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問路邊這棵

開花野莓的名字

文/楊之藏

接著小朋友回家，一放眼，就看見了學校圍墻邊的灌木叢中有一兩朵白色的花。很是好奇，這是一種什么植物的花？在雨后的春天，她一臉嬌羞地低垂著頭。

這白色的花，跟薔薇花仿佛沒什么不同，只是薔薇花大多是粉紅色的，而她卻是白色的，花蕊也是淺淺的檸檬黃。這是極普通極平凡的顏色。但是我在這一片灌木叢中，還是一眼看到了它。絕不是因為它的顏色艷麗，而是因為在這一片綠色的灌木叢中，目前只有它開著花。

它的葉，卻有特色。是帶鋸齒邊沿的卵形。我剛剛用手抬起花瓣，以便于拍照時，無意之中還感受到了它莖上的刺。

它的學名叫蓬蘽（磊音），就是像刺莓一樣的野莓，果子成熟了，是可以摘來吃的。它可以算是縮小版的草莓，跟草莓、刺莓是一家。當然，我們還曾在田間地頭見過另一種莓，它叫蛇莓，在刺莓它們的果實成熟時，它的果實也成熟了，也是紅紅的。不知道的，以為它就是可吃的野莓，但實際上我們都是不吃的。因為大人們說，這蛇莓，是蛇爬過的莓，不能吃。實際上，網上有人分享，也吃過這蛇莓，只是沒有什么味道而已。不像樹莓、刺莓它們有甜味。

雖然在野外可以一眼找出刺莓來，但是卻從來沒有留意過這些野莓的花。今天算是見識了。雖然它很矮小，潛伏在一堆灌木叢中，倘若不是因為開出白色的花朵，我幾乎就會忽略了它。盡管它是與周圍的灌木有著本質不同的一種植物。如果沒有花，如果沒有人去仔細觀察它，只淺淺地一眼看過去，誰能知道這里還有一株野莓呢？

大多數時候，我們對于周圍事物的辨認是模糊的，只需要分辨出類即可。比如鳥，我雖然不知道它是一只什么鳥，但我能分辨出它不是走獸，而是飛禽。比如這棵野莓，雖然我之前不知道它叫蓬蘽，但并不妨礙我粗略地判斷它為一棵野莓。然而，如果要細分出這一鳥與別的鳥類的不同，這就需要專門的學識了，就得有種屬門綱目等具體的分類知識了。像這一棵野莓，與刺莓、樹莓，其它各種各樣的莓到底有什么區別？

這一棵野莓是不會說話的。但是，它那伸展的葉，它那蔓延的莖，它這潔白的花，它每個時節的變化，都在向你昭示著，它是怎樣獨特的一棵莓。

面對這樣一棵鮮活的莓，你不能區分出來，那肯定是你的問題。因為，在它鮮活的身體上，有著無數的答案，而你卻無法讀懂它。生活是一本大書，而我卻常常是個拙劣的學生，一直很費勁地解讀，卻怎么也讀不懂，讀不透它。

（本文圖片由楊之藏拍攝）

互動游戲

總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

由模糊走向精確，或者說由浪漫走向精確，是需要大量學習的，是需要很多的專業知識做支撐的。對于這個觀點，你怎么看？歡迎在頁面右下方留言處留言分享。

相關專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