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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休息好,沒有那么多擔憂,所以我整個人看起來氣色比以前好了很多,心情也好了很多。
那天下午,我們正在上英語課,教室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踢開。
隨后走進來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他徑直走過去一把抓住蘇老師的手問道:「快說,許娜那個小 賤 蹄子跑哪去了?你快把她交出來,否則老子就對你不客氣!」
我坐在后排瑟瑟發抖。
講臺上的蘇老師明顯被繼父嚇到了,但她仍然故作堅強。
「這位家長,不好意思我們現在正在上課,不管你有什么事都請你先出去,有什么事等下課后再說。」
「你裝什么裝啊,老子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把許娜交出來,否則老子今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蘇老師故作鎮定:「這位先生,你還是出去吧,你現在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無法上課了,你究竟想干嘛?如果你再不離開,那我只能打電話報警了。」
蘇老師不卑不亢地說道。
繼父聽了蘇老師的一番話后,瞬間惱怒成羞。
「你這個臭婆娘,我們家的家務事關你什么事,許娜是我女兒,我想干嘛就干嘛,我想帶她去哪就去哪,你管不著。」
蘇老師氣得牙癢癢,但她還是故作鎮定,想要用自己的氣魄抑制住我繼父的狂躁。
「你……你想找死嗎?好,我成全你。」
說罷,繼父便揚起手想打蘇老師,我立馬跑上前去擋住蘇老師。
繼父重重的一巴掌,打得我的左半邊臉瞬間紅腫起來。
我捂著臉怒吼:「黃俊,你這個垃圾,你就是一個畜 生,以后不 得好死,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你趕緊滾出去,給我滾出去,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我覺得你特別惡心。」
聽到我辱罵他后,原本靜悄悄的課室里突然有了其他動靜打破了寂靜。
講臺上的教學用具,被繼父一把掀翻在地。
蘇老師站在原地竟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學校的保安趕了過來,繼父很快被他們制服并帶走。
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蘇老師深呼吸后便撿起散落一地的教學用具,然后再次給我們講課。
知道繼父不會輕易放過蘇老師,于是我便追出去沖著繼父大喊:「求你放過蘇老師,她真的很好,你有什么事沖我來。」
有人報了警,所以繼父因此被關了一整整七天。
他從派出所出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學校鬧事,讓蘇老師把我放出來。
為了護蘇老師周全,我跟繼父回了家。
原以為被他毒打一頓這事就翻篇了,誰知等待我的則是無休止的辱罵暴打。
有學生家長去學校反映,說我和他們的孩子住在同一個宿舍有安全隱患,他們要求學校取消我的住校資格。
我知道這事有人故意找茬,加上實在不想再連累蘇老師,我連夜從宿舍搬走。
回到家后,發現繼父又喝醉了,看到我拎著簡單的行李回家后,立馬點燃他心中的怒火。
那天晚上繼父不停辱罵我,毒打我,被打怕了,我跪地求饒,卻被繼父一腳踢倒在地。
那天晚上我被繼父踢斷了三根肋骨,直到我痛暈在地上,他才肯罷手。
不知昏睡了多久,我突然聽到有人叫我,我緩緩睜開眼發現竟是蘇老師,而繼父則沒了蹤影。
看到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我,蘇老師似乎明白了一切,她立馬把我送去醫院,但為了我的安全著想,她并未報警。
我的治療費是蘇老師支付的,在我住院期間,她每天都做好吃的東西陪我吃,直到我出院為止。
我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報警抓繼父,他知道后認定是蘇老師指使我這么做的。
他揚言一定要給蘇老師點顏色看,我知道他的兇狠,不得已只好再次妥協。
「求你放過蘇老師吧,她沒有惡心,只要你肯放過她,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否則我不配做蘇老師的學生。」
繼父睜大眼睛盯著我看了許久,他突然色瞇瞇的說道:「你短命媽走以后,我好久沒碰女人了,你替她陪我行嗎?」
06
我害怕極了,立馬以自己身體不方便為由躲進了房間,趁繼父洗澡的空隙,我偷偷逃跑了。
跑著跑著我就來到了巷子的盡頭,聽說兩個月前這里新搬來一家人,他們開了一家小吃店。
我還聽說他們家的兒子以前就是一個小混混。
愛喝嫖賭樣樣沾邊,不僅如此,他們家的兒子還特別兇狠,周圍的人都很怕他。
早在一個月前,繼父喝了點小酒后,竟口不擇言。
那天他不知怎么的就來到了這家小吃店,當他看到老板娘長得有些姿色后,便動起了歪念。
繼父剛開始用言語去挑逗老板娘,見她沒敢吱聲后,他的膽子就越來越大。
他開始對她動手動腳,她反應激烈,就在這時,她的兒子恰巧從外面回來,那天繼父被她的兒子打得半死。
男人警告他:「下次你再讓爺知道你敢過來挑釁,看爺怎么收拾你,不想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從今以后你最好不要從我家門前經過。」
最后我爸被他的兩個朋友給拖回來了,整個人被打得鼻青臉腫,看著傷得不輕,連打我的力氣都沒有了。
繼父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天才能下床,他下床的第一件事,便是拿我做出氣筒。
我被他打得渾身是傷,鼻子都被打歪了,痛過后就是麻木。
我想我不能坐以待斃,我要想辦法保護自己。
對付暴力最狠的辦法就是,以暴制暴。
可以深知我自己現在的能力是解決不了此事的,我必須得通過外力來保護自己。
就在這時,我想到了小吃店里的那名男子。
我賭他能護我全周,于是便蹲在他們家小吃店門口整整守了一夜。
凌晨五點多他們起來開店了,我硬著頭皮走了進去,他們看到我后明顯嚇了一跳。
「我去,活見鬼了,一大早的怎么就……就……」
「不好意思,我們的湯料還沒煮好,我們的店還沒開張做生意呢,如果你很餓就去別家吃吧。」
男人冷冷說道。
「我不是來吃東西的,我是……我是來找你的。」
我低聲說道。
「找我?呵!小姑娘你真逗,我好像不認識你吧?去去去,趕緊走,一大早過來說什么胡話呢,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拐賣兒童呢,我可不想惹麻煩。」
說罷,男人便示意我離開。
我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兒子,怎么了?」
女人從里屋走出來問道。
當她看到我時明顯嚇壞了,她蹲在男人身后,慢慢探過頭來看我。
「兒子,這……這是怎么回事?」
「媽,你別怕,別怕,她是來吃早餐的。」男人柔聲安慰道。
也難怪會嚇到女人,因為我身穿紅白相間的校服,披頭散發,而且鼻子被打歪了,臉上還有淤青,眼睛又大又腫。
臉色蒼白,看起來確實有點像恐怖片里的女鬼。
更何況我是凌晨五點多進去他們的店內的,樣子著實有點嚇人。
「我們不收留離家出走的小屁孩,小姑娘,別跟家里人慪氣了,氣消了就回家吧,要不你父母該擔心了。」
女人柔聲說道。
「我沒有家了……」
沉默一會兒后,我顫顫巍巍地走到男人的面前,然后從兜里掏出皺巴巴的幾塊零錢。
顫顫巍巍地說道:「聽說你收保護費,如果……如果我給你錢,你能……能不能保護我?」
男人名叫時晏,他看著我手里皺巴巴的幾塊錢后突然大笑了起來。
那年,我十五歲,時晏二十八歲。
「哪家的黃毛丫頭啊,膽子可不小,說,你為什么要我保護你?又憑什么保護你?要知道我們非親非故。」
面對他的詢問,我頓時紅了眼眶,久久說不出話來。
「我能在你們店里打零工嗎?你們一天只管我兩頓飯和住所就行,工資我可以一分不要。」
我急忙問道。
「哈哈!你說你還在上學,你能幫我們做什么呢?」
男人看著我笑著說道。
「我真的需要你保護我,否則,否則我真的會沒命的,只要你們收留我,以后讓我做什么都行,等我長大后,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我說到做到,我還可以跟你拉勾。」
男人沒有繼續說下去,沉默一會兒后他突然開口說道:「好,我答應你,一定會保護你,從今以后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同時,你可以就在我們家店里幫忙,記住,不要給我惹事,否則我饒不了你。」
「媽,你給她上藥吧,也不知她招惹了誰,對方才會對她下狠手。」
聽到他的一番話后,我立馬哭出聲來,哭著哭著突然眼前一黑,我突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07
我被時晏母子倆緊急送去醫院搶救,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病房里。
護士正在給我上藥,而時晏則站在一邊默默關注著我。
「我這是在哪?」
我虛弱的問道。
「還能在哪?在醫院唄,你現在感覺怎樣?肚子餓不餓?我媽已經回去給你做吃的了。」
「先不要說話,你好好休息,配合護士小姐給你上藥。」
時晏的聲音溫柔了很多。
很快阿姨就煮好東西送過來了,她望著時晏說道:「你這個臭小子,我老早就跟你說過,讓你說話音量小點,你就是不聽,故意這小姑娘就是被你嚇暈的,以后說話小聲點聽到沒?再有下次,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說完后,阿姨走過來扯著時晏的耳朵叮囑了一遍又一遍。
「嘶,媽,媽,你輕點,我也會痛啊,請母后高抬貴手,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著他們母子倆的互動,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不久后便是憂傷。
我長這么大以來,從未享受過這樣溫馨的互動。
我媽愛繼父入骨,她早已忘記了我的存在,對我而言,我是他們的累贅。
所以他們不肯對我溫柔,不肯把一點點愛施舍給我。
我越想越難過,我偷偷躲進被子里偷偷抽泣。
發現我的異常后,時晏竟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他站在原地不停向我道歉。
因為被繼父暴打,加上發燒的緣故,喉嚨像滾刀一樣痛,我突然失聲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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