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鄉愁》之134
曾經你喜歡上一個人,喜歡的死去活來,難以救藥;喜歡到你以為再也不會這樣去喜歡一個人了。
幾年后,卻模糊得想不起來。
原來,所有那些激情、沖動、放不開、舍不得的當下,都會隨著時間,在歲月里悄悄流逝,慢慢消散。
所以,何必念念不忘,何必苦苦執著。
握不住的沙子,不如揚了它。
“叮——叮——叮——”,生產隊的破鐘,又在村子的西北角持續的響起。
三三兩兩的社員們,拎著鐵锨,趿拉著張開嘴的破鞋子,無精打采地往破鐘那里聚集。
對他們來說,日復一日枯燥的田間勞動,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艱難生涯,早已磨去了他們的銳氣和理想。
額角和臉上的一道道皺紋里,深鎖著多少無奈和心酸;過早灰白的頭發,也是歲月風霜侵蝕的結果。
對他們來說,在生產隊辛苦勞作一年,掙夠期望的工分,分點差不多能果腹的口糧,就已經是最大的愿望了。
在生產隊存在的歲月里,還是有一整套管理方法的。
上世紀五十至七十年代,農村基層的管理體制分為三級:公社、大隊、生產隊。
就我們的生產隊來說,除了生產隊隊長外,還有保管和會計,這三個人就是生產隊的“官”了,算是農村最基層的“首腦”。
在生產隊的“領導”之外,還有個記分員的“職務”,這也是農村集體化時期生產隊的“干部”之一。
那時,從生產隊長到記分員,都不是脫產的,每天都要帶頭下田勞動。
記分員盡管不在生產隊的“班子”行列,但卻掌管著社員們的“生殺大權”。
所以,有時,也會列席生產隊“領導班子”的一些會議。
那時,社員們干一天活,價值幾何,是以工分來判斷的。
生產隊全部的勞動成果,也都是以工分為依據進行分配。
這就是人民公社時期,實行按勞分配、多勞多得的分配原則。
當時,記工分用的是“自報共議制”,這是跟當時全國的樣板——山西大寨學來的。
生產隊每年進行一次工分評議,先由自己自報應該掙多少分;然后,再由群眾評議。
滿分為十分,掙十分的都是年輕力壯的壯勞力。
一些懶散的成年人出勤不出力,也會酌情降低工分。
衡量一個人是否壯勞力的重要標準,就是要看他出沒出過河工。
沒有出過河工的人,是不能掙滿分的。
之后,依據每人的體力和出勤情況,依次評出等級,最低分是六分。
掙六分的社員,基本都是老弱病殘和老娘們了。
為這事,老娘們也沒少鬧過意見,依據的也是大寨經驗,男女要同工同酬。
不過,最終在我們那里也沒有實現,叫隊長一句話頂了回去:“要不,你也出回河工試試。”
出河工的辛苦,連男人都要扒一層皮,更別說老娘們了。
所以,這下,老娘們們才都沒話說了。
除此之外,也有按件按量計分的。
在開展愛國衛生運動“除四害”(蚊子、蒼蠅、麻雀、老鼠)過程中,社員捉到蚊子、蒼蠅每500只記一分;老鼠以尾巴計算,每3條老鼠尾巴記一分;麻雀每2只記一分,雀蛋每5只記一分。
那時候,孩子們很少能吃到雞蛋。
即便一旦摸到幾個雀蛋,誰也舍不得上交生產隊,都是自己悄悄煮著吃了。
然而,麻雀被列為“四害”行列,是很有點冤枉和不服氣的。
但是,當時因為麻雀會偷吃麥田的麥穗,而麥子是農民的命根子,所以也就名正言順地被列為“四害”之一。
有時候,生活就是一面魔鏡,你內心投射給它什么,它就是什么。
至于暑假期間,孩子們幫生產隊去地里收麥子等等類似的活計,記分員也會酌情給大人加一點工分。
記得我小時候,幫生產隊看守地瓜田,每天就可以給我媽的工分上加上兩分。
這些繁瑣的事情,都是記分員來統計、歸納,之后年終時上報生產隊“領導班子”。
經“班子會”商議后,由生產隊的會計匯總、計算后,與保管員一起來分配糧食等。
不在領導“班子成員”的記分員,是一個特殊的“職業”。
因為記分員所記的工分,就是社員量化的勞動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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