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非遺文化」是民族、國家、乃至世界的一筆寶貴財富,那么傳承非遺、發展非遺無疑是在浮躁的現代不忘初心,仍然選擇承接住的厚重的“歷史回響”。
前不久,一帳Camplus受邀前往了蘇尼特左旗巴彥烏拉蘇木阿爾善寶力格嘎查,參加由內蒙古自治區文化和旅游廳主辦,內蒙古自治區展覽館、錫林郭勒盟文體旅游廣電局、蘇尼特左旗人民政府承辦的「非遺露營會」活動。
“非遺+露營”是種什么樣的體驗?在抵達蘇尼特左旗之前我們與同行的帳友們都有過這樣的疑問。兩個并不陌生的詞語組合在一起會有哪些意想不到的驚喜,這讓人不禁有些期待與興奮。
三天后,當我們離開這片一望無際的草原時,留下的是此生都無法忘懷的一次體驗。我們該如何回憶這次旅途呢?太過正式顯然無法準確傳遞內心的震撼,于是我們決定隨性一點,就像隨筆一般聊聊心中的感悟。
蘇尼特左旗位于內蒙古自治區中部、錫林郭勒盟西北部,北與蒙古國接壤,邊境線長316公里,面積3.4萬平方公里,總人口3.4萬人。或許你從未設想過在中蒙邊境露營是一種怎樣的體驗,但對于當地的人們而言,那就是他們的日常。
MORIT露營區 & GerGlamping
說起來,“露營”一詞在蒙古語里的翻譯就是“nuudel”(游牧)。游牧,對于生活在都市里的人們來說,這是一個時常出現,但仿佛只存在在記憶中的詞匯。它常常被用來形容一些族群的特定生活方式,與草原、駿馬、藍天、白云深深綁定。然而當它提及的時候,又總是讓人不禁懷疑:“如今,這樣的生活方式真的還存在嗎?”
在來到蘇尼特左旗之前,我也有過這樣的懷疑。或許是城市生活讓我形成了某種思維慣性,讓我有了這種自以為是的想法。直到我真切地來到這里,坐在蒙古包里吃上一頓蒙古族家宴,看到草原上的駿馬,聽到這里的聲音……
在那一瞬間我恍然大悟,或者說有了某種似曾相識的感受。還記得幾年前自己愛上露營時,身邊多少會有不解的聲音。“跑那么遠干什么去,不折騰嗎?”“出去玩踏踏實實住酒店多好,還背著帳篷干什么?”當時我的回答是:“我喜歡這種生活。”
是啊,露營也好,游牧也罷,無非是某種生活而已。在蘇尼特左旗的那幾天,我總在想,“游牧”對于這里的人們到底意味著什么?后來才發覺,這問題簡直爛透了。生活從來不需要太多定義,游牧也不在于你身處馬背上或是都市中,與其說是生活方式,也許心之所向更為恰當吧。
大地肖像展
大地非遺博物館
對于喜歡置身于戶外的人們來說,非遺文化似乎從不是一個熱議的話題。但事實上,現代社會的戶外生活方式也是從傳統文化中慢慢催生出來的,而傳統文化與當代生活的過渡和融合作為社會熱門議題,也許只是看待問題角度的不同而產生的結果。
提起非遺、傳統文化這樣的字眼,大多數人第一反應總是莊重且嚴肅的。比起熱愛,大家也更習慣于用「尊重」的態度對待它,仿佛它只應存在于博物館之中似的。
然而事實證明,把傳統文化小心翼翼地護在懷中無異于將其束之高閣。要知道在中國,傳統文化經歷了漫長的發展過程,概念范圍廣泛、細分話題龐雜。但有趣的是,不同文化的發展進程中總會出現特有的時代印記與在地屬性,這是傳統文化的迷人之處,也意味著文化在發展過程中總會與當下產生交集,不斷推陳出新是其延續下去的必要因素之一。
在文化底蘊深厚的蘇尼特左旗,非遺是不得不提的。這里有2個國家級非遺項目和2名國家級非遺傳承人、17個區級非遺項目和18名區級非遺傳承人、28個盟級非遺項目和28名盟級非遺傳承人、49個旗級非遺項目和181名旗級非遺傳承人,非遺傳習所有7個、傳承戶有11戶。德格蘇(繩藝)、塔穆嘎(印記)、沙嘎(踝骨)、蒙古刺繡都是這里寶貴的文化與技藝。
讓人感到驚喜的是,這里的非遺是隨處可見的,而且是與人們生活息息相關的。特別是帳篷內部的裝飾,融入了非遺羊毛氈繡等傳統工藝。同時還有非遺匠人特別手工制作的羊毛氈墊、羊毛氈拖鞋,有防潮保暖的效果。
所以在現代語境下,也許「年輕人為什么不喜歡非遺文化」從不是問題所在,真正的關鍵在于「什么是年輕人喜歡的非遺文化」。比起生搬硬套,不妨試著用年輕的視角重新詮釋本就多元、開放、包容的非遺文化,讓非遺文化年輕化,也給年輕人一個了解并喜愛上它的契機。
在這趟旅途中,時常有感而發的不只是我,同行的帳友同樣有太多想要分享的瞬間。甚至在返程之后,大家仍滔滔不絕。于是,我們把帳友們關于此次蘇尼特左旗之旅的感悟整理了出來,在此一同分享給各位。
露營的起源如果往近追溯的話,那么我想就是從蒙古族這樣的游牧民族的游牧生活中延伸出來的。
蒙古包作為他們的傳統住房,內部的布置充滿了實用與巧思。馬是他們的交通工具,裝載著他們的家四處奔走。這和我們當下露營文化非常相近,甚至可以說露營文化是游牧文化的延續和變形。所以我們帶著帳篷逃離城市,去大自然中尋找一份安寧,從某種程度上也是在過另一種游牧生活。
在蘇尼特左旗的這幾天,我也對生活有了新感想。之前看到過一段話:“要建立起一套自己的世界觀,先要了解地理觀念”。不是在地圖上的空想,而是真正的走進高原或平原生活實踐,用平視的角度去看待一切。這次旅途也更新了我的世界觀。
在蘇左的博物館,我對當地人的生活習慣和起源有了更深的了解和認知:用各種動物毛發搓成的毛線;代表著不同意義的馬烙鐵等等。所以在之后的路途中看到駱駝、牛羊、草原、敖包和干涸的湖水時,才會發出“原來如此”的感嘆。
之前感覺非遺是一個離自己比較遙遠的詞,也沒有發現原來非遺可以和生活有這么多的互通。通過參加非遺市集、那達慕大會、聽了當地人的講述、住進了非遺特色的帳篷營地、看藝術家的畫展,讓我對非遺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和認識。
在草原上入住的蒙古包式帳篷,里面的各種非遺布置更是給了我驚喜。有很多結合當地的氣候條件制成的和露營結合的小裝備,隨處都彰顯著草原人骨子里的豪爽與溫柔,以及他們想把非遺文化弘揚發展下去的決心。
巴·畢力格漫畫展
以前跟大家聊天,講到過之前的游牧民族其實就是在搬家露營,只不過他們是從一個營地再到下一個營地,戶外就是他們的生活本身。
他們不像我們露營兩三天后就回到鋼鐵叢林的現代生活里,享受現代生活帶來便利的同時也承受現代生活帶來的焦慮,直到下一次來到戶外,在大自然中釋放一下之前積攢的壓力,大家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以前的游牧生活好,還是現代式的戶外生活好。
來到內蒙的第二天,在從蘇尼特左旗去往那達慕營地的出租車上,司機師傅講起他小時候就是過著游牧生活,騎著馬一出門就好幾天,路上餓了累了就找一家牧民的蒙古包去歇腳,不管認識不認識都會被熱情招待,最后師傅說現在可沒這樣的日子了,言語中透露著懷念和不舍。
我想我們無法阻擋現代生活一點點取代傳統生活方式的進程,但是我們不能忘記曾經的文化和傳承,所以在我看來,現代人并沒有拋棄以前的傳統生活方式,而是傳統以一種另外的形式改變著引領著現代的生活。
德樂黑一個人的樂隊
就比如現代的數字游民,雖然生活空間、生存手段都與傳統游牧生活完全不同,但是從基本理念來說是差不多的,只是以前牧民賴以生存的草原、牛羊變成了現代的城市、電腦。
這幾天的行程太短,還沒機會更深入的了解體驗傳統游牧民族的生活,但深有體會的是牧民那種樸實熱情的民風。一切的體驗都那么真實自在,讓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善意,以及人與自然間的和諧共處。
我覺得在草原游牧太酷了,因為隨處都是草原,而草原是他們的家,所以幾乎哪里都是他們的家。他們住在蒙古包里面,隨處游走,跟他們的牛羊一起流浪。實際上他們現在也住固定的房子,在自己的牧場里面活動,他們的家比我們的家要大得多。
說起這次旅程中最驚喜的瞬間,可能就是就是動物就在我身邊觸手可及,彩虹也是。這個場景之前只出現在我的夢里,能在現實中見到覺得自己特別幸運!
對于這次的「非遺」之旅,我也深有感觸。于我而言,遠離城市、遠離現代生活才能更好地保存這些文化習俗,距離就是保護手段,網絡可能是攻擊武器,傳承的同時也需要更多的“距離感”,也需要更多的方法去保護。
而在“傳統”和“當代”之間,需要延續需要作出一些改變,需要與現代結合,需要更多的現代設計去優化,推陳出新,才能很好地保護并延續傳統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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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給你點「顏色」瞧瞧了!
?進山,去野,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沒有涼鞋的夏天,不過是在硬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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