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西京歸來的歐陽旭,給高慧帶來了一樁大麻煩:憑借手上握著高慧的私隱,要挾人家姑娘嫁給他。
又渣又壞!
好在這事沒成。
(電視劇《夢華錄》截圖)
要說這件事里,最值得夸的其實是兩個姑娘:趙盼兒與高慧。
01 高慧被迫應下婚事
得知自己不得不嫁給歐陽旭后不久,高慧主動去找了趙盼兒。
她的目的并非訴苦。
她只用三言兩語交代了事情經過,連自己對此事的心情都基本沒傾訴,然后便直擊重點:歐陽旭必會來報復你,你要小心。
(電視劇《夢華錄》截圖)
說起來,高慧有充足的理由傷心、哭泣、抱怨,可事實上,她只在剛剛得知此事時爆發了,還是在父親高鵠面前。見到趙盼兒時,她除了低落,整體而言并無失儀之處,甚至低落的程度看上去都不是很重。
明明她對這樁婚事極度不滿、不情愿,心情跟剛得知此事時差不了多少,然而她從頭到尾沒有絲毫要趙盼兒幫忙解決麻煩的意思,連求安慰都沒有。
私以為,這是因為高慧已經準備好承擔了。
一來這是她自己做事不謹慎惹下的禍事;二來唯一會無條件幫她的人——高鵠,已經明確告訴她無能為力并且解釋了原因:歐陽旭已入翰林,身后倚仗清流(總之是高鵠也忌憚、無法出手對付的勢力)。
故而這場會面,高慧直奔主題,一句廢話都無。
她無意把他人拖入這灘渾水。
(電視劇《夢華錄》截圖)
之所以提到歐陽用自己的私隱要挾,不單是說明事情經過,更是佐證自己的觀點:“歐陽旭現在就是一條冷靜的毒蛇?!?/p>
(吐個槽,能用姑娘家、還是前未婚妻的私隱要挾,說歐陽是毒蛇都是抬舉他。)
與此同時,趙盼兒的反應也很得體,對此事只說了一句:“你爹怎么能這樣啊,這可是你的終身大事啊,怎么能隨意被人拿捏?”
且不說她對高鵠的觀感有多差(后者曾對她起色心),單就這樁不得已的婚事,高鵠作為父親,值得批評地方的太多,哪里是一句話就能帶過的(還是不算嚴厲的一句話)?
可趙盼兒點到即止。
她是否讀過《世說新語》不得而知,但她顯然明白“對子罵父,則是無禮”的道理。
(電視劇《夢華錄》截圖)
因此她很有分寸,除了給出一句應有的正常反應之外,絕不多說。
02 趙盼兒巧計解決
高慧找趙盼兒是32集,彼時永安樓尚在裝修中,而趙盼兒設法免除這樁婚事是35集,中間隔了永安樓重新開業、一場花月宴(有沒有第二場未知)、歐陽旭參奏皇后、官家私訪永安樓等大事件及若干小事件,半個月的時間總是有的。
而解決此事只需三天。
(電視劇《夢華錄》截圖)
那么中間這至少十幾二十天,趙盼兒為何對此事什么都不做?以她的智商,不可能這么多天想不出解決方法。
我的理解是,她沒有找到契機。
辦法雖然是她所想,但真正解決這事,是靠池蟠這個東京綢緞行的行頭。
雖說對池蟠而言不過是一句話的小事,可池蟠憑什么這么做呢?
她與池衙內只是就永安樓達成合作。雖說她32集提出,池蟠未必不會答應,可是在趙盼兒的視角:兩人剛化敵為友、攜手合作,豈能貿然要求對方去做一件與酒樓經營無關的事?酒樓的事還沒做出朵花來呢!
再說,池衙內并不是做慈善的,他既不認識高慧,后者婚姻是否幸福也與他無關。
旁的且不論,她首先就沒有底氣。
然而35集她提出,就不一樣了。永安樓重新開業后日日客似云來以及名滿東京的花月宴,足以證明趙盼兒在開酒樓上的實力:短短半個月,她就能做成池蟠幾年都做不到的事,這個合作伙伴,池衙內選對了,有她在,永安樓做大做強不是夢。
(電視劇《夢華錄》截圖)
趙盼兒有了提其他方面要求的底氣,而且她說話漂亮、語氣也溫和不生硬;并且她只說要池衙內幫的忙卻一句話帶過原因(“幫一個人”)不提詳情,很好地保護了高慧。
同時,池蟠心情好,此時提出,不必擔心他會心存芥蒂。
更何況她請池衙內幫這個忙,正值兩人打賭她贏了、而池蟠事先說好輸了答應她三個要求,時機剛好。
趙盼兒在處理高慧這樁婚事上,同樣很有分寸。
作為觀眾,我們知道是趙盼兒出手,可歐陽旭沒有上帝視角,發現東京街上到處都是繡著女子名諱的手帕,他直接找上高慧(當然他的思路沒錯,高姑娘確實有理由、也有人力財力去做)。
高慧的表現如何呢?
(電視劇《夢華錄》截圖)
氣定神閑地插花,面對歐陽的質問,先是裝糊涂,再是羞辱他。
一副主使者的姿態,尤其是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整場談判下來,歐陽旭絲毫沒有往“此事背后另有他人”的方向想過。
換言之,高慧把這件事、連同歐陽旭的不甘憤怒與未來可能的報復一并擔下來了:如歐陽所說,他身為言官,最多是流放,只要他活著,誰知道今后如何呢?他那么不擇手段的人,便是有切結書在手,誰敢當真全然信他呢?
高慧從始至終沒有暴露趙盼兒。
結語
高慧與趙盼兒,雖然身份有別、經歷也幾無相似之處,但是她們一個有擔當、一個懂分寸,靈魂還是契合的,故而認識時間不久、見面次數不多的她們可以成為朋友,并且能達成無言的默契。
歐陽旭先后與她們有婚約,幸虧一個都沒成,趙盼兒和高慧都是好姑娘,既無分寸又沒擔當的歐陽,一個都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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