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理性閱讀,勿與現實關聯!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文韜啊,宋校長病了,情況不太好。你……要不要回來看看?”
當聽到這句話后,我仿佛被雷擊中,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和宋玉蘭之間的往事。我丟下手中的工作,一刻不停地往家鄉趕。
車子在宋玉蘭家門口停下,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車門。
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青草的氣息,恍惚間,我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那個懵懂青澀的春天。
第五章:事業有成
大學畢業后,我和陳曉梅都留在了城里工作。我進入了一家國企,從基層做起;她如愿以償地成為了一名翻譯。
轉眼間,我已在城里扎根十余載。那個曾經憧憬城市生活的愣頭青,如今已是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
1990年的春天,我和曉梅喜結連理。婚禮很簡單,只邀請了幾個要好的同學和家人。
我給家鄉拍了一封電報,可鬼使神差,沒有專門邀請宋玉蘭。或許是潛意識里,我始終覺得虧欠她些什么。
新婚之夜,曉梅靠在我肩頭,輕聲說:“文韜,咱們以后要一起努力,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
我點點頭,心里卻不知為何泛起一絲漣漪,仿佛有什么被我遺忘在了記憶的角落。
婚后,我和曉梅白手起家,省吃儉用。終于在城里買了一套小房子,雖然只有五十多平,但我們都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小窩。
“等咱們有了孩子,就把書房改成兒童房。”曉梅常常這樣暢想,眼里閃爍著憧憬的光芒。
我也會附和道:“好啊,到時候我們一起給孩子講故事、輔導功課。”
可不知為何,每當說起孩子,我的腦海里總會浮現出宋玉蘭教書的模樣。
然而,生活總是充滿了變數。
1992年,國家進一步深化改革開放,我所在的國企面臨改制。眼看著周圍的人一個個下崗,我心里像壓了塊石頭。
一天晚上,我輾轉反側,最后下定決心要辭職下海經商。
“文韜,你想好了嗎?”曉梅有些擔心地問,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螞蟻。
我握住她的手,堅定地說:“放心吧,我已經想清楚了。這是個機會,咱們得抓住。”
就這樣,我開始了自己的創業之路。
起初異常艱難,有時連續幾個月都賺不到錢。曉梅默默地支持著我,省吃儉用,有時還偷偷接些翻譯的活兒貼補家用。
記得有一次,我連續幾天都在外面跑業務,回到家已是深夜。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
“曉梅,你怎么了?”我趕緊沖進臥室,只見曉梅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
“沒事,就是感冒了。”她勉強笑了笑,“你出差辛苦了,快去洗洗休息吧。”
那一刻,我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我摸摸她的額頭,滾燙如炭火。看著她憔悴的臉龐,我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十足的混蛋。
“對不起,曉梅。”我輕聲說,“以后我會多陪陪你的。”
曉梅笑了,眼里閃著淚光:“傻瓜,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奮斗嗎?”
那一夜,我握著曉梅的手,想起了遠在農村的宋玉蘭。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么樣?有沒有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終于,在幾年的打拼后,我的生意有了起色。我們的生活也漸漸好轉,搬進了更大的房子,買了小汽車。
然而,隨著事業的發展,我花在工作上的時間越來越多,和曉梅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
而此時的宋玉蘭,依然在村里默默耕耘。
她成為了村里小學的校長,深受學生和家長的愛戴。雖然已過而立之年,但她始終未曾嫁人。
村里人不解,私下里議論紛紛。
“這宋校長,都快四十的人了,怎么還不找個伴兒?”
“聽說村里給她說了好幾門親事,她都沒看上。”
“莫不是還在等那個姓趙的知青?”
宋玉蘭從不理會這些閑言碎語。
每天清晨,她依舊騎著那輛老舊的自行車,穿梭在鄉間的小路上。車輪碾過露水,留下一串串晶瑩的水珠,就像她心底那串永遠不會說出口的思念。
有一天,我因為工作關系回了趟老家。當我再次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時,不禁感慨萬千。
物是人非,當年的知青點早已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新蓋的磚房。
空氣中飄蕩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塑料味,混雜著泥土的芬芳,仿佛新舊交替的象征。
在村口,我偶然遇到了宋玉蘭。
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但那雙眼睛依然如當年般明亮。
她的目光掃過我的西裝革履,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
“文韜,你回來啦。”她輕聲說道,聲音依舊溫柔,卻多了幾分滄桑。
我有些尷尬地點點頭:“是啊,玉蘭姐,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她笑著說:“挺好的,現在是咱們村小學的校長了。”
我們相對無言,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遠處,幾個頑皮的孩子在田埂上追逐打鬧,歡聲笑語飄蕩在空中,恍惚間,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個夏天。
“玉蘭姐,”我鼓起勇氣問道,“你…… 你結婚了嗎?”
她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沒有,一直忙著教書,就沒顧上自己的事。”
我心里沒來由地一陣酸楚,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后,我只是干巴巴地說了句:“要保重身體啊。”
宋玉蘭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復雜情緒。她轉身要走,突然又回過頭來:“文韜,你還記得那個夏天嗎?”
我愣住了,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田間的麥浪、夜晚的蛙鳴、她遞給我水的溫柔眼神……
“記得。”我輕聲說,心跳不知為何突然加快。
宋玉蘭笑了,那笑容明媚如三十年前的驕陽:“那就好。”說完,她轉身離去,背影在夕陽下拉得老長。
看著她遠去的身影,我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失落。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或許我這一生,錯過的不僅僅是一張紙條,還有一段可能改變我人生軌跡的感情。
回到城里后,我開始頻繁地想起宋玉蘭。那個樸實善良的鄉村女教師,像一縷青煙,繚繞在我的心頭,揮之不去。
而我和曉梅的關系也漸漸出現了裂痕。我們之間的對話越來越少,共同的話題也越來越匱乏。我開始懷疑,我們之間,是否還存在著當初的那份真摯的感情?
第六章:婚姻危機
世間萬物,皆有盛衰。
到了2000年代初,我的事業如同秋后的莊稼,開始零零落落。那些曾經如雨后春筍般冒出的小企業,如今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茍延殘喘。
我的公司也不例外,每天都在苦苦掙扎。
我開始整日愁眉不展,連頭發都白了幾根。
曉梅常常欲言又止,欲語還休。
我們之間的距離,就像是田間的溝壑,越來越寬,越來越深。
記得有一天晚上,我又是深夜才回到家。推開門,屋里漆黑一片,只有餐桌上留著一盞昏黃的小燈,還有一碗早已涼透的面條。
“咔嗒”一聲,臥室的門開了。曉梅倚在門框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你回來了。”她說,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
我心里一沉,知道暴風雨即將來臨。果然,曉梅開口了:
“文韜,我們離婚吧。”
我愣在原地,仿佛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冰水。“為什么?”我艱難地問道。
曉梅苦笑了一下:“為什么?你捫心自問,我們還像夫妻嗎?你心里還有我嗎?”
我張口欲辯,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是啊,我們之間,早已沒有了當初的那份溫情脈脈。我們就像是兩個互不相干的陌生人,偶爾擦肩而過,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予。
“對不起。”最后,我只憋出這么一句話。
曉梅搖搖頭:“不必說對不起。也許從一開始,我們就不該在一起。”
我突然想起了宋玉蘭。那個在鄉間小路上騎著自行車的身影,那雙永遠溫柔的眼睛,那個我錯過的夏天……
第二天,我和曉梅去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丟了魂兒似的。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的事業每況愈下。曾經的合作伙伴紛紛撤資,員工也陸續離職。終于有一天,我不得不宣布公司破產。
我癱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里,望著窗外繁華的都市,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孤獨。
這座城市,還有我的容身之處嗎?
第七章:真相大白
就在我陷入人生低谷,不知何去何從的時候,一個意外的電話改變了一切。
那是2009年的春天,我剛剛在一家小公司找到一份勉強糊口的工作,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家鄉村支書打來的,他語氣凝重地說:“文韜啊,宋校長病了,情況不太好。你……要不要回來看看?”
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仿佛有人狠狠地在上面打了一拳。不由分說,我收拾了簡單的行李,踏上了回鄉的路。
春雨霏霏,我的奔馳轎車像一只落湯雞,狼狽地開進了久別的村莊。
記憶中泥濘的鄉間小路早已變成了寬闊的水泥路,兩旁的老槐樹倒是依舊蒼勁挺拔,只是樹干上多了幾道深深的溝壑,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車子在宋玉蘭家門口停下,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車門。
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青草的氣息,恍惚間,我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那個懵懂青澀的春天。
宋玉蘭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看到我進來,她勉強扯出一個微笑:“文韜,你來啦。”
我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玉蘭姐,你怎么病成這樣?”
她輕輕搖頭:“人有生老病死,都是難免的。”說著,她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泛黃的信封,遞給我:“這個……還給你吧。”
我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張薄薄的紙條。我顫抖著手展開它,上面寫著:
“文韜:
我喜歡你。如果你也喜歡我,明天午后,老槐樹下見。
玉蘭”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這是……”
宋玉蘭微笑著說:“還記得嗎?三十年前那個夏天,我偷偷塞給你的紙條。”
我如遭雷擊,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往事片段:她遞給我水的溫柔眼神,她教我干農活時的耐心,她在我離開時欲言又止的表情……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
“對不起,玉蘭姐。”我哽咽著說,“我當時……我當時真的不知道……”
宋玉蘭搖搖頭:“不必說對不起。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吧。”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著她微弱的脈搏。在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原來我這一生最深的遺憾,就是錯過了眼前這個女人。
“玉蘭姐,”我鼓起勇氣說道,“如果……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宋玉蘭笑了,眼中閃爍著淚光:“傻瓜,三十年了,我不是一直在等你嗎?”
尾聲
宋玉蘭的病情奇跡般地好轉了。也許是因為心結終于解開,也許是因為有了新的期待。
我決定留在家鄉,陪伴在她身邊。
我們在老槐樹下辦了一個簡單的婚禮。沒有繁復的儀式,沒有奢華的排場,只有幾個老友和村民們的祝福。
看著宋玉蘭臉上幸福的笑容,我忽然覺得,人生就像是一本大書。有歡笑,有淚水,有得到,也有失去。而最重要的,是要學會珍惜眼前人。
如今,我和宋玉蘭在村里開了個小書店。每天清晨,我們一起在院子里練太極,看著朝陽從遠處的山頭升起,為新的一天帶來希望。
有時,我會想起在城市的那些歲月。那些曾經讓我魂牽夢縈的名利,如今看來,不過是過眼云煙。真正的幸福,原來一直就在身邊。
夜深人靜時,我常常摟著宋玉蘭,輕聲問她:“你后悔嗎?等了我這么多年。”
她總是笑著搖頭:“傻瓜,愛一個人,哪里需要理由?”
窗外,月光如水,灑在老槐樹的枝丫上。樹下,是我們年輕時常常約會的長凳。歲月靜好,現世安穩。我想,這大概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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