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個多世紀的時間里,世界上許許多多的平民百姓,他們本來過著與世無爭的平靜日子,卻經(jīng)常莫名其妙地遭受半夜被人從床鋪里面拽出去關在骯臟陰暗的地牢里受幾個月或者幾年的厄運,被那些他們并不認識、也不知道的法官們審判,這一切噩夢的開始可能僅僅是因為幾個愛嚼舌根的鄰居的道聽途說。
這些可憐的人遭受著不明不白的罪責,他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為什么被指控,是誰指控了他們,當然也不能與親戚聯(lián)系,更別說請律師了。沒有異教徒會替他們說好話,揭發(fā)、污蔑倒是可以,堅持自己的清白和無畏的辯駁只會為他們招來酷刑,直至手腳斷折,最后到死,他們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是如何獲罪的。
還有更讓人難以接受的,即便是已經(jīng)死掉掩埋在土里五六十年的男女都可能被扒出來進行所謂的"缺席"審判,如果"有幸"獲得這樣的罪責,他們的后代的財產(chǎn)在他離世五十多年后仍然要被沒收。
只有這樣,才會有源源不斷的大量財富跑到宗教法庭審判官的口袋里去,這就不難理解這類事的存在了,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果祖父干了觸犯法庭的事,以后兩代的子孫都跟著遭殃,所有財物被洗劫一空,這種荒唐的事是非常常見的。
從公元13世紀到15世紀,暗探在南歐和西歐肆意猖獗,這些居心叵測、陰險惡毒的私人探子帶著醒目的個性和憂傷的面具,以小偷和改過自新的賭徒的身份出現(xiàn),對二十年前沙皇俄國全盛時期的報紙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暗探們的這種形象和嘴臉。
他們總是以自己參加革命以后的悲慘故事作為誘餌,博取一心一意反對帝國的那些人的同情和悲憫,當他們成功打入內部,挖掘出秘密的時候,就會將這些偽裝時候的收獲告訴警察,他們就是依靠揭發(fā)那些對教會有異心或者對教會提出抗議的人為生,以此來收取酬勞。結束之后,下一個城市將成為他們卑劣行徑的演出舞臺。
為了維持生計,如果周圍實在沒有可以告發(fā)的搞異端邪說的人,暗探們就要充分發(fā)揮想象,人為地制作幾個出來。他們不用擔心這個騙局會帶來什么麻煩,他們非常清楚,再怎么清白的人也抵不住嚴刑拷打,俯首認罪是必然的,這樣想來,這個職業(yè)是非常"長遠而有前途"的。
很多國家都倡導對于思想異己者,告發(fā)者可以用匿名形式,這使得最親密無間的朋友之間也沒有信任存在,連同一個家庭里的人都非常戒備,言語謹慎,這種制度給人們帶來的恐懼可想而知的。
正是人們的這種無止境的恐懼給為宗教法庭工作的拿著缽盂的僧人帶來了巨大的財富,在將近兩個世紀的時間里,他們竭盡所能地對人們進行著無所忌憚的搜刮。
當這些用虔誠的外衣做掩護的乞丐隨意闖進本分的公民家里,侵占人家最好的床,吃著人家最好的食物,嘴里還厚顏無恥地叨念著他們是尊貴的客人,人們應該敬重他們,好好招待他們,讓他們生活得舒服美好,他們應該享受奢華的一切,人們被恐嚇:
如果不這樣對他們,他們就會去宗教法庭告狀。這個時候,人們心中忍耐的極限崩塌了,對于這些乞丐的趾高氣揚,人們已經(jīng)恨得牙癢癢。此時,宗教改革運動就要爆發(fā)了,我們甚至可以底氣十足地說這正是宗教改革爆發(fā)的原因。
為此,教會會為宗教法庭找諸多的理由和借口來搪塞。它說,宗教法庭是在履行人們思想檢察官的職責,防止錯誤思想在民眾中傳播而使人們走向歧途。它甚至還搬出了他們不會追究因為無知而步入歧途的異教徒的罪責,也沒有處死過任何一個教會的叛徒和頑固的不知悔改者這樣的例子來。可是這些都無濟于事。
往清白的人身上潑臟水,讓他變成死囚犯,或者讓他表面上服從,只需要耍一個小花招就可以做到,這一切還有什么意義?以奸細的水平來制作幾份虛假文件是很正常的事情。
反正,暗探和偽造者本來就是一對分不開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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