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美國朋友YOGI和丈夫斯蒂文買下一艘船,帶著三個十來歲的兒子,從新西蘭出發,駛入茫茫南太平洋。
到達斐濟(FIJI)的塔韋烏尼島后,他們要休整一段時間,發電子信邀我前去。
北京——香港——斐濟南迪
(飛機)
找到斐濟了嗎?
搭船不同于搭車,要找到一個方便的時間在方便的地點,實乃不易。
我趕緊上網訂機票。訂得越晚、目的地越冷門,機票越貴。
近幾日去一個300多個小島組成、人口不足百萬的南太平洋小國,機票都貴得邪乎,我只能選擇在香港機場過夜還要久等的那班。
國徽 與國旗
8月25日晚上8點,我從北京出發,午夜到達香港。
穿上抓絨衣,吹鼓充氣枕,戴著眼罩,蓋著小毯,還搭著風衣,我在大廳長椅上還算舒服地睡了一宿。
那個嫌燈太亮鉆到長椅下,不久又嫌地太冷爬出來的老外,看著我絕對是羨慕嫉妒恨!
南迪機場歡迎你
26日在機場耗到下午5點多,我再次起飛。
10個多小時后到達斐濟南島(即主島維提VITI島)的南迪市(Nadi),當地時間是27日清晨不到8點。
不過,萬里長征剛走過一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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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巴薩市區
我去買飛往北島南部沙烏沙烏鎮(Savu savu)的機票,從那里可以搭船去塔韋烏尼島(Taveuni)。
那人卻兩手一攤,說4天內的票全賣光了,“現在可是旅游旺季!”
我還沒來得及著急,他又說:“你可以先飛到北部的拉巴薩(Labasa),再坐大巴南下,也能到沙烏沙烏。”
記住紅箭頭,都是我走過的
我略一遲疑就買了票,800塊人民幣,比直飛沙烏沙烏便宜400多!
后來知道直達沙烏沙烏的飛機只有12個座,難怪一票難求。
斐濟還有8座飛機,我實在想像不出這得小成啥樣子。
斐濟南迪——拉巴薩
(飛機)
城市信步
俯瞰南太平洋
11點多,我第3次登機。這是我坐過的最mini的客機,一共11排,每排4人,滿載不過44人!
云不多,我能清楚看到大海中漂著的那些小島,好像平底鍋里的攤雞蛋,可惜廚子技藝不佳,許多歪歪扭扭。
有些島周圍暈著深藍色,讓我想起小時把圓珠筆芯里的油倒進水里的樣子。
俯瞰北島
到了北島,我卻看到一股股龍卷風從地面沖起,仔細鑒定一番,似乎是燒荒的煙。
好在斐濟地處大洋中,一陣風就能把煙霧吹散,不會污染。
飛機太小,降落時顛得厲害。幸虧我自創了運氣功法,才壓住心慌。
拉巴薩機場
拉巴薩人口將近3萬,是北島最大的城市,但機場,卻是我見到最簡陋的,一排平房而已。
沒有機場大巴,只有出租,駛到市里的長途汽車站,折合人民幣才30多元。
司機一路都在勸我直接打到沙烏沙烏:“長途汽車要等到4點多呢!”
拉巴薩汽車站
價格?開始說330多,后來降到300塊。
我動動心,還是放棄了。既為省錢——大巴只要20多元;也想跟當地人坐坐大巴——我一向認為旅行不只是參觀景點,更是感受風土人情!
雖然很不情愿,司機還是順利送我到了汽車站,甚至主動指出哪種車去沙烏沙烏。
拉巴薩——沙烏沙烏
(出租+大巴)
V
S
上:棕色人種與黑人
下:找到區別了嗎?
車站真是簡陋。
塵土飛揚,來往的車輛都很舊,很多車窗上只有卷起的簾子。不過這可能是當地人喜歡空氣流通,未必買不起玻璃。
等車的全是當地人。他們是黑白黃之外的第四種人——棕色人種。多數人看著不富裕,衣著卻很熱鬧,最搶眼的是印度紗麗和斐濟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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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當地大媽與白人姑娘
下:斐濟大叔有中國夢
斐濟1874年淪為英國殖民地。之后大量印度人來此種植甘蔗。
1970年斐濟獨立后不少印度人留了下來。他們保留了自己的文化,包括紗麗。
在斐濟,男人也穿裙子,休閑穿的花花綠綠羨煞蝴蝶,正式場合上著西裝下裹深色素裙。
此為盜圖,是斐濟政要
不遠處站著幾個穿如此正裝的白人小伙,與隨意甚至邋遢的本地人很不協調。一問,是西方來的傳教士。
作為唯一的亞洲人,我成了這里的焦點。
一個戴小白帽的老頭給我布了會兒道,提到中國有很多穆絲林,最后說愿意當我的“伙伴”。
斐濟警察的制服裙
老人家,您還是繼續賣花生去吧!
一個帶著小外孫的和善老人跟我聊了很久。
英語是他們的官方語言,但與我熟悉的美式英式口音差異很大,和鄰近的新西蘭英語也很不同。
再后來了個白種人。我以為也是游客,問了才知道是一家電力公司的退休職員,擁有挪威、瑞典、葡萄牙、德國和斐濟五種血統!
他的英語比較好懂。我琢磨,可能“上層人”和勞動人民的口音不一樣吧。
“上層人”就是含蓄,不像老頭直接問我結婚沒有,而是問戒指平時戴在哪個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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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與車上的孩子深情告別
車站附近有家中國餐館,一個男孩穿著印著“我登上了長城”的T恤,一個老人的T恤上印有胡志明的頭像!
賣花生賣零食的小販穿梭往來,鄉土味十足。一陣風刮來,實實在在的灰土更多。但如果沒有風,更難受。
乘客上下時汽車都不熄火,汽油味熏得我眼睛疼。想躲開,可拖著大包小包實在麻煩,只好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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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點多,車少了,油味淡了。得知旁邊那個女孩也去沙烏沙烏,我徹底踏實了。
她的英語比其它“勞動人民”好懂些,也很健談。她說有段路是中國工人在施工,有人坐在寫著“徐州重工”大鏟車里。
中國人真是遍天下了!香港機場還碰到一個去瓦努阿圖打工的人。
將近4點,我等的車終于來了。之前女孩說步行就能到達朋友替我預訂的酒店。
但到達沙烏沙烏時,天已經徹底黑了。她不放心,堅持讓我打車,幫我叫來車又和司機確定了價格才離開。
那晚,28日,我住在酒店。
離家已經三天三夜,我仍舊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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