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就任后,立即著手兌現競選承諾,積極推進俄烏沖突的和平進程。
2月12日,特朗普與普京進行了上任后的首次通話,背著歐洲盟友和烏克蘭達成了立即重啟俄烏停戰談判的共識。隨后,美國國防部長赫格塞斯就直言不諱地表示,烏克蘭加入北約的目標“不現實”,并建議烏克蘭放棄完全收復領土的期望。緊接著他又迅速任命了烏克蘭危機特使,并派遣美國國務卿和白宮國家安全顧問赴沙特與俄羅斯展開磋商。
2月24日,正值俄烏沖突爆發三周年之際。聯合國通過了一項譴責俄羅斯并要求其撤出烏克蘭的決議,而美國卻罕見地投下了反對票,這一舉動象征著美烏關系發生了戲劇性的轉折。從雙方的一系列舉措來看,大有不促成俄烏停火誓不罷休的勁頭。
那么問題來了,為什么特朗普不惜背刺曾經的盟友烏克蘭,也要急于推動俄烏戰爭停火?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特朗普急于結束俄烏戰爭并非是出于和平,而是出于現實的考慮。
作為一名房地產商,特朗普的商業背景讓他非常重視資源的最大化利用。他認為,戰爭不僅會帶來巨大的資源浪費,且其結果往往不可預見,不符合商業思維中“避免無謂損失、實現效益最大化”的原則。因此,特朗普傾向于通過談判、經濟戰和強硬的外交策略來解決沖突,而非依賴高成本、不可預知的軍事沖突。
老羊認為,特朗普急于結束俄烏戰爭,主要是想突破美俄關系的長期的僵局,減少在全球安全事務中的資源消耗,以更有效地鞏固美國的全球主導地位。
自冷戰末期以來,美俄關系歷經了從冷淡到競爭、從沖突到博弈的復雜演變。近年來,圍繞烏克蘭危機、敘利亞戰爭及俄羅斯干預美國大選等重大事件,雙方對立態勢持續升級,這無疑給美國的全球安全戰略和外交布局帶來了巨大的壓力。但從美國的視角來看,雖然俄羅斯在軍事上依舊具備威脅,但在經濟、科技和外交領域,它已經不再是美國的主要競爭對手。與俄羅斯的對抗已經不像冷戰時期那樣具有戰略意義,繼續在俄羅斯身上投入精力和資源不劃算。
與此同時,東大在經濟、科技、軍事等領域的迅猛崛起,已被廣泛視為對美國全球領導地位的最嚴峻挑戰。尤為關鍵的是,在西方對俄實施空前制裁的背景下,俄羅斯與東大的戰略合作不斷深化。美國清醒地認識到,倘若俄中兩國在經濟、能源及軍事領域的聯系持續加強,乃至形成聯盟,美國將面臨前所未有的戰略壓力,其全球領導地位將遭遇重大挑戰。
因此,無論是特朗普還是拜登,都明確表示,美國將不遺余力地應對東大崛起,以鞏固其在全球的主導地位。在特朗普第一任期內,他就積極推動美俄之間的“建設性對話”,特別是在核軍控、反恐和能源安全領域。這種合作不僅有助于美國節省大量軍事資源,還能緩解戰略沖突,進而強化美國的全球戰略布局。
然而,俄烏戰爭的爆發使美俄關系迅速惡化。拜登政府上臺后,盡管言辭強硬,但美國也深刻認識到與俄羅斯持續對抗的代價越來越大,尤其是在全球經濟和戰略競爭方面。在此背景下,特朗普提出“重置美俄關系”,一是為了尋找美俄關系新的平衡點,防止中俄結盟對美國構成雙重戰略壓力,二是為了騰出更多外交和軍事資源以應對東方的戰略競爭。
從這個角度來說,特朗普“聯俄”似乎也有點“抗中”的意思。不過老羊認為,畢竟東大現在是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中美兩國的全方位競爭是不可避免的。但與民主黨將意識形態對抗放在首位,全方位圍堵和遏制東大的政策不同,特朗普一直強調要通過“交易”的方式來遏制東大,防止東大在經濟、科技和軍事領域超越美國。而從更宏大的視角來看,特朗普“聯俄”的重點其實不是“抗中”,而是為了全球戰略收縮,是美國重回孤立主義的一種表現。
首先,“聯俄抗中”這個戰略本身就行不通。考慮到歷史上美俄之間長期的對立和缺乏互信,俄羅斯在很多問題上對美國保持了強烈的警惕,尤其是在其傳統的地緣政治利益上。即便美國試圖通過重置美俄關系,減少與俄羅斯的對抗,俄羅斯也未必愿意完全轉向美國。前幾天,普京主動和北京通電話,除了向美歐等西方國家展示,俄羅斯并沒有因西方的制裁行動而被孤立外,也意在向北京保證俄中關系不會受到俄美接觸影響。
盡管美國抱有離間中俄關系的幻想,但現實是,隨著國際格局的演變,俄羅斯和東大在能源、軍事、貿易合作上正在不斷深化,這種合作不僅源于雙方直接的經濟利益,更在于共同應對美國及西方霸權的戰略需求。這意味著,即便美國能夠在某種程度上改善與俄羅斯的關系,也難以撼動中俄合作的堅實基礎。
其次,特朗普不想卷入戰爭是因為有孤立主義傾向。孤立主義在美國歷史上有過明顯的體現,特別是在兩次世界大戰前,美國都傾向于采取非干預主義政策,盡量避免卷入歐洲的沖突和全球事務。特朗普在第一個任期內就曾多次提到美國需要從“無休止的戰爭”中撤退,尤其是在阿富汗、敘利亞等地區。他認為美國不應當承擔過多的國際責任,尤其是對那些無法為美國提供足夠回報的地區。
說白了,特朗普領導下的美國就是不想多管閑事,而是要更加專注于自己的發展。特朗普現在所做的一切,無論是“重置美俄關系”,“與歐洲決裂”還是“應對中國挑戰”,都是要徹底粉碎二戰以來以美國主導的,依賴跨國機構無限全球化的世界秩序。他的目標是讓美國重回“美國優先”的民族國家時代,其他國家則需退居次要位置。在這一過程中,無論是東方大國、深陷戰火的烏克蘭,還是傳統鐵桿盟友歐洲,若試圖阻礙這一進程,都將被視為美國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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