,連忙將金龍揣進了懷中,而后一路小跑奔向家中。到了家中,工人先是緊閉門窗,這才小心翼翼地掏出金龍,擦去上面的泥土,剎那間,金龍散發出熠熠光輝。
01.疑似金子鑄造而成的金龍
這條金龍整體呈金黃色,雖有些斑駁,但做工極為精美。金龍的龍身彎曲成“S”形,線條流暢優美;龍頭高昂,三個結叉的長角后伸;龍嘴張開,露出鋒利的牙齒和卷曲上翹的長舌;龍目圓睜,炯炯有神,威武而又霸氣。
工人拿著金屬龍在手中掂了掂,沉甸甸的質感讓他一陣狂喜,他越發肯定,這條金龍,就是金子做的,定能賣個不錯的價格!
想到這里,工人突然一拍大腿,他意識到,挖出金龍的地方,可能還有其他寶貝!于是,工人連忙將金龍藏了起來,隨即扛起鐵鍬,跑回原地挖了起來。
不多時,還真給工人挖出6截金龍殘塊!這6截金屬,分別是龍頭、軀干和龍尾等殘塊,若是組合起來,活脫脫又是一條金龍!
平復好激動的心情,工人一邊干活,一邊繼續尋找寶貝。遺憾的是,一直干到收工,都沒有再次發現寶貝,眼見天色已晚,工人這才戀戀不舍地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工人拿出金龍,掏出金龍殘塊,照著完整的金龍,試圖將斷裂的金龍組裝起來,可忙活了半天,卻怎么也組裝不起來。
“干啥呢?鬼鬼祟祟的。”就在工人絞盡腦汁,研究如何組裝金龍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嚇得他魂飛魄散。
02.妻子的話擾亂了工人的思緒
工人轉頭一看,才知是妻子,他拍了拍胸口,瞪了咋咋呼呼的妻子一眼,接著得意洋洋地介紹起他發現的金龍。誰知妻子一聽,卻一把抓起金龍往口中送,說要用原始的手段鑒定金龍是不是金子,幸好被工人阻止,才沒落下幾個牙印。
妻子滿臉不滿,哼道:“就算是金子,咬一口有什么關系?又不是啥古董!”
工人一聽,臉色頓時僵住了。他心思急轉:這兩件金龍做工講究,不會真的是文物吧?如果是文物,那可不能買賣呀!
妻子的一番話,擾亂了工人的思緒,是夜,他夜不能寐,直到天明,他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第二天一大早,工人帶著金龍和金龍殘塊來到文物站,當工作人員見到金龍后,頓時大吃一驚,完整的那條金龍雕刻精細、造型流暢、神態逼真,隱藏著力量帶來的美,尤其是背上還帶有兩朵祥云,仿佛正從天而降,氣勢非凡,一看就是了不得的文物。
工作人員不敢大意,連忙喊來專家鑒定。專家從金龍的形制特點和造型風格,再結合1970年西安何家村出土的唐代金碗中的龍紋,判定這兩條金龍為唐代珍寶,是不可多得的文物,可謂價值連城。
03.工人上交金龍
得知金龍的價值,工人沒有多做考慮,當即表態愿意上交,文物站有感其深明大義,特地給工人申請了一筆物資獎勵,倒也皆大歡喜。
后來,經過進一步鑒定,這兩條金龍并非純金打造,而是鐵鑄內芯,鐵上包銅,銅上再鎏金。專家根據其工藝特點,將其命名為“鎏金鐵芯銅龍”。
完整的那件鎏金鐵芯銅龍長28厘米,高35厘米,重達2.78公斤,造型精美,靈動飄逸,體態巨大,即便在唐代,也是極為罕見的珍寶。專家認為,這件金龍極有可能是盛唐時期的作品。
那問題來了,雖說古代的銅極為珍貴,可如此精美的工藝品,其主人定然非富即貴,不至于摳搜到用銅包鐵吧?
其實,這才是工匠的高明之處。鎏金的工藝,讓這件銅龍有了華貴的外衣;鐵銅的使用,則讓其造型更加堅韌舒展,正是銅鐵鎏金的結合,才造就了這件輕盈不失厚重,飄逸不失力量的希世之珍。
果然,這件完整的唐代鎏金銅龍亮相展出后,便備受矚目,此后一旦有外展,它幾乎每次都會被選中,多年來周游世界,讓世人為之驚嘆。
考慮到這條金龍經常出國,國人反而難得一見,專家轉而將目光投向了那6截金龍殘塊。最終,克服了重重困難,于2005年,專家將另一條鎏金鐵芯銅龍修復成功。自此,一件可以經常對外展出,另一件可以放在博物館,讓世人領略到中華民族風采的同時,使國內的觀眾也能隨時見到。
那么,這兩條金龍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04.關于金龍的用途
對此,專家給出了三種猜測。
一是鎮宅避邪。金龍出土處,曾是唐朝長安城永樂坊,此地所住之人,無一不是達官貴人,比如唐朝宰相張說的府邸就在此處,考慮到唐代對“龍”形象的使用并不嚴格,某個貴人將金龍埋在地下,用來鎮宅避邪也說得通;
二是宗教祭祀。古人夜觀天象時,發現位于東方的角、亢、氐、房、心、尾、箕這七個星相連便是一條龍的形象,因而稱其為“龍星”來表達他們對龍的崇拜,唐人相信龍能夠把他們的心愿帶給上天,經常舉行“投龍”儀式祈福,以“上達天聽”;
三是車馬裝飾。這對金龍底部皆有突起,可插入到車馬上,作為裝飾物,左右各一條,對稱又美觀。這兩條金龍造型精美,若真是車馬上的裝飾物,很可能是皇家之物。
當然了,這些用途僅停留在猜測階段,換言之,這對唐代鎏金鐵芯銅龍的具體用途,至今仍是個謎。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唐代鎏金鐵芯銅龍的風采,它的發現,為研究唐代的文化、歷史、鑄造工藝等諸多領域提供了重要的實物資料,意義非凡,因而被列為國家一級文物,現如今,這對珍寶珍藏在陜西歷史博物館,你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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