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566》中,浙江官場鄭必昌是一個有頭腦,政治嗅覺很靈敏的人,在一眾官員中,智力排名也在前幾位。
只是巡撫鄭大人平時不茍言笑,觀眾都叫他“不高興”。
在浙江和他搭檔的布政使何茂才是一個粗人,喜歡大喊大叫,被觀眾叫“沒頭腦”。
作為下級的何茂才卻看不起鄭大人,日常做事,也留有一手,不大配合。
何茂才的心眼子一開始都用在防鄭泌昌身上了,害怕鄭泌昌把他賣了,或者黑鍋栽他頭上。
直到倆人被抓,審問時,何茂才才驚奇地發現,這個搭檔還是有智慧和擔當的。所以何茂才會說,以前看不起鄭必昌,看來錯了,現在他只服老鄭。
不得得不說,“不高興”和“沒頭腦”這對搭檔還是很有意思的。
鄭何日常
鄭必昌與何茂才都是正途科舉出身的進士,劇中沒有介紹他們是如何搭上嚴黨,如何成為嚴黨在浙江的主辦人的。
從劇情中,曾經提過鄭必昌是羅龍文推薦的,何茂才是鄢懋卿舉薦的。
這兩人是小閣老嚴世蕃的核心人物,不存在誰的后臺高,誰的低。
日常嚴黨的消息,是羅大人直接寫信告訴鄭必昌的。比如高翰文來浙江,羅大人在信中提到,高瀚文出身江南大族,喜好音律這些信息。
鄭必昌的性格比較溫和,是個官場的老混子,腦子很好使,平時不愛出頭,總是躲在后面,但出招還是狠的。
在何茂才的眼中,鄭泌昌就顯得有點太彎彎繞了,凡事瞻前顧后的,拖拖拉拉的,老是被胡宗憲、海瑞搶先一步,一點也沒有一把手的樣子。
何茂才不服氣,自己干的多,說的多,風險大,鄭必昌作為一把手沒有擔當。
所以他日常提防鄭必昌,怕被陰。
鄭眼中的何茂才
從高翰文、海瑞第一次來到浙江,參加會議,看出鄭必昌的為人處世之道。
巡撫衙門中的官員,玩古玩、斗蛐蛐、打瞌睡,沒有一個正形,根本不關心百姓死活,鄭必昌也并不出面干涉。
反而是何茂才出頭,讓這些官員,注意一下自己的官樣。
儼然何茂才的官威更盛,一把手脾氣更軟一些。
高翰文對浙江議案提出反對意見,何茂才立刻發火,和高翰文爭論起來,作為浙江一把手的鄭必昌,用了胡汝貞“事緩則圓”法,把事情往后拖了拖再看。
他的這個做法,讓何茂才覺得一把手太窩囊,連個新下屬都壓不住。
何茂才是一個粗人,脾氣暴躁,說話也不客氣,很多事情都寫在臉上。
他更多的是一個執行者,腦子時好時壞,想出的主意,有時很厲害,但執行得一塌糊涂。
他何茂才策劃一個通倭案,竟然出現了案子還沒發生,案情通報已經發往臬司衙門的天大漏洞,這不就說明此人純純的蠢笨嗎?
他一個十幾年的老刑民,居然有這樣一個漏洞,讓鄭必昌氣不打一處來。
可見何茂才只知道拿權勢去威逼、恐嚇、壓制,一旦沒了權勢馬上就慫了。
這兩人平時,都是嚴黨在浙江的錢袋子,誰也不比誰干凈。
可平時很多事情,何茂才出力多,都是他沖在前面。
比如毀堤淹田是他何茂才派臬司衙門的人辦的;與徽商談接手沈一石家當,鄭泌昌控不住場,是何茂才威逼著徽商把約書簽成的。
何茂才有事了往上沖,被逮了就算碰到錦衣衛也不會認慫,鄭必昌則是辦事時候往后躲,事兒出來了把事兒往出推,見推不出去了躺地上裝暈倒。
鄭何攪渾水
為了改稻為桑,朝堂和地方的博弈是一層推一層。
日常議事,鄭泌昌每次出來的時機都很對,一般都是何茂才身先士卒出來懟,何茂才的方式要么是威脅要么是強壓,何茂才的方式搞不定的時候,鄭泌昌再出來。
這樣,得罪人的話大部分都讓何茂才說了,自己也樂得做老好人。鄭泌昌說話要委婉地多,但是也不要臉的多。
從羅的來信以及高翰文的到來,鄭必昌對上面的分析,很準確。
鄭大人就感覺到上面亂了,嚴黨做事還要派高翰文這樣一個人來看著他們,可見嚴黨和清流之間的爭斗十分厲害。
朝堂爭斗已經影響到浙江了,他們這樣兩個執行人會得到什么結果?
小人物只能背鍋,會被小閣老,毫不留情地推出去。
因此鄭必昌才想到要保住自己,必須將水攪渾,把所有人都拉下水,他們才能安全。
打著織造局的名義去買田,明顯鄭何二人出的主意,此時他們身陷局中,無法脫身,只好狗急跳墻。
這樣,即使激起了民變,有沈一石在前面頂著,要追究他們也要追究宮里的人,他們就安全了。
只是他們運氣不好,浙江的事情太大,鄭、何這一招成了他們的催命符。
鄭何被審態度
鄭泌昌平常唯唯諾諾,何茂才囂張跋扈,到了危難之時,兩人竟然反了過來。
平日他們春風得意,根本不拿律法當回事,遇難了,拿著律法做擋箭牌。
鄭泌昌和何茂才作為官場老油子,深刻地明白,只有搬出宮里他們才有一線生機,便說要和楊金水對質。
瘋了的楊金水被抬上來,他們倆希望破滅了。
鄭泌昌沒有想到楊金水也倒了,織造局查不下去,只能查他們了,一時竟然笑了出來。
鄭泌昌倒激發起了一陣豪氣,說老何,沒有人救我們,不為自己為家人,我們也得自救。
這讓硬漢何茂才,說出了我一直都看不起你,今天心服口服。
平時倆人雖處在一個集團,但政治資源是有限的,自然也存在競爭,何看不上鄭情有可原。
鄭必昌學到了小閣老的精髓,攀扯宮里,何茂才遇到大事情,立刻就沒有了主張,問什么說什么,海瑞將他的供詞提交上去,激起了千層浪。
遇大事,何茂才發現鄭必昌確實比自己有主意,自己技不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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