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如此渴望命運的波瀾,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人生最曼妙的風(fēng)景,竟是內(nèi)心的淡定和從容。我們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認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與他人毫無關(guān)系。”
1911年7月17日,一絲光亮照耀在凡俗人間:她通曉英語、法語、西班牙語三種語言,是翻譯界公認的楷模;風(fēng)華正茂的她,在父母的支持下,曾先后到北京等城市求學(xué);年輕的她,以優(yōu)異的成績拿到文學(xué)學(xué)士學(xué)位,之后又考入清華大學(xué)研究生院。
她終生保持著知識分子的良知與操守,堅貞于偉大的知識女性的關(guān)懷與慈愛,她內(nèi)心堅硬且柔軟,她經(jīng)歷百年歲月的洗禮,以一種平靜而堅韌的力量,鼓勵著我們。
她的朋友用16個字來概括她的一生:高尚做事,低調(diào)做人;畢生自強,終競自律。她是丈夫眼中“最美的妻,最才的女”,人們稱她為世紀的奇女子,她就是我國著名的作家、戲劇家、翻譯家、外國文學(xué)研究家楊絳先生。
01腹有詩書氣自華
楊絳先生,本名楊季康,她出生于無錫的一個知識分子家庭,其父親楊蔭杭具有豐富深厚的學(xué)識,在早年留日歸國后成為了江浙聞名的大律師。母親雖然一生都為全家人的衣食住行操勞著,但是只要有空閑,她也會捧上古典文學(xué)或是現(xiàn)代小說,看的津津有味。
在父親和母親的身教影響下,小楊絳也愛上了讀書,養(yǎng)成了讀書的好習(xí)慣并持續(xù)一生。小楊絳在家排行第四,卻深受父親的喜愛,在父親午睡時,小天使楊絳陪侍在側(cè),拿著一本書安靜地翻看。
到了讀小學(xué)的年齡,楊絳先后在無錫、上海就讀,在12歲后進入到蘇州振華女中就讀。讀書一直是小楊絳的愛好,中文、英文的書籍她都拿來啃。
父親曾經(jīng)問過楊絳:“阿季,三天不讓你看書,如何?”她說:“不好過。”“一星期不讓你看呢?”她回答:“一星期都白活了。”說完之后,父女會心一笑。
17歲的楊絳,原本一心一意要報考清華大學(xué)外文系,但是當(dāng)時在南方清華沒有招收女生的名額,于是她就轉(zhuǎn)報蘇州東吳大學(xué)。
在人才濟濟的東吳大學(xué),她很快就成為了公認的才女:在班上,中英文俱佳的她是“筆桿子”;在音樂方面,她還會彈月琴、吹簫,工昆曲。在大學(xué)期間,她還自修法文,甚至還拜一位比利時夫人為師,學(xué)會了一口讓人羨慕的法語。
在清華求學(xué)時,楊絳先生便開始自己創(chuàng)作,受到了授課教授朱自清的欣賞。在朱自清先生的推薦下,楊絳先生的第一篇散文《收腳印》和第一篇小說《璐璐,不用愁》發(fā)表于《大公報·文藝副刊》上。
當(dāng)楊絳先生與錢鐘書先生婚后游學(xué)于英國、法國,他們也常常一起談詩論詩,他們一起在圖書館埋頭用功,互相交流。即便是在動蕩的年月里,即便是下放到干校,楊絳先生和錢鐘書先生也堅持看書和進行學(xué)術(shù)研究,八卷本的《堂吉訶德》翻譯便是在此期間完成的。
96歲的楊絳先生推出了散文集《走到人生邊上》,對人生的價值和靈魂的去向進行了探討。
02始于初見止于終老
俗話說:“有緣千里來相會”,我想楊絳先生與錢鐘書先生便是如此。楊絳先生的母親曾經(jīng)打趣到:“阿季的腳下拴著月下老人的紅絲呢,所以心心念念只想考清華。”只因為21歲的楊絳先生在當(dāng)時蘇州東吳大學(xué)停課潮的影響下,與四位一起考上北平燕京大學(xué)的朋友一起北上,而楊絳先生臨時變卦,毅然去了清華大學(xué)當(dāng)借讀生。
只愿與你“始于初見,止于終老”,這美好的希望在楊絳先生和錢鐘書先生倆人的身上得到完美地詮釋。
1932年早春,楊絳先生去看望老朋友孫令銜,正巧孫令銜要去清華看望表兄。在清華,楊絳先生與錢鐘書先生初次相遇,正因為錢鐘書先生正是孫令銜的表兄。而這相遇,便是將近70年的陪伴。
當(dāng)時,錢鐘書先生被她那“頡眼容光憶初見,薔薇細瓣浸醍醐”的清新淡雅所吸引,楊絳先生也覺得他眉宇間“蔚然而深秀”。
后來錢鐘書先生寫信給楊絳先生,約在工字廳相會,一見面,錢鐘書先生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沒有訂婚”,楊絳先生回答“我也沒有男朋友”。自此開始,兩人便鴻雁往來。
“你放心,有我吶”,這句話從楊絳先生年輕時便經(jīng)常對錢鐘書先生說。在他們結(jié)婚后留學(xué)英國時,楊絳先生生下女兒錢瑗后住院期間,錢鐘書先生去看她,和她說“不小心打翻了墨水,染了桌布”,她說“不要緊,有我”;“門軸壞了,不能鎖門”,她說“不要緊,有我”;“臺燈被弄壞了”,她說“不要緊,有我”……
等到楊絳先生回到家,桌布洗得干干凈、門軸和臺燈也都被一一修好,錢鐘書先生在感激之余,更是對楊絳先生所說的“不要緊,有我”深信不疑。
在錢鐘書先生的一生中,楊絳先生一直陪伴在身旁,做他溫柔的知己和伴侶,直到生命的盡頭,他黯然地看著楊絳先生,眼睛是干枯的,但是心里卻在流淚。臨終時,他的眼睛一直未合上,楊絳先生告訴他:“你放心,有我”,聽到這句話后,錢鐘書先生安然離世。
在錢鐘書先生離世前,他們惟一的孩子錢瑗已經(jīng)去世,錢鐘書先生去世后,楊絳先生說:“鐘書逃走了,我也想逃走,但是逃到哪里去呢?我壓根不能逃走,我得留在人世間打掃現(xiàn)場,盡我應(yīng)盡的責(zé)任。”
錢鐘書先生曾經(jīng)說過“絕無僅有地結(jié)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這句話概括了錢鐘書先生和楊絳先生的愛情。這對文壇伉儷的愛情,既有花前月下的浪漫,也有心有靈犀的默契與陪伴。
錢鐘書先生與楊絳先生兩人相互攙扶,相互陪伴與享受,過著“琴瑟和弦,鸞鳳和鳴”的圍城生活,生動講述了“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愛情故事。
03水善利萬物而不爭
終其一生,錢鐘書先生和楊絳先生倆人都保持了超然物外、寵辱不驚的態(tài)度。不管是淪陷上海的困厄時期,還是流放干校的黯淡歲月,或是《圍城》暢銷、“錢學(xué)”興盛后聲明大造的日子,他們都始終如一地沉迷于自己的生活方式:讀書、著述、翻譯。
楊絳先生所居住的寓所是沒有裝修過的,就連柜子、桌子也都是舊款式,哪怕是有些貴重的擺設(shè)都沒有。然而寓所內(nèi)卻充滿著濃濃的書香,給人一種清香淡雅的氛圍。
“我和誰都不爭,和誰爭我都不屑;我愛大自然,其次是藝術(shù);我雙手烤著,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準備走了。”楊絳先生翻譯英國詩人蘭德的這句詩,或許可以看成是她的一生寫照。
德國哲學(xué)家尼采曾經(jīng)說過:“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在大千世界中,我們大多數(shù)人因為生活、工作等種種壓力,形色匆匆,面帶倦容。
我們?nèi)绱伺Φ厣睿贿^是希望家人都過得好一點,希望自己的一生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而虛度年華。
殊不知,當(dāng)我們在努力的過程中,就是讓我們的生命變得有價值。就如楊絳先生一樣,晚年在愛女、丈夫先后離世后,已近90高齡的她,仍然堅持翻譯、寫作,她開始整理丈夫錢鐘書先生留下的手稿,以及中外文筆記。
散文集《我們仨》2003年出版問世,更是道盡了楊絳先生對丈夫、對女兒深切綿長的懷念,同時也感動了很多讀者。
在書中她這么寫:“我們這個家,很樸素;我們?nèi)齻€人,很單純……我們活得很充實,很快樂……”
我國著名文學(xué)家、電影藝術(shù)家夏衍先生曾經(jīng)這樣稱贊楊絳先生:“無官無位,活得自在,有才有識,獨鑄偉詞。”
夏衍先生的這句話,很好地概括了楊絳先生活得有質(zhì)量的一生。雖然楊絳先生已經(jīng)離我們而去,與丈夫和愛女“團圓”了,但是實際上,她的容顏、她身上特有的個人魅力、不被時代所拘泥的女性的堅強與果然,仍然深深地影響著我們。
楊絳先生一生都在追求學(xué)問,一生都在伏案讀書與寫作;她的百歲絕對沒有虛度,她的心靈高貴而自由。
楊絳先生在世百余年,她始終堅守著那個簡樸的家,那是他們一家三口生活過的溫馨家園。她一直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年事漸高的她,也沒有放棄她的事業(yè)。她心中永遠都堅守著一方凈土。
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專注地鉆研、研究學(xué)問,活成了屬于自己的樣子:珍愛生命,為人類的知識寶庫添磚加瓦。楊絳先生身上不問世俗之美、遺世獨立的美,恰如她所說的:
“我們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認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與他人毫無關(guān)系。”與之共勉!
作者簡介:如沐春楓,高級家庭教育指導(dǎo)師,多平臺創(chuàng)作者,花茶養(yǎng)生達人。讀書養(yǎng)人,花茶養(yǎng)生,用讀書和花茶成就健康、不斷成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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