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嬌兒是《金瓶梅》中人物,名妓出身,后成為西門慶的二房妾,西門慶死后重歸青樓,后又嫁給本地官商一體的大戶張二官。
這個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竟引得本地兩位大佬競折腰?
透過潘金蓮的眼睛,《金瓶梅》寫道,“第二個李嬌兒,乃院中唱的,生的肌膚豐肥,身體沉重,雖數(shù)名妓者之稱,而風月多不及金蓮也。”
吳神仙在面相的時候則描述她“額尖鼻小”、“肉重身肥”、“肩聳聲泣”、“鼻梁若低”。
在小說里,李嬌兒也時常說自己身體沉重,打不得秋千,也經(jīng)常腳疼出不得門,這當然跟那時候的婦女裹小腳也有關(guān)系。
李嬌兒的相貌輪廓大抵是有的,但還是讓人難以把握具體。
這是一種霧里看花的美,一般我不會破壞它,直到我看到一張圖片。
我不知這張圖何人所作,也不知為何而作。
當我看到這張圖的時候,我的第一個感覺:這,就是李嬌兒!
這張圖不僅僅表現(xiàn)了李嬌兒的名妓顏值,更是呈現(xiàn)了她那肥而不膩的曼妙神態(tài)。
那么問題來了,請問,這張圖的李嬌兒是在開工呢,還是收工呢?
無論是開工還是收工,這種圖表現(xiàn)的應當是李嬌兒身為娼妓時的魅惑情態(tài)。
在嫁給西門慶后,李嬌兒如同行尸走肉般,失去了職業(yè)的靈魂,難怪西門慶很少找她過夜。
或許她的風月功夫不及潘金蓮,就這肥而不膩的冷媚嬌邪,不淪陷的男人會有幾個?
至少,西門大官人曾淪陷過。
李嬌兒的職業(yè)性情,一言以蔽之曰“榨干”。
李嬌兒的“榨干”不限于“暗里教君骨髓枯”,還有名副其實的“銷金窟”代言人。
此圖背景幽暗,似無底之壑,圖中女子笑魘如花,與背景形成鮮明對照。
可圖中女子并非一味光鮮,總讓人感覺透著那么一股子冷邪的勁兒,特別是左額角泛青灰,這到底是地獄使者的印記,還是索命粉骷髏的暗示呢?
這是張美圖,細看卻令人不爽。
這不僅僅是因為圖的栩栩展現(xiàn),也是李嬌兒令人畏而遠之的性格強勢凸顯。
李嬌兒始終保持著身在曹營心在漢的狀態(tài),在西門慶死后不久,先是偷盜財物出去,沒多久大鬧一場,離開了西門府。
她的侄女李桂姐曾豪氣宣言,做這行圖的就是錢,我們就是“撈女”。
和年少侄女的大大咧咧不同,表面看來,李嬌兒是被動接受李桂姐的批評和慫恿,但實際上人家有的是城府,就選擇的劈腿對象而言,西門慶的小舅子才是最佳人選。
瞧瞧潘金蓮和孫雪娥,一個偷晚輩,一個偷下屬,只顧情欲,毫無后顧。
攀上了西門慶小舅子,李嬌兒才能夠最大限度地偷盜財物,眾人雖知,但礙于這層關(guān)系,便沒人敢管。
李嬌兒的形態(tài)特別,她的“榨干”性情既有一般的娼妓特點,更有屬于自己的城府特色,正如《娼妓賦》所述:
渠本娼家,素非雅族。
山雞野雉,家莫能馴;
路柳墻花,人皆可折。
調(diào)脂弄粉,裝成嬌艷規(guī)模;
蓮步柳腰,扮作輕盈體態(tài)。
倚門賣俏,傍戶戶招商。
貪小財,全不顧尊卑上下;
濫交接,并不論貴賤高低。
東家飲而西家宿,甘為逐水桃花;
張家婦而李家妻,原作章臺之楊柳。
然而,習染雖異,嗜欲則同,豈無眷戀俊俏之情,亦有綢繆勾人之意。
奈何撅丁爰鈔,勢驅(qū)美女弄奸心;
老鴇圖小,威迫嬌娥生巧計。
是以歌舞地,風月場,擺一個迷昏陣勢。
教坊司,勾攔院,砌幾只潑雪湯鍋。
枕簟問藏劍戟,管弦內(nèi)潛伏刀兵。
初來財物充盈,便作粉蝶花之狀;
已而囊篋乏,頓興金蟬殼之謀。
立海誓,訂山盟,皆是騙人圈套;
燒早香,剪青發(fā),總為覓利虛情。
臨別時,假作短歡長嘆,出門莫記;
送行酒,強妝愁眉淚眼,轉(zhuǎn)足便忘。
此乃妓家之故習,而子弟所宜,龜鑒者也,可不戒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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