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恒基地產昨晚(17日)沉痛宣布,被稱為“四叔”的恒基地產創辦人李兆基,于今日黃昏在家人陪伴下,安詳與世長辭,享壽97歲。李兆基為香港第二大富豪,更曾榮登亞洲首富。
李兆基在《福布斯》香港富豪榜排第二,總資產值約2,340億港元。由于父親經營金鋪,故他自幼精通識別黃金之道,來港第一桶金就是依靠黃金買賣。接近三十歲“而立之年”,李兆基開展地產業生涯,其后與郭得勝、馮景禧組成新鴻基企業,時稱“三劍俠”;到1980年代,又擔任中華煤氣主席。李兆基早年曾“自爆”單是旗下公司派息,10多年之間便豪袋最少250億元股息,但自己花費卻不夠當中十分之一,財富因此像“滾雪球”一樣愈滾愈大。
李兆基的上市王國業務廣泛,恒基系在香港共有6家上市公司,橫跨地產、零售、能源和交通等,在2019年四叔退任主席時,市值合計近5,500億元。不過,近年香港地產走下坡,截至今日(17日)收市,合計市值已減一半至約2,520億元,其中集團旗艦恒基地產市值1,111億元,另外還包括市值1,207億元的中華煤氣(0003)、市值123億元的港華燃氣(1083)、市值15億元的香港小輪(0050)、市值62億元的美麗華酒店(0071),以及市值2.9億元的恒基發展(0097)。
“四叔”李兆基籍貫廣東順德大良鎮,因在家中排名第四,所以被稱為“四叔”。他出生時家境就相當富裕,家族在故鄉經營黃金、匯兌和外幣買賣。1948年、他20歲時帶著父親給他的1,000港元本錢只身來到香港創業。
他在30歲時與郭得勝和馮景禧,連同胡兆熾、黃少軒、戚宗煌、呂賢藻和郭錦濤合資創辦“永業企業公司”,經營房地產生意,其后在1963年,李、郭和馮三人另行創立新鴻基地產有限公司,及后人稱“三劍俠”。到1972年,三人成功將新鴻基地產上市,“三劍俠”決定分家。
李兆基1973年創立恒基兆業地產有限公司,于1981年正式上市。1990年代香港地產狂潮,在1996年在福布斯富豪排名榜,李兆基的財富累積至127億美元,成為全球第四富豪,僅次于微軟比爾.蓋茲、著名投資者巴菲特及瑞士藥業巨擘保羅.扎赫爾 (Paul Sacher)。
李兆基大半生專注做地產,收購中華煤氣成為其得意之作。他一直擔任恒基兆業及中華煤氣的董事局主席,并且為新鴻基地產董事局副主席,直至退休。
李兆基在商場獨當一面,在政界也是備受敬重。他在2007年7月1日獲頒大紫荊勛章,由時任特首曾蔭權為他戴上。
李兆基透過名下基金會,多年來捐款多達300億港元,在本港多間院校都有以他命名的建筑物或學院。他在2005年7月捐贈3,300萬元予香港科技大學,2007年再捐4億元予科大發展新校園;他在2007年又捐5億元予香港大學,當中2.5億元用作校園發展,另外2.5億元用作成立李兆基獎學基金,到2018年再向港大捐1.5億元,成立智慧科學研究院;2013年捐贈1億港元予香港恒生大學。
此外,他在2009年向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各捐贈2億元人民幣,2011年向清華增加捐款1億元人民幣。2008年四川汶川大地震,李兆基基金會及私人就捐贈5.6億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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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團發訃告:李為華人之光、數十年扶危濟困
李兆基去世后,恒基集團與旗下公司當晚發出訃告,形容創辦人李兆基為杰出商界領袖,德望昭著,長袖善舞,曾任恒基兆業地產、中華煤氣及美麗華酒店主席、新鴻基地產有限公司副主席、東亞銀行、香港小輪集團有限公司及仁安醫院董事、特區首屆籌委會暨推選委員會委員及順德聯誼總會首席榮譽會長等。
內容提到李兆基于1996年獲美國“福布斯”雜志評為全球富豪榜排名第四位,一時傳為佳話,被譽為華人之光。
訃告說,李出生于廣東省順德市,自幼聰敏過人,少年時來港,白手興家,創立恒基兆業地產集團。他宅心仁厚,樂善好施,對慈善事業不遺余力,深獲社會各界的推崇;處事公正,推己及人,時常以身作則,嘉言惠行,深受員工愛戴,現今哲人其萎,同寅深感痛惜。
內文提到,李兆基心系家園,熱衷教育,關懷菁莪,獲中外教育機構頒授榮譽學位等榮銜無數,包括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及復旦大學名譽校董、香港大學名譽法學博士、香港中文大學榮譽院士、香港科技大學、香港理工大學、香港城市大學、香港都會大學、澳門東亞大學等榮譽工商管理博士、英國牛津大學華頓學院榮譽院士及法國政府藝術文學騎士勛章等。
集團指,李兆基于1982年創立培華教育基金,致力為民族復興事業培訓國內領導人才,影響深遠,學員在領導崗位均發揮重要作用,“李博士同時捐獻立竿見影的大型培訓項目”,如“千名中西部大學校長海外研修計劃”及“溫暖工程百萬農民及萬名鄉村醫生培訓計劃”,多年來獲得國家及國內各市政府的表彰,獲頒北京、廣州及佛山等市的榮譽市民稱號,并獲國務院港澳辦公室任命為港事顧問,及獲選為香港明天更好基金信托人委員會委員。
集團續指,李兆基通過“李兆基基金”,數十年來扶危濟困,并著重教育,大力匡助內地、香港及海外大學及中學,完善教學設施及設立獎學金等,以收一傳十、十傳百之效,歷年捐款數以十億元計。在他的大力推動下,集團各成員公司均重視“以人為本”的文化,同時致力于可持續發展。
攜千元只身闖香港,如今物業遍全港
李兆基于1929年在廣東順德大良出生,自小跟隨父親李介甫從商,當時李家經營銀號和金鋪,李兆基6歲就由父親安排到店鋪學習從商之道,12歲時已精通睇金、化金、熔金之術,擔任黃金買手,享有“神童”之譽。
1948年,李兆基帶著1,000元只身到港,寄住在姑婆家中,并開始在中環文咸東街一帶的金鋪掛單做買賣。由于早已精通識別黃金成色成分成數的本領,李兆基到港不足一年,透過買賣黃金已賺到“第一桶金”,有能力匯款回鄉,以助在內地因解放而被清算的李家解決燃眉之急。此外,李兆基看準中英建交的商機,香港為中國對外窗口,因此參與五金業及出入口貿易,在港大展拳腳。
1958年是李兆基踏入人生的轉捩點,他與郭得勝、馮景禧等8人合組永業企業,展開地產業生涯,并于翌年與劉惠娟結婚;1963年再與郭、馮二人組成新鴻基企業,時稱“三劍俠”,李兆基任副主席。
1960年代中,香港發生銀行擠提及倒閉潮,又適逢內地開始十年文革、香港發生六七暴動,馮景禧失卻信心,移民加拿大。不過李兆基反而主張趁低吸納,買入大量地皮,又為中小型家庭設計自住樓宇,結果1969年地產谷底反彈,為新鴻基帶來令人鼓舞的業績。
1972年,新鴻基企業上市,“三劍俠”分道揚鑣,各自成立公司發展。李兆基翌年創立恒基兆業有限公司,全力發展地產,開始積極購入換地權益書,搜購舊樓,更安然渡過當時股市下瀉的經濟危機,不斷吸納地皮。恒基在1975年與長實、新地、新世界等,合作發展沙田第一城;同年開始收購中華煤氣的股份,撃退怡和、港燈的收購,到1983年時開始擔任煤氣主席。
除了中華煤氣,李兆基在1970年代中業,又收購油麻地小輪的股份,最后獲得足夠控股權后,將之改名為香港小輪。1981年6月李兆基將本身個人持有的煤氣和油麻地小輪股份售予恒地,將恒地上市。到1984年中英前途談判開始,樓市股市皆受挫,李兆基決定恒地收購永泰建業,易名為恒基兆業發展。
另外,在1980年代李兆基開始踏足中國地產,1980年于廣州建中國大酒店和花園酒店;1988年又與霍英東、廣東省政府和番禺市政府,合資發展番禺之洛溪新城。1993年,李兆基決定由恒發斥33.6億元,收購美麗華酒店34.78%股權,擊退以李嘉誠為首的長實與中信泰富組成的聯合財團。
李兆基以收購舊樓起家,早于1950年代已開始于中、上環一帶收購。其后恒基除了收購舊樓外、并并購農地,加上建樓后多會保留商場、車位或優質單位,令到四叔旗下公司物業遍布全港,論數量不比便利店為少。
對于發展商而言,收購舊樓的位置,往往屬于機密資料,因為若泄露風聲,容易令到小業主坐地起價。不過,恒基于2010年曾有感于股價折讓大,罕有將一份集團詳細物業估價報告寄予股東,冀讓股東知道公司“值錢”。當時的報告指出,恒基擁有51個商場或商業樓面,另外恒基當時于92幢大廈,擁有一個至多個物業。恒基近年更伙拍收樓集團大規模并購舊樓,連同之前的存貨,基本上每區、每隔數條街都有恒基或四叔的物業。
6歲學做家族生意,自研鑄金術,看準港人口膨脹,轉戰地產
李兆基有此成就就,其過人的生意頭腦在兒時已逐步建立。據梁鳳儀執筆的《李兆基博士傳記》所記述,出生于1928年,祖藉廣東順德的四叔,由于家中排行第四,故有“四叔”稱號,父親開設金鋪和銀號,經營黃金和外幣買賣,四叔早在6歲便學做家族生意,后來,由于他想更了解镕金打金的程序,無意中發現店里的鑄金匠在镕金時偷偷混入其他雜質,省下的金則中飽私囊。
由于鑄金這門手藝不是很多人精通,四叔擔憂一旦向父親告發,家族生意會后繼無人,于是決定自行鉆研黃金技術。到12歲之齡,李兆基便學懂了看金、化金、镕金等技術,甚至出任金鋪掌柜坐“第一把交椅”。1948年,李兆基只身到香港發展,亦很快憑借其金銀業的看家本領,賺取到第一桶金。
在涉足地產生意之前,李兆基曾看準香港外銷市場,果斷借貸,讓他有充足資金在制造業和進出口貿易一展拳腳,這亦說明他一旦認定生意有發展潛力,會毫不猶豫全力出擊。
其后,因為香港人口激增,李兆基眼見政府興建首個廉租屋邨北角模范邨,市民反應熱烈,政府關注市民居住問題的步伐遠未能趕上民生的迫切需要,認定房屋就是香港最有需求的市場,于是聯同幾位商界朋友合資經營地產,正式進軍本港地產業務。
1963年,李兆基和郭得勝、馮景禧創立了“新鴻基企業”,公司的“基”字便是取自李兆基之名。1972年,新地(0016)上市后,四叔獲分派價值5,000萬元的資產。1975年,李兆基成立了恒基兆業有限公司,恒基兆業地產到1981年正式在香港上市。
90年代初,香港正值回歸潮,李兆基當時跟另外三大地產商聯手,投資興建現時的香港國際金融中心二期,如今成為中環以至香港的地標之一。在李兆基的多元化經營下,恒地陸續投資能源、酒店、交通等行業,而旗艦恒地至今已發展成一家具領導地位之地產發展商,業務遍及香港和內地。
曾被封亞洲股神,稱買股好過買樓
2007年,李兆基轉攻股市,旗下兆基財經高峰期擁有2,000億元資產。他大手狂掃新股及大型國企股,包括交通銀行(3328)、建設銀行(0939)、中國石油股份(0857)、中國人壽(2628)、中國平安(2318)、中國銀行(3988)等,在賬面上均獲厚利,令其財富急升,有“香港巴菲特”或“亞洲股神”的稱號。
踏入2008年,他無懼美國次按危機繼續入市,更曾揚言看好恒指見33000點,可惜金融海嘯爆發,避走不及,市場估計當時兆基財經的資產規模蒸發至1,000億元。經此一役,李兆基曾自嘲自己是“冒牌股神”,巴菲特才是“名牌股神”。
2012年歐債危機持續,四叔表示在股票投資上會較為“忍手”,但又指“買股好過買樓”,又揚言在退休前“食鋪尾胡”。他曾于自傳中承諾,如果恒指升到3萬點,會每年捐十億元做公益慈善,最終于2017年底成功兌現了一次。
2019年5月28日,91歲的李兆基在恒基股東會正式交棒,標志著香港地產舊時代的終結。當香港土地問題再度成為社會焦點時,李兆基生前推動的“舊樓強拍”和“農地轉換機制”,仍在深刻影響著這座城市的空間與財富分配邏輯。
這位傳奇人物用一生證明,在資本與土地的辯證法中,真正的煉金術不在于點石成金,而在于對人性需求的精準把握。
為爭奪美麗華股權,與摯友李嘉誠反目
人稱四叔的李兆基,其個人事業生涯由黃金事業起步,再投身地產開發,透過地產開發業務讓他晉身為香港巨富。四叔的地產事業路上,與不少本港發展商均有合作,其中一位正是香港首富﹑人稱誠哥的李嘉誠。
四叔與誠哥可謂惺惺相惜,兩人均是從1970年代冒起的華資商人代表,于1980年代于香港及海外多次合作。其中沙田第一城,更可以說是香港華資地產商合作發展項目的代表作。四叔﹑誠哥及新世界(0017)鄭裕彤,以及四叔有份創辦的新地(0016)合作發展沙田第一城項目。
至于在1990年代初合作發展﹑位于半山的項目“嘉兆臺”,樓盤名更是各取自兩人姓名中間一字組成,反映出“雙李”友誼。
“雙李”不單止在香港合作發展地產項目,亦有一同發展海外地產項目。四叔﹑誠哥及彤叔三人,聯合其他華資富豪,于1984年合作發展新加坡新達城項目。1990年四叔﹑誠哥及彤叔再次攜手合作進軍加拿大,開發位于溫哥華的萬博豪園項目。
四叔與誠哥之間的合作不限于地產事業,兩人亦曾合作狙擊英資怡和旗下置地,收集到的置地股份占比達到8%,最終促使怡和以高價購回有關股份。
不過自1993年的美麗華(0071)股權易手后,“雙李”未見有合作。四叔向美麗華創辦人楊志云夫人保證,不會將公司“拆骨”,并讓楊家長子楊秉正繼續主理公司,最終取得美麗華逾3成股權。雖然誠哥聯同中信泰富提高收購價,亦未能取得美麗華逾5成股權。
美麗華酒店由楊志云等人于1957年創辦,1985年楊志云離世,由兒子楊秉正接手生意,但楊志云其他子女因為各有發展,欲將美麗華出售。結果,便掀起當年的美麗華酒店爭奪戰。
1993年6月,榮智健的中信泰富及李嘉誠的長江實業組成財團,宣布向美麗華提出一項有條件全面收購,涉及資金達87.8億元。當時李嘉誠指,由于美麗華酒店一名大股東主動前來接觸,故提出全面收購建議,屬善意收購。
峰回路轉的是,綜合當時報道及《香港企業并購經典》一書形容,楊志云長子、時任美麗華酒店董事總經理的楊秉正卻發公開信反駁,認為中信與長實并非友善收購,而且出價偏低。楊秉正還指,在接獲意向書前的11小時,才接獲財務顧問電話,表達收購意向,認為這樣龐大的收購行動并未讓當事人有適當時間去理解及請示,故不認為是善意收購。
措辭強硬,惟公開信發出6日后,楊秉正以個人名義向李嘉誠及榮智健公開道歉。而中信泰富與長實也釋出“善意”,表示決定提高收購價,由87.8億元增至93.6億元。一切看似順利,豈料翌日,“四叔”李兆基旗下的恒基發展宣布震驚商界的消息,決定以每股17元及每份10元,分別購入34.78%的美麗華股份,以及34.39%的認股權證,涉及資金約33.57億元。
“兩李之爭”結果由李兆基勝出,美麗華酒店爭奪戰便告一段落,市場曾經揣測美麗華爭奪戰令兩大富豪因此關系受損,自此鮮有合作或同場出現。至于傳聞是否屬實,或許只有兩大富豪心中有數。
32年后的今日,恒地已成為美麗華控股股東,持股逾5成。四叔早年曾向本地傳媒笑稱“煤氣好順利,最著數;美麗華冇錢賺,買時二十蚊一股,依家十蚊,呢只眼光麻麻!”
近年大手筆奪地王,終成中環大地主
2021年12月,恒基斥資(0012)以508億元投得中環海濱商業地王,成為賣地表歷來造價最貴的地皮。當時集團聯席主席李家杰透露,“四叔(李兆基)好開心取得地皮,笑到見牙唔見眼。”并大贊李家誠帶領團隊奪得項目,很用心做此項目。當時更透露,四叔(李兆基)現時身體狀況好好。
此外,恒基一直十分看重香港商業市場,早在2017年5月份又以232.8億元獨資投得中環美利道商業地,每呎樓面地價達50,064元,成交總價及呎價均破盡當時的賣地紀錄。單是樓面地價已遠超當時周邊中環甲廈的二手成交呎價,導致“面粉大幅拋離面包價”的情況出現。
反映恒地2017至2021年四年間已先后斥資逾740億元掃入兩幅中環貴重地皮,連同合資的國際金融中心(ifc),一躍成為中環“大地主”,進一步擴大其商業王國。
公開致富四秘訣,寧愿愿99%家財換30年青春
身為香港第二有錢人,李兆基自然有不少致富之道,他過去亦慷慨分享自己“致富四招”。
2008年,李兆基在上海復旦大學名譽博士致辭時,向學生分享4個致富之道︰一是 “刻苦耐勞,勤奮努力才可成功”;二是“不要太早有家庭負擔,待事業有成才考慮成家立室”;三是“先找到第一桶金,以錢揾錢,才容易致富,才容易發達”;四是“男最怕入錯行,女最怕嫁錯郎”。
李兆基在2011年曾就這4個致富之道再作講解。其中,所謂“找到第一桶金,以錢揾錢”,是因為用勞力打工賺錢,難以致富,但若能以錢賺錢,則威力無邊,“一博二,二博四,四博八,有靈機、有頭腦,就很容易成功。”
作為商界傳,李兆基又指,職業大致分為“士”、“農”、“工”、 “商”。“士”即是做公務員,“農”就是做農民耕種,“工”就是工廠工人,如果入士、農、工,較難成功致富,入商界,就有較多機會。
他說,這數十年金融、地產業前景比較好,選擇從事什么行業要想清楚。
懂賺錢,如何用更是技巧。2013年,李兆基亦談過聚散之道,他指“聚財”和“散財”一樣重要,春秋時代有個叫陶朱公的人很有智慧,深明散財之道,三次賺得大錢,三次散給農民,后人尊稱他為“商人的始尊始祖”,因此希望學習他的“有聚有散”,就不枉此生,即“賺錢要成功,使錢亦要成功”。
李兆基曾講過,自己雖然賺得多,但其實1%的財富都用不到,身上沒有手表,戒指也沒有,惟恒指大起大跌、環球經濟危機都令他難以安定,時刻關注股價上落,患得患失,覺得好笨,認為與成為“金錢奴隸”無異,不過后來發覺要離開這些煩惱,只要多做慈善公益,就會心安理得。
窮一生建立的千億王國,人的時間卻是有限。李兆基不諱言,寧可將之換回青春。從他的口述的自傳得知,曾有人問他若“以一半身家換取年輕30年”會否愿意,當時李兆基指:“別說少一半身家,少百分之99家財而換回30年青春,我也愿意。我有信心30年時光可以再創不知多少輝煌,可能比我現在那百分之99家財還要多呢!”
2300億身家,交棒兩兒子,分管中港
李兆基的商業王國如此龐大,亦早已作出安排。2019年李兆基宣布因年事已高,退任恒基地產(0012)主席兼總經理職務,并由長子李家杰及次子李家誠接班,兩人出任恒地聯席主席及總經理。
而其實,早于2015年股東會上,李兆基已透露交棒計劃部署,他當時稱“家誠對香港比較熟悉,成日跟住我做。但大陸發展得好好,將來犀利好多,家杰就在那方面(內地)多發展”。李兆基亦多次在公開場合贊兩人“表現都系100分”,更曾指生意由兩兒子接手后,日后不排除可“賺多啲、派多啲息”。
長子李家杰現年61歲的,跟隨父親超過征戰商場逾30年,作風低調。他從英國學成回港,并沒有立即在恒基工作,先與友人合伙經營娛樂生意,稍后才到恒基助父親一臂之力。90年代初,李兆基放手讓李家杰獨立主管一些計劃,派他往美國德州開荒收購樓盤,初時回報率不高,但讓李家杰學會檢討得失。1985年,李家杰出任恒地執行董事,專注于中國業務發展,到1993年晉升恒地副主席。
李家杰活躍于內地的政經活動,是全國政協常委,在內地累積了一定人脈。此外,他在2008年牽頭成立的“百仁基金”致力培育香港青年,亦獲政府資助舉辦往內地省市的交流和實習活動。
比李家杰細8年的二子李家誠,在加拿大留學過后,即擔任父親的私人助理,并在1993年出任恒發執行董事。跟哥哥一樣,李家誠同樣低調,所以1995年,20歲出頭的李家誠初出茅廬代父于賣地會上投得京士柏一幅住宅地時,不少記者都認不出李家誠“恒地代表”的身份,還以為是哪間名不經傳的小地產商成功投地。
2005年,李家誠出任公司副主席,負責本地零售酒店業務。2015年,李兆基退任恒發主席,由李家誠接任主席兼總經理,市場將之解讀為李兆基鋪路下一代接班。除了恒地業務,李家誠亦負責美麗華業務,現為美麗華酒店(0071)主席兼首席執行官,并身兼香港中華煤氣董事,參與恒地系的煤氣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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