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筆者有事去往外地。由于路途較遠，此次出行便選擇乘坐飛機。而從煙臺市區到機場，則是在長途汽車站搭乘專線巴士。

到達車站等候間歇，其他客運線路陸續檢票。其中有條線路是開往海陽南部某鎮。筆者此前曾多次去過當地，見其名稱頗覺親切，就格外留意了一番。

只見該線路檢票開始幾分鐘內，僅有一兩名乘客過閘登車。此后，任憑檢票員連聲高呼，始終再無應者，場面相當冷清。

隨著時代的發展、私家車的普及，客運汽車早已不復當年的熙攘熱鬧場面。地市通往縣城的線路尚且客流稀落，開往鄉鎮村莊的巴士自然更是寥無幾人。這些道理雖然大家都懂，但親眼見到如此場面，不免還是心生感慨。筆者便觸景生情，而在感嘆之余，又想起一件類似場景的往事。

那是在五年前的一個周末。當時，筆者與朋友相約進行一次長距離步行體驗，經過一番選擇，我們將線路確定在海陽市徐家店鎮與萊陽市區之間。因為是步行，筆者從煙臺市區前往徐家店鎮這段路也未開車，而是搭乘客運巴士。

那輛客運巴士與今年所見線路并不相同，但都開往海陽南部鄉村。筆者當次是早晨出行，檢票之后發現同行者僅有三四人。發車之前，司機從車站工作人員手中接過確認單時，失望無奈之情溢于言表。筆者雖與他并不相識，但見此亦覺戚然。

好在出發之后，途經煙臺郊區過程中，陸續又有一些乘客上車，全車人數勉強達到了兩位數。這時司機的臉色，也稍微好看了些。

此后在停車等待紅燈的間歇，坐在第一排的筆者與司機簡單攀談了幾句，主要就是討論客運巴士的前后反差。司機對此感慨萬千，直言“這條線說不準哪天就不跑了”。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瞬便是五年之后。此番在候車時的最新見聞，不禁又讓筆者想起那位司機當年的話語。

“那條線路現在還跑么？”帶著這個疑問，筆者用手機查詢起煙臺長途汽車站的時刻表。當在目的地一欄中輸入“徐家店”之后，頁面很快顯示出了若干結果。按照記憶，筆者點開了早上某個時刻的線路圖，仔細辨認，終點仍是海陽南部那個村莊。以此來看，這條線路至今還在苦苦支撐。

以上兩則見聞，顯然并非個例。客運巴士如此，其他事物亦然。處身時代大潮之中，縱是心有不甘，但很多時候都不得不隨波逐流了。（本文作者：隋翔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