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秦代絲綢生產的形式,主要有官營手工業和民間副業等。秦代在中央設有少府官,以備辦宮廷所需的各種手工制品和其它需加工的物品,能自行制造的,則設置官營作坊,不能生產或生產不足,則向民間工商業者征收少府。
秦代除了在中央設有少府外,還在若干絲綢產地設有中央直屬的官營作坊,有“少錦官”、“及官”等,各郡縣地方上也設有官營手二業,稱為“縣工”,想必其中也有絲綢生產。
一、絲綢光彩何曾悔,東方高路天涯路
近幾年,秦始皇云夢睡虎地出土了一批簡牘,這些簡牘中有許多與秦律相關的內容,為我們研究秦朝的官營絲織業提供了許多佐證。經過史學家、考古學者的考證,確定了秦朝的官營制作坊被稱為“工室”,工房的主管叫做“工師”,工匠的副手叫做“永”。
工師不僅負有傳授經驗的義務,而且要按“工律”、“工人程”、“均工”等法令來管理工室。而工室中的勞動者為宮奴脾,從事絲綢生產的主要為女奴。
由于秦統治者獎勵耕織,加上秦統一后農業、水利及其他手工業的發展,曾使絲綢生產取得較大的成就。據當時碑刻稱頌“節事以時,諸產繁殖,男樂其疇,女修其業。”這雖是頌揚之辭,卻或許也有一定的依據。蠶桑絲綢生產的發展,使當時絲綢服用已相當廣泛。
《秦簡》記載:“繃連一般庶人的白袍,也“皆以絹為之”。
《秦簡》中也多次出現“秦纂履”和“錦履”的記載,這都說明當時絲綢的大量使用。秦代的絲織品種在戰國的基礎上得到了發展,但由于史料較少,不知全貌,但能肯定的有帛、絹、增、練、堤、茶、編、錦、繡、織成、絲布等,其中多數為平紋絲織物,唯色澤有別。
據釋“堤”為丹黃色,“纂”為蒼艾色,“編”為鮮白色,“絹”為麥黃色,而“練”是經過精練的熟絲織物。從咸陽宮出土的平紋絲織物的密度來看,最大竟達根厘米這在秦以前的出土實物中確為罕見,可見縹絲、絲織水平有了提高。但一般密度仍在根厘米左右。
錦和織成都是用彩絲織出花紋的絲織品種,區別在于前者是通經通緯,而后者是通經斷緯,這兩種品種在戰國時都有出土,《秦簡》中也有記載“毋敢履錦履”。
文中記載的有兩種錦履,一種是一般人不許穿的用絲雜織而成花紋的錦履,而另一種被允許穿著的錦履則是“以錦漫履”,用在織機上通緯織出的、色彩效果與織成相似的錦來裝飾鞋履,這在當時非常流行。
按當時風俗,奴脾的服飾必定是“繡衣絲履偏諸緣城,在云夢睡虎地出土的三件立俑中,宮,號上穿寬袖交領衣,上衣為白地繪紅彩,下著據裙,下裙為黑地繪紅彩,這些圖案明顯屬于絲鉀刺繡圖案,與姆南長沙馬手堆的立俑服飾祖比,盡管較為簡樸、但可看出其風格的一脈相承。
咸陽宮出土絹地鎖繡作面的夾衣和絲綿衣,也是一個有力的旁證。秦代的絲綢印染技術也得到了發展。呂不韋時曾仿照《月令》對練染生產進行安排。
二、五駕旗輿眩金羈,滑石飄香開瑞祥
文中藍是一種草類,含有青色還原染料,早在西周時已被用于絲綢染色。五月正值藍草生長之際,而草中靛藍素尚未成熟,故不能劉藍以染。燒灰當作練絲帛之用,即利用草木灰的堿性,對生絲進行脫膠。由此可見秦代染色繼承了古代方法,并作了嚴格規定,以適應復雜而森嚴的禮儀制度。
秦宮殿的裝潢和壁畫富麗堂皇,連秦代服飾也是五彩多姿。云夢睡虎地出土了彩色絲織物,‘別’秦都咸陽三號宮殿遺址壁畫中人物服色為褐、紅、綠、白和黑,殉前述堤、聶、絹、搞等絲織品種也都說明了這一點。
《秦官》記載:“掌山海地澤之稅,以給供養,有六垂。”
尤其是從始皇陵兵馬俑的服色來看,當時作為領、袖邊的絲織品都是鮮艷、明亮的色彩,主要有石綠、紫紅、朱紅、粉紫、珠寶藍、玫瑰紅及粉白等色。雖然這僅是畫涂象征而已,但卻反映了秦代絲綢染色的發展、技術的進步、色彩的增多,這顯然為《說文解字》中眾多的絲綢色彩名稱打下了基礎。
秦代已大量使用藍草、茜草、桅子等植物染料,同時也較多地利用礦物頗料。礦物顏料中最著名的是朱砂,又稱丹砂,成份為硫化汞。秦始皇厚待清是為其丹礦,說明當時丹砂用途極廣。
這里的丹砂有相當部分極可能用于絲綢印染,因為秦國本地早有“我朱孔陽”的記載,馬王堆出土的西漢早期絲織品中有大量用丹砂進行印染的實例。秦
代印花技術尚無確據可循,有人認為六朝盛行的夾顴就是秦漢間始有之。雖不定可信,但從馬王堆凸版印花技術的高超,和秦代篆刻的相當水平來推測,當時已有凸版印花技術還是可能的。
秦代的絲綢貿易絲綢貿易早已出現,西周時就有“匹馬束絲”和“抱布貿絲”的記載,到戰國時,商業更加發達,“商人之四方,市價倍徒,雖有關梁之難,盜賊之危,必為之。梁惠王時,白圭曾經營絲綢和糧食生意。到秦統一后,實行了度量衡、貨幣、文字、馳道等多種制度的劃一,吏促進了商業的發展。
三、細質脫額纖亂攬,直勻歸來目光長
除了周流天卞的游商外,還有“賈市居列者”,甚至還有官營的“作務及官府市”。在這類游商、坐賈及官市的營業中,絲綢貿易占有很大的比例。《秦簡》中有“甲盜錢以買絲,寄乙”’的記載,說明當時絲的貿易是相當普遍的。
湖北云夢睡虎地出土的木犢家書,更明確地說明了當時絲綢貿易的盛行。秦代除國內絲綢貿易普遍盛行外,對外絲綢貿易也迅速發展。早在秦代,中國與西方的絲綢交流已經開始。中國與日本的絲綢交流,可能早在秦代已有。
相傳江浙一帶有人渡海去日本傳授養蠶織綢技術,這必然伴隨著絲綢的輸出。另外,徐福的故事更是盡人皆知。史載秦始皇派他率童男女數千人,入海求神藥,來到日本。從當時大多數方士都以絲織物“練”換取奇藥來看,徐福帶去日本的絲綢一定也不少。日本九州金立山有千布村,據說便是當年徐福上岸后用絲布鋪路而名,但這或許只是一個推測。
《史記》記載:“五月,令民無劉藍以染,無燒炭灰,無暴布。”
秦代絲綢生產的歷史地位秦代短暫不過十多年。秦統治者又以暴政著稱,秦代的暴政激起了農民的反抗,秦代統治終于在農民起義的暴風驟雨中崩潰了。秦代畢竟是一個有作為的時期,其絲綢生產占有一定的歷史地位。
秦代在秦國原有的絲綢生產的經濟基礎上得到進一步的發展,繼承了秦國變法后采取的一系列保護絲綢生產的經濟政策,對鼓勵和發展絲綢生產起到一定作用。漢朝以后的歷代統治者,也都效仿這類政策,秦代絲綢生產的形式仍是官、私兩大類,但官營手工業的管理比以前更嚴密,某些方面更合理。
結語
秦代絲綢生產技術有一定提高,主要表現在絲織品種和染色色彩的擴大和發展,奠定了漢代絲織印染技術取得較大進步的基礎,秦代的絲綢貿易比戰國時期更普遍、更廣泛,突出的是與西域、日本等外國的絲綢貿易的迅速發展,為后代西北和海上兩大絲綢之路開拓了途徑。
參考文獻:
《史記》
《秦官》
《里耶秦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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