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郭京飛和秦嵐主演的懸疑劇《黃雀》有一個話題是這樣的:#這劇拍出了電影感港片味#,這很難不讓人疑惑:國產劇拍的稍微好一點就只能用“港片味”來形容了嗎?
《黃雀》用灰藍濾鏡下的市井長鏡頭與AR推演的查案場景在熒幕上碰撞,讓觀眾瞬間感受撲面而來的港片風味。這部以鐵路反扒為切口、兼具懸疑與溫情的劇集,不僅復刻了港片黃金時代的敘事張力,更通過秦嵐飾演的黎小蓮這一“雙面角色”,將江湖氣與人性深度推向極致,成就了國產劇對港風精髓的當代演繹。
拋開劇情不說,《黃雀》的港片滋味首先體現在其視聽語言中:灰藍色調渲染的荔城火車站、狹窄車廂內光影交錯的追逐戲、拳拳到肉的街頭打斗,皆以電影級質感還原了90年代港產警匪片的凌厲風格。而更深刻的致敬,則藏于“市井即江湖”的敘事邏輯——
反扒警察郭鵬飛(郭京飛飾)查案時與攤販、乞丐的默契互動,讓破案線索從市井煙火中自然浮現,這種“警民共生”的生態,正是港片中常見的江湖法則。從“鑷子流”“刀片流”的盜賊流派劃分,到佛爺(祖峰飾)麾下各懷心思的成員,《黃雀》以群像筆觸勾勒出盜賊團伙的“地下江湖”,其利益鏈條與道德困境令人聯想到《無間道》中的灰色地帶。
場景人物刻畫方面,郭鵬飛“已讀亂回”的懟人語錄、反扒過程中冷不丁拋出的黑色幽默,既調節了緊張節奏,也延續了港片“舉重若輕”的敘事傳統,讓查案不單單查案,而是在嚴肅中增加了熟悉的生活氣息。
這種對港風內核的精準把握,讓觀眾在熟悉的氛圍中感受到新鮮的故事張力,正如網友所言:“看《黃雀》像打開一盒塵封的港產錄像帶,但里面的故事卻寫著2025年的中國。”
演員方面,秦嵐飾演的黎小蓮,無疑是《黃雀》中最具顛覆性的存在。表面是冷靜克制的車站醫生,暗處卻是盜竊團伙的“軍師”,但她的復雜性遠非簡單的“白切黑”能概括。尤其是劇中反復強調的潔癖細節——用鑷子夾錢、酒精棉擦拭觸碰過的物品,既是對犯罪行為的生理性排斥,亦是她試圖“凈化”道德污點的掙扎,以外述內。其中與佛爺對話后近乎病態的洗手動作,更將這種矛盾外化為視覺沖擊,暗示她對罪惡同盟的深層厭惡。
這其中是黎小蓮在進行利益與親情的博弈,黎小蓮參與犯罪的核心動機源于被脅迫的親情(弟弟淪為乞討工具),但她在分贓時拿走最多錢財的行為,又顯露出對生存資源的極端掌控欲。這種“保護者”與“掠奪者”的身份撕裂,令角色游走于善惡邊界。盡管同屬犯罪網絡,黎小蓮對佛爺的嫌惡貫穿始終。她以針灸治療為名接觸佛爺時,肢體語言充滿抗拒,仿佛觸碰的是“人性之惡”的實體。這種既依存又對抗的關系,為后續的反轉埋下伏筆。
真實性密碼:港風審美下的社會肌理
觀眾為什么會對港片迷戀?
本質是對“高度濃縮的真實性”的渴望——那些混雜著市井煙火、人性灰度與命運無常的故事,往往比懸浮的完美敘事更具沖擊力。《黃雀》之所以能引發共鳴,正因其在真實外殼下注入了扎實的社會肌理:
犯罪動機的底層邏輯、反扒細節的專業性、時代印記的沉浸感,2004年的荔城火車站,綠皮車廂、老式傳呼機、市井方言等細節,構建出中國經濟轉型期的特殊語境,讓犯罪故事成為觀察社會矛盾的棱鏡。種種特征都在通過采風真實案例,將盜竊行為錨定于貧困、脅迫等社會現實。對盜竊與反扒技術的還原近乎“紀錄片式”精準,被觀眾調侃“編劇怕不是真干過這行”。
上線三天,《黃雀》已連續三天奪下播放平臺飆升榜日冠,貓眼有效播放量累計3600萬+,《黃雀》的成功,印證了觀眾對“有根的懸疑”的永恒需求——用市井煙火包裹人性真相,以江湖規則映照現實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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