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唯說過一句話,他說現實中做不到的就讓 夢去完成。昨晚我做了一個夢,醒來后覺得似曾 相識,似乎從前發生過,也許未來的某一天會發
生。夢零散的再現了一個陰暗的場景,讓我在夢 中做出了現實中永遠做不到的事情。
當時我處在一個不太高的小山之上,準確的 說是處在小山上的一個倉庫之中,里面到處是灰 塵。倉庫裝的大部分是糧食,也有一些家用零碎
東西,非常像小時候我家的倉房。
這間倉房的墻壁是用樹枝與黃泥建成的,在 破爛的窗口與房檐之間一處縫隙,我就從這個縫 隙向山下望去。山坡上有枯黃的雜草,好像還覆 蓋著一層冰,這樣看來我所處的正是冬季。夢的 開始就是這樣,我在倉庫之中向山下望去。。。
這個時候我發現山下有兩只狼,它們同時在 仰望著我。雖然我不能肯定它們可以看到我,但 從它們的眼光,可以判斷它們就是在看著我,因 為這個山上只有一處房子,而房子里也只有我一 個人。
過了一會一只狼沿著山角向一側走開,而另一只呆在原地不動,依然望著山上。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只離開的狼應該從背后繞到山上來,蒲松齡的《狼三則》其二就是這樣寫的,現在就要輪到我了。由于后墻沒有窗戶,也沒有任何可供向外觀看的縫隙,無法判斷那只狼現在所處的位置。
隨后我在倉庫內找到一把四齒鋼叉,準備迎接那只狼的到來。大約 6、7 分鐘后,隱約聽到倉房外有輕輕的響聲,像是人在草叢行走的聲音,我知道那不人,應該是那只狼。
有時候我常常想,夢或許就是一道陰冷的咒語,它的到來既沒有原因,更沒有目地,就這樣在你腦海里像電影一樣放映一次。如同我現在的夢境一樣,這只狼為什么來,我為什么會在這間倉庫里,所有這一切永遠沒有人能告訴我,而我唯一的選擇只能是任憑夢繼續下去。
就在我快速思索應對辦法的時候,猛然發現那只狼已經到達窗前,它正在注視著我。一場惡戰不可避免了,我想。當一件事別無選擇的時候就去接受它,這句話是我在一本書上看到的,在現實中它也是正確的,而夢中它依然有效,就像我現在,已經別無選擇,因此也只能勇敢的迎接它。
我手握鋼叉向窗口走去,那只狼并沒有因為我的靠近而離開,而是把頭探進了窗戶。我對準狼的頭用力刺下去,狼的頭部被鋼叉深深的慣入,
它的四肢在窗外不停的拍打,墻壁上陳年的灰土因此沸沸揚揚。我與狼隔著那扇搖擺不止的窗戶展開了拉鋸戰,令我感到驚訝的是,當時我和狼都沒有發出聲響,唯一能聽到的是狼用后腿蹬踏墻壁的聲音,噼里啪啦令人心煩。我聽說過夢是沒有顏色的,難道夢也沒有聲音?經過短暫的僵持之后,狼被我用鋼叉拖入窗內。
狼的掙扎更加猛烈,但始終沒有擺脫深深刺入的鋼叉,就在我打算最終處死這只狼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我身邊的一條裝滿糧食的麻袋突然爆裂,從里面走出一個男人!這個男人馬上加入了我們的戰斗——他在進攻我!
男人的到來使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此時對于我來說,狼已經不重要,這個男人似乎比狼來勢更兇。在接下來的搏斗中并沒有我想像的那樣艱苦,因為狼沒有了斗志,只能在鋼叉的一端發抖。而男人的力氣也并不大,我幾乎沒費太多周折就把他摁倒在地。我掐住男人的喉嚨前后搖動,他的喉嚨在力的作用下變得越來越細,最后連氣管也清晰可見了。隨后我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勾住男人的氣管用力一拉,把他的氣管從胸腔拉了出來,這根氣管與肺葉的斷裂聲令我激動不已。。。
正當我準備進一步擴大戰果的時候,我的老婆出現了,她安靜的俯在我的枕邊,不解地看著我,很顯然她發現了我的異常。而此時,我正準備把上面的故事,講給她聽。(于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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