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液化氣站換裝嘎斯罐的紀長海,最近是十分的鬧心,自己個兒出獄到如今已經有小半年了,可是自己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具體是咋別扭吧,還說不出來也說不好,反正看所有的人都不太順眼!
現如今也不知道是紀長海落伍了,還是現如今的人們墮落了,啥事兒都沒有個信任了,去飯店送嘎斯罐,本來就是在站里稱好的重量,到了飯店老板還不放心,“你這個夠秤嗎?有八十斤嗎?來!再稱一遍兒。”
你說這叫啥事兒啊?多占你個斤巴的,是能發家啊?還是能能買大房子?不信任人這點最他媽的招人煩!
紀長海帶著一肚子的氣兒,將空了的嘎斯罐子扔到了倒騎驢上,又奔向了下一家。
這種店家的不信任還倒其次,也不知道是從啥時候開始的,街頭的小小子,都他娘的不學好了,滿腦袋染著各色的頭發,穿著花襯衫,蹬個不知道那是什么款式的“洋車子”滿大街飛馳而過。
這不前幾天兒嗎!紀長海去給鐵北的家屬院換煤氣管,出門兒的時候剛巧就撞到一群小雜毛,圍著一個孩子就是拳打腳踢。紀長海幾聲怒喝,將幾個小崽子攆跑了,才知道!原來那幾個頭上染著顏色的小雜毛是這片兒的“老大”
每個星期這幫子學生都得交上點兒“保護費”,要不然放學就打你!這不嘛嗎,這個孩子今兒早上上學走得急,忘帶錢了,放學就被他們堵住一頓削!
“我操!還帶這么玩的?還有王法沒有?當初街頭混子斗毆沒有一次因為錢而開仗的,現如今這幫子小崽子也不知道磕磣好看,我今兒說啥也得交交你們怎么做人。”紀長海拉上被打的孩子就去了學校。
戴著眼鏡的斯文校長,笑瞇瞇的向紀長海問道“您是孩子什么人啊?”“什么人也不是走道兒的。”紀長海答道。
校長打著官腔“這個事情的起因經過,我了解了!我會妥善處理的!”然后一聲招呼不打就把紀長海晾在那了。
“嘿!這事兒扯不扯!咋的我管閑事兒,還管出毛病來了?今兒這事兒我管定了!”紀長海推起倒騎驢也離開了學校。
每天放學的點兒紀長海都會騎著倒騎驢來到學校的門口,不為別的,就想管管閑事兒,讓這幫小崽子們也知道,街面兒不是這么混的!
終于又讓紀長海逮住了管閑事兒的機會,那幾個滿腦袋五顏六色的小子又在胡同拐角處攔著學生要小錢兒!
這次可不能就這么算完!紀長海將幾個小子逮了個正著“你們丟人不丟人?自己個兒活不起了?讓自己的同學養活啊?”
“你算是干啥的?我的事兒用你管啊?”染著黃毛的小子不服氣兒的還口說道。
“我就是送煤氣管兒的,今兒我就想教教你們咋做人!咋混街面兒!混子的臉都讓你們這幫子玩意兒丟盡了!”紀長海對幾個小混子說道。
“就你?老頭兒!忙著送你的嘎斯罐兒去吧,別在這兒管閑事兒了!”一個紅毛對著紀長海說道。
紀長海是個火爆脾氣,這么沒大沒小的說話自己個兒早就看不慣了!“活人慣得!少教!”紀長海一個大耳瓜子扇了過去。
一聲脆響,把紅毛小子打懵了“大、大哥他打我!他敢打我!”紅毛小子結結巴巴的對黃毛小子說道。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這附近的老、老大!都得聽我的,你家孩子今后別想好好上學!”黃毛小子話也說得不利索。
“我有孩子?我要生出你們這樣的孩子就直接摔死得了!有學不好好上,瞎他媽的混社會,社會有你們這么混得嗎?混蛋玩意!我他媽的抽死你們!”紀長海做狀還有扇他們,這幾個小子,直接就慫了,沒有了當初的豪橫,像幾只見到老貓的耗子,聚在一堆兒瑟瑟發抖!
“都他娘的給我記住!再管人要錢我見一次抽你們一次!現眼的玩意兒!”紀長海邊罵道邊推著倒騎驢轉身離去。
哪知道紀長海沒走出多一會兒,就見身后警車的警燈閃爍,紀長海被攔下了要跟警察回所里做個調查“不是!警察同志到底是啥事兒?”
“老紀,你真行!到所里你就知道是啥事兒了!”片兒警小王,拍了拍老紀的肩膀。
原來啊!這幾個小混子論打還不是紀長海的對手,不打覺得自己丟不起這個面兒,就在紀長海轉身離開的時候,幾個壞小子,聚在一起一合計,干脆找官面兒,點了這個老東西。,就說他打人,警察不能不管!
紀長海被帶到了派出所,自然那幾個彩色的混子也得意洋洋的坐在大廳之中“老紀,你說你,都多大歲數了,欺負這幫子孩子們你就有成就感啊?光打架斗毆勞教就蹲了五次,傷害三年,誤傷人命六年,大大小小這些事兒算起來你都關進了將近二十年了,你咋就不吸取點兒教訓啊?”
“你看著沒有?就那個鐵皮卷柜,你的材料能夠裝滿半柜子的了,你說這人咋越活越回陷,還欺負起孩子來了?”所長老張對著紀長海說道。
“我沒欺負他們啊!我冤枉啊!”紀長海原原本本把事情的起因經過和張所長說了個明白。
“是這么回事兒嗎?”張所問幾個半大小子。
這幾個小子早就被紀長海一連串兒的“戰績”嚇得說不出話來了,想不到這么個半大老頭子,竟是如此牛逼!
幾個小子不敢隱瞞原原本本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紀長海又被張所囑咐了幾句,就被放了出來。紀長海出門兒之后恨恨不平,現在這社會怎么了?生活條件越好,這人怎么就越不講江湖道義了呢?真是捉摸不透!
紀長海繼續每天蹬著倒騎驢,滿街面兒的給人送嘎斯罐兒,這種的生活一成不變,習慣也就好了,可紀長海就像個憤世嫉俗的“憤青”看啥都不順眼,現在這幫人不講情面、不講理解、不講規矩!真不知道說他們什么好。
只有自己閑來無事和街頭當年修鞋的老兄弟歪脖嘮扯嘮扯,心里才能舒坦點兒!“海哥,時代變了,早就不是咱們那個時候的社會了!我也看不慣,可看不慣又能咋的?哎!咱都這個歲數了,說句不好聽的都進入下半場的倒計時了,對付活著得了!”
英雄氣短時,只在遲暮啊!紀長海和歪脖正嘮得起勁兒呢,前兩天給自己點進派出所的兩個小子隔著馬路就跑了過來“紀叔對不起!我們哥兒倆是過來向您道歉的!真心的向您道歉。”
“操!事兒都出來還道什么歉?今后可不準在干那丟人的事兒了,不然我撞見了,還扇你們倆!”紀長海一仰脖又掫了一杯老白干。
“是!紀叔!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叫大寶,這是總和我一起玩兒的二力,您、您能不能……你說。”叫大寶的黃毛小子捅了捅紅毛的二力。“你就說唄!非得讓我說……”倆人在一起嘀嘀咕咕。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得喝酒呢!沒工夫聽你瞎掰掰!”紀長海說道。
“紀叔,你能不能收我倆做、做徒弟?”大寶猶豫了半天終于說出來了。
“操!和我能學什么玩意?送嘎斯罐啊?沒他媽事兒竟在這兒扯犢子!滾蛋,一遍扇著去!”紀長海沒耐心的朝兩個小子擺了擺手。
兩個孩子躲到馬路的對面,遠遠的望著喝酒的紀長海,“海哥!我多說一句啊,當說不當說的你別挑我的理!”歪脖對著紀長海說道。
“你瞅你這樣兒,有話就說唄?咋還學那兩個半大小子起來了呢?吞吞吐吐的,我最看不上娘們唧唧的人,快說!”紀長海咬了一口干豆腐說道。
“你不行就收那倆孩子當個徒弟唄!不然這倆貨兒在街面兒上早晚是個禍害,就我親眼看見他倆管別的孩子要錢,就不下四五次了!學校老師管不了。還是未成年,人家派出所也不能成天跟在他倆屁股后面啊!你說行不行?”歪脖咬了一口黃瓜蘸醬說道。
“你說的倒是輕巧,我能教他倆啥啊?我一個勞改犯,難不成真要他倆和我送嘎斯罐兒去?”紀長海對歪脖說道。
“那總比讓這倆小子干壞事兒強吧?咱當初那些老規矩,我就不相信不好使了,教育、相信只要教育,就沒有成不了才的孩子!”歪脖說道。
“操!還真有你的!你這水平夠得上去一高中當校長了!”紀長海笑著對歪脖說。
一見有門兒,歪脖沖著馬路對面的大寶和二力喊道“過來!”
倆小子屁顛屁顛的又折騰了回來“你們紀叔算是答應收下你們了,可有一樣兒,啥事兒都必須聽你紀叔的,錯了!應該叫師傅的!知道不?”
大寶和二力倆人欣喜若狂,當街就要下跪給紀長海跪下磕頭,“別扯那沒有的,磕什么頭,青幫啊?你倆給我聽清楚了,第一條就是不準欺負人,第二條……第二條……第二條等我想起來的我再告訴你們!趕緊回家寫作業去。別打擾我喝酒。煩人!”紀長海說道。
兩個半大小子這個高興的勁兒就別提了,蹦著高兒,連竄帶蹦的跑回了家。
紀長海能教這兩個大小子什么啊,數理化,自己個兒都不會呢!只能教他們殺是江湖規矩,自此街頭多出一景兒,紀長海在前面蹬著倒騎驢,總有倆半大小子在后面幫著推,有時還倆人幫著紀長海抬這煤氣罐兒。
大寶和二力愿意聽紀長海嘚啵以前街面兒上的老事兒,還常常把他們那幫小兄弟兒一起叫過來接受教育,這可比聽書強的太多了,都是真人真事兒!現場還原度也忒高了,可比課堂上講的那些玩意兒有趣兒多了。
這幫壞小子有樣兒學樣兒,一個個變得還真禮貌了起來,在街頭見到熟識的長輩兒“叔叔、大爺的”叫的有禮有面兒!
最主要的還是真的不再欺負人了,再也不干那些劫道兒要錢的事兒了!“海哥,看著沒有,這就是你的價值,你的成功之處!”歪脖笑著對紀長海說道。
紀長海住在南城的棚戶區,最近幾個月聽說棚戶區要動遷改造了,這是好事兒!可現如今的動遷款根本就買不到一所合適的房子,不說別的這幾年房價兒翻著跟頭上漲,自己這些年都是吃“公家飯”的哪有一點存項!這可真是愁死紀長海了。
這拆遷的日子都定下來了,可是咋整呢?難道自己真就得露宿街頭嗎?這種狀況的還真就不是紀長海一人的苦惱,那片兒棚戶區,至少三分之二的人都有這樣的問題。
紀長海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可再急沒錢,就搬不走啊!人家拆遷隊兒的鏟車都開來了,可咋整!
紀長海決定自己賣賣面子,畢竟想當初自己在這個城市里的街面兒上也是有一號的主兒,打聽著來到了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辦公室“我想找你們的老板有點事兒,和他嘮嘮?”
前臺小姐很有禮貌地問道“您貴姓?和老板預約過嗎?”
“我叫紀長海城南棚戶區的居民,沒有預約!”紀長海不知道怎么的地感到有點兒局促,當初街頭斗毆,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也沒有今天的這么窘迫。
“哦!您坐在沙發上稍等!我聯系一下!”小姑娘說道。
只見前臺小姑娘撥了幾個電話后,對紀長海說道“紀先生,您隨我來,我們老板剛巧有時間,能夠見您!”
小姑娘將紀長海引入一個裝飾非常豪華的大辦公室,呵!大皮沙發,還擺著不少稀奇古怪的裝飾畫!
“呦!是長海嗎?快讓我看看,多年的老朋友了,不知道你還認不認識我啊!”隨著聲音,一個小白胖子拄著拐棍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你是?我們認識嗎?”紀長海說道。
“這位是我們公司的老板黃民才、黃總!”接待小姐介紹說。
“黃民才?黃民才?這么耳熟!你是一……”黃民才趕緊示意女接待退了出去“你是一撮毛?”
“托長海老哥的福,現在一撮毛早就成為了過去,我現在的綽號改了黃瘸子!這可都是拜長海老哥所賜啊!還記得不,南山!就在南上,你用你把殺豬刀,挑了我這條腿的大筋!”黃民才陰笑著說道,仿佛說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什么人!
“算了!長海大哥,你知道我不是記仇的人,找我有什么事兒,你說吧?”黃民才仰坐在老板椅上說道。
“沒事兒!我過來是想告訴你,拆遷的事兒,有我在你想也不要去想!當年你扒人家姑娘的裙子,我敢廢你一條腿,今天我想告訴你,你干強拆我就讓你這輩子就別想站起來!”紀長海受不了別人的奚落,更不可能向當年這個不入流的小癟三點頭哈腰!
“哼!不拆?你說不拆就不拆啊?長海,時代變了,你那套不好使了,我今天就告訴你了,我一天都不想等了,明天哪怕死人也得拆房子!不服兒,咱們明天拆遷現場見。”黃民才惡狠狠的說道。
紀長海這個憋氣窩火,想不到這個當年打狼的貨兒,竟然敢人五人六的這么和自己說話,反天了!反天了!
按照老規矩,紀長海來到歪脖的修鞋攤“歪脖!給我搖人,當年的那些老哥們兒,都招呼著,明天城南我家,我要再和一撮毛,不!和黃瘸子磕一下子,看我不把他那條腿廢了的!”紀長海怒氣沖沖的對歪脖說道。
歪脖是紀長海的鐵哥們兒,這么多年有啥事兒,說一聲就得了,保準給你安排的妥當的!紀長海今天沒有送貨,直接回到家里,從床下翻出當年的管兒叉,用砂輪挫得锃亮!
第二天一早果然黃民才沒有食言,準時帶著一幫子人來到了棚戶區“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今兒必須都給我拆了!先拆紀長海他們家,誰敢阻攔就給我往死里打,大不了賠倆錢兒的事兒!”
紀長海自己坐在院子門前,手持管叉,也不做聲,就看那個敢第一個過來!歪脖出去搖的人一個也沒來,看樣子他們是來不了了,現如今都是有家有進口的人了,紀長海不怪他們,就像黃民才說的一樣“時代變了,時代不一樣了!”
“你們哪個敢動我家一塊磚頭試試?”紀長海如同怒目金剛相仿站了起來。
“師傅!師傅!”一群十七八歲的半大小子跑了過來,領頭的是大寶和二力“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今兒他們敢拆我師傅家的房子,咱們就跟他們拼了?”大寶對著自己帶來的小兄弟們喊道。
“大寶、二力別在這兒扯犢子!趕緊哪涼快哪呆著去!”紀長海沖著兩個孩子呵斥道。
“師傅,你啥都別說了!你當初給我們講的啥叫仁義,我們都記著呢!這事兒說啥也不行,殺身成仁舍身取義!今兒就是我們要成就自己的時候到了!兄弟們,我說的對不對?”大寶對身邊的半大小子們高呼。
“對!聽大寶哥的!干他們!”這幫愣頭青可是不管那些個,出手要比這幫子社會上的小地痞狠多了,這幫人沒輕沒重,就是奔著往死里招呼去的。
紀長海可不能讓這幫孩子跟著瞎攪合,真出了事兒,沒法兒面對人家的父母啊!
紀長海上去就踢了大寶兩腳,“滾一邊子去!哪都有你!趕緊給我回學校去。”大寶不敢不聽紀長海的,帶著自己的小兄弟退到遠處望著事態的發展,真要是敢動房子一塊磚頭,這小子立馬就能沖過來,紀長海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和黃民才對峙著,誰也不肯退后一步。
這時候又是一陣人聲鼎沸,原來是歪脖帶著當初的老哥們兒都趕了過來,大家手里拿著菜刀、斧頭的!聚在了紀長海的家門。
“別怕!給我拆!”黃民才見這幫子人誰也沒人敢動,氣的不斷墩自己的手杖“時代變了,他紀長海反不了天了!”
這幫子當年的古典混子和新時代的壯年混子,還有這幫子屬于搖滾派的中學生混子,瞬時間就攪合到了一塊兒。
古典混子歲數大了,可是當年的技術還在,今天這一戰是為了“榮譽”而戰,青年混子體力雖好可是人家出來是為了掙錢的,不是過來拼命的。而新生代的搖滾混子純粹是為了出名兒的,出手最狠的就屬他們。
事情的最后結果就是大家伙兒都失敗了,黃民才徹底被老少兩伙兒混子擊敗了!而搖滾派與古典派是被法律擊敗了,三伙人都被關到了派出所。
搖滾派由于未成年,簡單的批評教育,就被放了出來,古典混子參與斗毆,雖屬事出有因,但社會影響極壞,被拘留十五天。而壯年混子的一派涉及組織黑社會,無正式拆遷資格被刑事拘留。
“不是,老紀!那幫孩子你不是給教育的挺好嗎!咋整的給他們也卷進來了?我跟你說啊,這回出去你自己不但給我好好的,幫街頭那幫子小愣頭青給我好好的管教起來,別總一天到處惹事兒生非,做師傅就做個像樣兒點的好師傅,可別再起負面作用了!這次這個事兒我知道不怨你!但有啥事兒要克制多大歲數了,這是我的手機,有事兒,直接給我打這個!”
十五天之后張所親自開著車過來接紀長海“上車吧!”張所打開了車門,“張所,你要不先走吧!我、我看這這警車難受!我還是自己個兒走回去吧!謝謝了”紀長海吞吞吐吐的對張所說道。
“窮毛病還不少呢!不做拉倒,自個兒打車回去吧!”張所遞出一張一百塊錢。
“不用,我有!”紀長海轉身自己順著大馬路想著自己的家走去“是啊!時代變了!可人心終究沒有變!還是有好人!”
大家伙兒就不要問這個故事是真的還是假的了,這個故事全是我自己編的,在我的認知世界中認為美好始終是存在的!期盼美好,向往美好!這才是人生的真實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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