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一個小孩打開門,發現一向做生意的父親竟然穿上了軍裝,而站在他旁邊的人是鄧小平。這位父親就是劉曉。
1926 年 9 月, 18 歲的劉曉毅然決然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在早期的革命活動中,組織工人罷工,發動農民運動。在他的努力下,無數群眾覺醒過來,紛紛投身到革命的洪流之中。
第五次反 “圍剿” 失利,中國工農紅軍被迫踏上了長征。對此,劉曉毫不猶豫地投身其中,擔任工農紅軍一軍團政治部地方工作部部長。長征途中,環境惡劣,物資極度匱乏,然而,劉曉始終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積極開展地方工作。
在他的努力下,紅軍贏得了廣大群眾的衷心支持與擁護。百姓們主動為紅軍籌集物資,提供情報,甚至有許多熱血青年毅然加入紅軍隊伍。1937 年 5 月,黨的白區工作會議結束后,黨中央決定派遣劉曉前往上海,肩負起恢復和重建地下黨組織、領導黨的秘密工作的重任。劉曉深身負重任,前往上海。
劉曉抵達上海后,首要任務便是建立上海黨組織的領導機構。根據黨中央的明確指示,他與馮雪峰、王堯山共同組成中共上海三人團,由劉曉全面主持上海地下黨的工作。
11 月初,經中央批準,在中共上海三人團的基礎上,中共江蘇省委正式宣告成立,劉曉擔任省委書記一職。
上海失守之后,之前公開活躍的救亡團體,必須立刻籌備轉入秘密運作狀態。接到中央指示后,潘漢年有條不紊地對各項工作進行梳理與安排。到12月中旬,潘漢年告別上海,輾轉前往香港。 而劉曉,則毅然選擇留在上海。
之后,毛主席在黨的“七大”會議上,曾口頭表揚了潘漢年和劉曉領導的上海地下斗爭的成功。
從1947年下半年至解放初期,劉曉全家一直居住在愚園路中實新村44號。
為了掩護身份,他對外的公開身份是關勒銘金筆廠的副總經理兼董事。劉曉以這一身份為掩護,巧妙地周旋于各種社交場合,獲取了很多有價值的信息,同時也為地下黨的活動提供了便利條件。
劉曉的妻子張毅則以家庭主婦的身份作為掩護,擔任地下黨領導層間的機要交通員。在敵人的嚴密監視下,她多次出色地完成了情報傳遞任務。
劉曉與張毅是革命伴侶。1937 年,劉曉受黨中央派遣前往上海,肩負起恢復和重建地下黨組織的重任。張毅毫不猶豫地跟隨丈夫一同前往。
當時,敵人的特務遍布城市的各個角落,稍有不慎就可能暴露身份,陷入危險境地。有一次,劉曉需要緊急將一份重要情報傳遞給上級黨組織,但由于形勢過于緊張,無法親自前往。張毅得知后,主動請纓。她將情報巧妙地藏在自己的衣物中,佯裝出門購物,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躲避著特務的監視。在經過敵人的關卡時,她鎮定自若,最后成功騙過了敵人的檢查,順利將情報送達指定地點。
在上海的日子里,劉曉經常變換身份,以不同的職業作為掩護,開展工作。他曾開過貿易行經營燒堿,以此為幌子與各方人士接觸,搜集情報,拓展黨組織的活動空間。張毅則全力協助丈夫,不僅要照顧好家庭,還要協助他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務。
有一回,鄰居家來了幾個形跡可疑的陌生人,在附近徘徊張望,似乎在打探什么。張毅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她不動聲色地將情況告知劉曉,并迅速與其他同志一起將屋內的重要文件和資料妥善隱藏起來。
隨后,她佯裝若無其事地出門與鄰居閑聊,巧妙地觀察著那些陌生人的動向。直到確認他們離開,排除了危險,她才松了一口氣。
1949 年3 月,劉曉在香港接到中央通知,要準備有關上海經濟方面的材料,去北平向毛澤東匯報。劉曉帶著重要材料,與地下黨員陸象賢等人乘英國輪船離港北上。在西山的雙清別墅,他向毛澤東呈交材料后,又接受了新的任務。
5 月 27 日,上海解放。張毅帶著孩子們上街觀看解放軍進城。
此時的劉曉,接到了上級的命令,穿上了解放軍軍裝。不久之后,鄧小平、陳毅等領導同志來到上海視察工作。
劉曉的兒子劉際翔一打開門就看到爸爸穿著軍裝回來,感到十分陌生而驚奇。他睜大著眼睛,怯生生地問:“爸爸,你以前是做生意的,怎么會變成解放軍的呢?你教教我,我學了也要變成一個解放軍。” 在場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上海解放后,劉曉擔任上海市委第二書記兼組織部長,積極協助陳毅市長恢復和發展上海市的經濟。
張毅也在自己的崗位上繼續為國家和社會貢獻力量。她積極參與社會公益活動,關心婦女兒童的權益。
后來,劉曉投身外交工作,歷任駐蘇聯大使等職務。張毅始終陪伴在劉曉身邊,支持著他的工作。
在異國他鄉,張毅努力適應新的環境,與當地的外交官員和民眾友好交流,為增進中外友誼發揮了積極作用。
20 世紀 80 年代,劉曉的身體狀況逐漸出現問題。但即便如此,他依然保持著多年來養成的生活習慣。在北京的住所里,他對國內外的時事新聞格外關注,從國家的政策方針到國際形勢的風云變幻,每一條信息都不放過。
有一次,小孫子好奇地問劉曉:“爺爺,你以前真的做過那么多了不起的事情嗎?”
劉曉笑著把孫子抱在懷里,緩緩地講述起自己參加長征的經歷,小孫子聽得入了迷,眼中滿是崇拜。
劉曉病重后,張毅始終陪伴在丈夫身邊,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她每天都會早早來到醫院,為劉曉帶來他喜歡吃的食物。在劉曉治療的過程中,張毅一直給予他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勵。
有一次,劉曉在治療過程中感到十分疲憊,有些灰心喪氣。張毅緊緊握著他的手,溫柔地說:“老劉,咱們一起經歷了那么多困難,這點病痛算不了什么。你一定要堅強,我們都在你身邊。”
在生命的最后幾天里,劉曉陷入了昏迷。張毅日夜守在他的床邊,緊緊握著他的手,孩子們也輪流在醫院陪伴,他們希望能在父親最后的時光里,多陪陪他。
1988 年 6 月 11 日,劉曉的心臟停止了跳動,張毅悲痛欲絕。
劉曉去世后,他的家人和朋友們為他舉行了莊重而簡樸的葬禮。許多人自發前來送行。在葬禮上,張毅說:“老劉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黨和人民,他的精神將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在劉曉誕辰100周年之際,劉曉的女兒劉松筠將家中珍藏了幾十年的父親遺物——西服、背心、領帶,捐贈給中共上海地下組織斗爭史陳列館。劉松筠回憶道,這套西服、背心和領帶,是劉曉在出任大使之前量身定制的。由于工作需要,劉曉在一些重要外交場合需身著得體的服裝。在女兒的印象中,父親在秋冬季時,穿得最多的還是中山裝和長大衣,那是他日常工作與生活中的常見裝扮。
晚年的劉曉,在北京和上海居住期間,生活淡泊,不事張揚。劉松筠女士捐贈的遺物,填補了中共上海地下組織斗爭史陳列館在劉曉同志相關展品方面的空白。
參考資料:
上海黨史網:《地下斗爭助抗戰——劉曉》
辰溪縣人民政府:《永恒的足跡:無產階級革命家、外交家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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