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正在犯罪嫌疑人的院子里進行挖掘工作,他們要尋找的是19年前的一位受害人,兇手殺人焚尸后把焚燒后的碎片撒在了自家菜園,警方只能一寸土地接著一寸土地的篩查,他們用篩子、鑷子仔細篩查砂土,還要用水管清洗,確保能篩出骨頭碎片。僅僅三天時間,警方就把這片菜地挖了一米深。
福建莆田的徐楊常常做同一個噩夢,在夢里,他看見有兩個男人強行給一個女人注射,掙扎中的女人被他們用刀刺向后背,瞬間鮮血直流,他發出絕望的叫喊聲,徐楊只能帶著一個看起來年歲比他小些的男孩不停的奔跑,恐懼漫延在了他的心頭,每次他都會伴隨著哭泣醒來。
他不認識夢中的女人,在現實生活中也沒有弟弟,他把自己的夢告訴了父親徐金池,父親每次都會對他說“你這是看電視看的。”
也的確如此,徐楊從小就喜歡看犯罪題材的節目,他覺得或許是因為那些情節印在了他的腦海里,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
隨著他越長越大,夢中的情形不僅沒有變淡,反而越來越真實,他甚至覺得那不是夢,而是他的親身經歷,他回憶起自己并不屬于這個家庭,但他不知道在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
為了避免記憶褪去,從五年級開始,他就會把自己夢中的情形和回憶記錄在本子上,他也回想起自己曾叫過趙永勇,這本子他從未讓任何人看到過。
徐楊很早就不讀書了,13歲就在玉器廠做學徒,每次賺到錢他都會第一時間打給父親,自己手頭的錢,只夠他每天吃一碗兩塊錢的拉面。雖然過得很苦,但徐楊也沒想過走,直到他22歲那年,養父竟然逼著他娶自己的女兒,也就是他的妹妹,他再也忍不下去了,跑出了家門,從此杳無音訊。
噩夢時常困擾著他,為了不做夢,他每天都睡得很晚,也開始使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希望用這種方式來驅散夢中的恐懼。
長大后,徐楊決定直面困擾他,一邊在網上發帖,一邊聯系尋親志愿者幫他尋找親生父母,憑借著自己有限的記憶,他畫出了自己家大致的情況。他記得自家房子旁邊有一大片竹林,志愿者們推測這應該是在南方,可這個范圍還是太寬泛了。
一次他和志愿者們吃飯的時候,有人點了一盤黃涼粉,這道菜一端上來,徐楊的記憶如洪水般涌起,他篤定說自己小時候也吃過這個,大家聽他這么說非常興奮,黃涼粉是四川重慶的地方小吃,在其它地方并不流行。
看著地圖,徐楊回憶起了一個地名,他依稀記得腦海里有個叫碑高街的地方,志愿者們馬上開始翻找起地圖,得知四川有個碑高鄉,立刻趕往當地,但當地人卻說沒聽說過誰家丟孩子了,正當他們準備無功而返時,有一個老人說,永興鎮好像有戶姓趙的人家丟了兩個兒子。
志愿者們又趕往派出所,查到18年前有個姓趙的人報案說自己的妻子和兩個兒子不見了,其中一個兒子就叫趙永勇,志愿者們帶著徐楊找到了當年的報案人,他們一見面就確定對方是自己的親人,之后在志愿者們的幫助下,他們又找到了弟弟趙永寬。
兩個人見面之后,拼湊起了多年前的記憶,當時母親帶著兩個孩子上街趕集,走進了街邊的一家店鋪,想要買點面回家,有兩個孩子在門口玩耍,我等了好長時間母親都沒有出來,他們走進店去,只見母親被兩個人狠狠的按在桌子上,他們拿著針筒給母親身上注射著什么。
趙永勇發誓,一定要找到當年的人販子,將他繩之以法。他以為父親和弟弟一定會支持他,但時光流逝,物是人非,父親早就已經組建了新的家庭,弟弟被拐時只有5歲,記憶模糊,并且他的養父母對他也很好,他也早已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人生,趙永勇只能孤軍奮戰。
盡管心中百般不愿,他也不得不回到養父母家,他向養父母詢問人販子的下落,可他們怎么都不肯說,最后,還是在警方的協助下養父母才交代了實情。
警方順藤摸瓜,找到了人販子廖某、蒲某,在蒲某家后院里,趙永勇母親的遺骨被挖出來,趙永勇幾乎崩潰,他恨不得用同樣的方式來對待這兩個人販子,可即使他們死了,他被毀的人生也沒辦法重來了。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