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伴隨著美國的總統選舉進程,金融市場可真是忙啊!
先是民主黨和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的第一場電視辯論賽,把現任總統拜登接近老年癡呆的情況,展示給了全世界,從而導致拜登民調急劇走低,特朗普上臺可能性大增。
接下來,特朗普遭槍擊,幾乎有點擺拍的樣子,整出來了一張經典的“硬漢領袖照片”,讓全世界都在驚呼,特朗普上臺,穩了!
接下來的市場以及華爾街的科技大佬(如一龍-馬斯克、彼得-蒂爾等人)和金融大佬們(如杰米-戴蒙等),紛紛表態,押注特朗普,好像美國總統選舉,已經是一件沒有懸念的事情了。
因為拜登糟糕的身體狀況(其實特朗普也就比拜登小3歲,一個巧克力味的屎,一個屎味的巧克力,你說區別有多大?),當電視辯論展現出拜登明顯失敗的時候,美國民主黨乃至全世界人民都在考慮,民主黨會不會有可能臨陣換帥?
就在這件事發酵之時,已經自認為是“神選之子”的特朗普又趁熱打鐵,當地時間7月17日的美國共和黨全國代表大會上,選擇詹姆斯-戴維-萬斯作為共和黨副總統候選人和特朗普的競選搭檔。
這個萬斯,是典型的美國夢代表,從底層逆襲(有科技大佬彼得-蒂爾相助),能代表相當一部分的“鐵銹帶”民眾,由此再次加大了共和黨贏得2024年總統競選的可能性。
民主黨這下確實坐不住了,盡管拜登還表示說,自己還是要參加競選,但民主黨大佬們卻一個個上前勸說,像奧巴馬甚至公開發文,認為拜登應該考慮退出競選……
在民主黨內部的強大壓力下(相比共和黨現在的狀況,整體而言民主黨還是比較民主的),當地時間7月21日,也就是今天北京時間半夜里,拜登聲明退出總統競選,但有意思的是,拜登退選的同時,又表示支持提名副總統哈里斯為民主黨總統候選人。
拜登退選后不久,前總統奧巴馬就在X平臺上發表長篇聲明,其中提到:
“拜登是美國最具影響力的總統之一,也是我的摯友和伙伴。今天,我們也再次被提醒,他是一位最高等級的愛國者。”
奧巴馬的聲明中還寫道: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們將在未知的水域航行,但我對民主黨有非凡的信心,他們將能夠創造一個過程,從中產生一位杰出的候選人。”
注意看,奧巴馬幾乎明說了,他根本不支持哈里斯作為總統候選人。
在這里,我們不妨分析(意淫)一下,拜登退選的后果。
要和特朗普這樣的“垂垂老矣”的家伙競選總統,民主黨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相對年富力強、充滿活力又有政治經驗候選人(要不是奧巴馬當過8年總統,他幾乎就是最合適的人選),這樣就能大大增加民主黨競選勝利的可能性——實際上,在特朗普拜登第一次電視辯論之前,哪怕特朗普民調看似領先,我當時還是一直認為,拜登最終能贏得競選勝利。
如果民主黨能夠推出合適的候選人,成功贏得反MAGA的大部分美國人的選票,我還是相信民主黨會獲得勝利。
民主黨競選勝利,就意味著拜登的政治遺產將得到尊重,當前民主黨的一系列政策都可以得到維持——
有人要問了,這樣一來,拜登退選,對應到金融市場上,是不是就意味著——舞照跳,馬照跑,美股照漲,黃金照好……
畢竟,過去一周大家強烈預期特朗普上臺,特朗普交易就是美股跌、黃金漲了又跌……
不過,在這里我要說,你想太多了。
對于美國這樣一個立國200年來,干什么事兒都講究一大堆民主程序,每時每刻既要防止獨裁、又要防止民粹的國家,和沒有領袖就不能活的國家很不一樣,哪怕是一條狗當上總統,對于整個美國的影響也會限制在一個相對較小的影響范圍之內。
比方說,特朗普的第一個任期,就是一個政治素人,作為商人第一次當總統,他什么都用商人思維來考慮,雖然給盟友之間、給中國、給世界其他國家造成了很大的不適應,但對美國經濟其實并沒有產生什么重大影響,美國經濟,股市,房價都穩穩的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之后的經濟復蘇之路上運行,并沒有產生什么重大的問題。
不管是美國的房地產價格還是美股的價格,幾乎可以肯定的說,總統的影響,甚至根本比不過美聯儲的一個加息降息,所以,無論是美股、黃金還是美國的房價,都還是在自己的運行軌跡上。
所謂的特朗普交易,或者是拜登退選交易,只不過是市場自我演繹的一套敘事邏輯而已。
每一種資產,自有自己的漲跌邏輯,在某個時刻的漲跌,可能會由某個政治事件觸發,但絕不是說就是因為某某要上臺就怎么怎么著……
就拿黃金來說,就在7.15的資產周報中,我為什么說黃金正在醞釀大波動?
因為有兩個我每周在資產模型里公布的指標,都出現了非常極端的情況,正如中國古語里所說的:“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故非常人所擬也。”
其一,是Comex交易所的交易者結構出現了極端情況;
其二,是多個日線的技術指標出現了背離的情況。
我才判斷說,黃金的大波正在醞釀,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原本估計這個波動很可能需要再1-2個月內來臨,沒想到這個大波居然在一周都實現了——先是周二黃金創出了歷史最高價,結果到了周五,又跌回到起始價格。
有關本周黃金價格會怎么波動,我也在7.22的資產周報中進行了說明,我個人傾向于認為,大波動很可能并沒有結束,接下來1-2個月內,還是會出現較大幅度的波動。
再來看美股。
當納斯達克100指數超過20000點、標普500指數超過500點之后,按照我所計算的AIAE估值指標以及美國市場常用的前瞻市盈率(Forward PE)指標,以及長期持股人喜歡的Shiller PE指標,都同時達到了美股過去上百年來的第二或第三高峰(僅次于2000年的互聯網泡沫高峰和2021年底的疫情泡沫高峰),那些大型科技股的估值也來到了過去20多年最貴的時刻。
這個時候,只要隨便的一個事件,都有可能引發美股的下跌,這和特朗普挨槍子,幾乎沒有任何關系,正好他被槍擊,然后,大家也同時發現大型科技股估值達到了歷史極值。
于是,一場市場的共振就發生了。
實際上,就在更早的一周里,大型科技股(所謂偉大8科技)的下跌與小型股的上漲,已經形成了顯名對比,與過去一年多的情況完全不一樣,這算是一個切換信號,也很有可能是美股轉向的一個信號。
不僅如此,就在7.12日(7.15的資產模型周報描述的是上周五收盤時的資產價格狀況),很多的技術指標也出現了背離的情況——就是價格雖然還在繼續上漲,但各種技術指標卻開始走弱,而且在美股不斷創出新高的同時,那些指標卻并沒有創出新高,甚至還在下降,這就是市場情緒和資金面上,在提醒很多人,美股持續上漲的動能在衰退。
諸多的原因加起來,在上周的資產模型周報我就采用了“泡沫之巔的大切換”這樣一個題目。
也就是說,是因為美股的估值,已經到了極端到不能再極端的地步,再加上技術指標顯示,美股上漲的動能在大幅度衰退,然后導致了上周美股的下跌。
請問,這和特朗普可能上臺的交易有什么關系?
當時和拜登第一場辯論之后,市場就已經高度預期特朗普會上臺,按道理來說,那個時候就已經是特朗普交易了,可那個時候美股跌了么?還不是繼續上漲!
當然,我不能說我能準確判斷出來每周的漲跌,但至少,我的資產價格模型,肯定能判斷出來,在某個時刻,某類資產價格是不是處于當今這種市場環境下的極端位置。
實際上,哪怕經過上一周的下跌,綜合我的諸多資產價格模型指標,美股的價格依然處于當前環境下的極端位置,所以,本周的美股仍然不容樂觀。
但,這和拜登的退選并沒有什么關系。
很顯然,在我的資產價格模型周報中,對于美股的判斷,并沒有聲稱是特朗普交易或拜登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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