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飛機稿

　　老哥，你注意到了嗎？

　　今年的雙十一，太反常了，在輿論層面安靜地可怕。一邊是點開幾乎任何軟件，都有開屏廣告，跳轉到京東、天貓等等，促銷信息一大堆，煩不勝煩。另一面，身邊卻幾乎沒有任何人談論雙十一。

　　明天就是11月11號了，但是社交媒體上還是很安靜，熱搜上也沒看到幾條。前些年好像不是這樣。

　　我一直以為這是我的錯覺，但現在不這樣想了。時代變了，這就是真相。

　　有3點現象，很反常，很反差。

　　第一、電商大佬，那股睥睨群窮的狂歡勁頭沒了。

　　雙十一大概是從2009、2010年左右火起來的。

　　我記得那時，媒體上報道一個接一個，微博、頭條、百度，好像幾乎所有的平臺都會參與。全民議論。

　　馬云、劉強東，一個接一個的下場，指點江山，談電商大勢，談商業未來。傳統媒體，報紙，電視臺，也是專欄、晚會一個接一個。全世界都在狂歡，你想清靜一會，想不聽都難。

　　但現在呢？這些大佬都悄無聲息，你也不知道他們干什么去了。至于報紙，早就瀕臨倒閉了。就連當年火爆的電視臺，如今也是岌岌可危，關停的消息一個接一個。

　　我剛剛上幾個熱搜平臺看了一下，好像也沒看到什么關于雙十一的新聞。感受不到那種狂歡、購物的氛圍。

　　第二、身邊幾乎無人談論，大家見怪不怪，無所謂了。

　　以前雙十一，加購物車，搶紅包，忙得很，大家還會互相交流經驗，打聽你買了什么，屯了什么，哪個性價比高。

　　今年，我到現在為止，身邊沒有一個朋友、同事聊到這個話題。有可能大家也買了，但都默默地買了。大家都懶得談了。

　　這種促銷活動，要有一種節日的氣氛，像過年放鞭炮一樣才有意思。如今雖然銷售數據也可能好看，但是大家都無動于衷地樣子，一點氛圍都沒。

　　第三、最大的反差，想不到的是，線下實體店也不熱鬧了。

　　我清晰地記得，在往年雙十一，線下也會搞許多促銷活動。分一杯流量的羹。

　　但是現在呢？上個禮拜，我的游泳卡、健身卡剛好到期。按照往年經驗，游泳館也會搞點促銷活動。

　　于是我就一直等，結果昨晚問銷售有啥活動？她的回答是：沒有。我們現在只有周年慶的活動你可以關注一下。

　　從一周前，我就開始留意本地的幾家商圈、CBD，講真的，除了賣珠寶首飾的常年如一日地想各種噱頭在促銷，其他幾乎沒看到有實體店“蹭”雙十一的熱點搞活動。

　　清晰地記得，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都會打“線下線上一個價”“雙十一大促”的廣告。

　　只能感慨時代變化太大。十來年前，眾生談論，群起效仿，狂歡一樣全民過節的氛圍，如今安靜如雞，也太反常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么？我也搞不太懂。

　　我曾經懷疑過，是不是我自己陷入了信息繭房，因為平時本來就不太關心消費熱點，所以那些社交APP不會推送相關的新聞給我。

　　但我想了想，否定了這種看法。因為身邊也無人談論，我還訂的報紙也沒說話。我上熱搜榜也沒看到。

　　可能是消費者都回歸理性了吧，還是口袋沒錢了？

　　這個趨勢是從大概兩三年前就開始的，早就不提倡發什么戰報了，各家的數據也不公布了。提倡理性消費，良性競爭。

　　而且實話說，雙十一的東西，也不見得便宜多少。許多東西還是老套路，先漲價，后降價。滿減湊來湊去很頭痛。

　　直播帶貨也是常年在促銷，打著最低價、性價比的招牌。有錢，隨時隨地都是雙十一。想買，也早就買了。

　　但我一直對這種提倡不以為然。和大眾生活息息相關的商業，電商，天生離不開熱點、造勢、炒作、吸睛，它要的就是必須，持續不斷的破圈，制造話題，如此才能吸引顧客。如果大家都是一副很佛系的樣子，那一定是哪個環節不對勁。

　　這兩年還有一個非常特殊的情況。那就是：

　　宏觀經濟壓力大，老百姓就算有錢也似乎不敢花。

　　這一點毋庸置疑。房價萎靡，許多人提前還房貸。高端消費品崩盤，有錢人也摳門了。大學生找工作困難，許多巨頭都在裁員。

　　國家一個又一個政策在促進消費，提振信心。就連我們這個小城市，今年搞消費券都四五輪了。

　　但是我奇怪的事，都在強調要消費，要提振信心。那照道理，這個時候，電商更應該趁勢而上，策劃各種熱點，大造氛圍，讓大家買東西啊。

　　為什么沒有呢？或者換個角度問，不是電商不想賺錢，而是老百姓不想花錢了嗎？別人的情況我不太清楚，拿我自己來說，消費確實在降級，買東西少了。

　　老百姓也聰明了。錢在口袋是你的。錢花出去了，你就身不由己了。

　　說一千道一萬，商家賣貨就是為了賺錢啊，賺多賺少而已。他換一千種、一萬種辦法，家人、鐵子喊得再親熱，根本目的都是為了從你口袋里掏錢。叫得最兇，坑得最慘。

　　這種情況要持續多久？我看不清。想法就是，手頭還是要多留點現金。對未來，暫時又看不清楚，還是要開源節流，不太必要的東西那就不買了。寒冬可能漫長，要多儲備點糧食。現金為王，儲蓄為王。

　　2024年的雙十一，很安靜，安靜地可怕。這是我一個人的錯覺，還是真的如此，整個社會的風氣都在變？大家留言說一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