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1日,杜特爾特乘飛機返回馬尼拉國際機場,執法人員突然將其逮捕,并迅速押送至荷蘭海牙。這讓許多菲律賓民眾感到震驚。3月14日,杜特爾特首次通過視頻連線方式出庭受審,面臨“反人類罪”的嚴重指控。
雖然菲律賓在2019年正式退出國際刑事法院(ICC)管轄體系,國際刑事法院仍然堅持對杜特爾特2016至2022年執政期間推行的“反毒戰爭”行動有司法管轄權。杜特爾特的法律團隊立即提出質疑,他們認為ICC此舉違反“補充性管轄原則”,國際法庭只有在國內司法系統無法或不愿進行調查和起訴時才能行使管轄權。
菲律賓本國法院尚未對相關指控進行完整審理。國際法與國家主權之間的緊張關系,國際機構能否凌駕于主權國家司法體系之上成為一個深刻的討論議題。ICC的行動可能會被看作是對菲律賓司法獨立性的挑戰,進而加劇國內政治分裂。
杜特爾特被捕的消息迅速在菲律賓社交媒體平臺上傳播開來,“#釋放杜特爾特”在短時間內成為熱門話題,有大量瀏覽和轉發。許多支持者稱杜特爾特為“國家英雄”,認為他在任期間對打擊毒品犯罪、維護社會治安有很大貢獻。
在杜特爾特的政治大本營達沃市,民眾情緒激動,一些抗議者甚至焚燒輪胎、高呼“獨立”口號,表達對中央政府的不滿。從3月12日至14日,參與抗議活動的民眾數量增加一倍多,事態迅速升級。
在馬尼拉、宿務和棉蘭老島等主要城市,支持杜特爾特的民眾舉行大規模集會,舉著“政治迫害”、“還我總統”等標語,表達強烈抗議。這些抗議活動體現杜特爾特在菲律賓部分地區仍然有強大的民意基礎,也反映出菲律賓社會對國際司法干預本國事務的復雜態度。這些抗議活動的規模和激烈程度遠超出政府預期,給馬科斯政府帶來治安壓力。
杜特爾特陣營向全國約37萬軍警發出“忠誠呼吁”,這一舉動在菲律賓政治和安全圈內引發高度關注。在杜特爾特影響力較大的棉蘭老島地區,部分軍區士兵以“例行演習”為名進行集結,這讓外界開始猜測軍方的立場。菲律賓南部軍區出動裝甲車在達沃市等地街道上巡邏,表面上是為維持秩序,實際上是對馬科斯政府的不滿。
軍方高層表面保持中立,但基層軍官和士兵中有明顯的親杜特爾特情緒。杜特爾特在任期間大幅提高軍人待遇,推動軍隊現代化,因此獲得軍中廣泛支持。這種軍內分化使馬科斯政府面臨潛在的治安挑戰,也反映出菲律賓軍警系統內部對杜特爾特仍有相當程度的認同與支持。
為營救父親,杜特爾特的女兒、前副總統莎拉·杜特爾特展現出堅定的行動力。她親自帶領一支由菲律賓頂尖法律專家組成的律師團隊緊急趕到荷蘭,為父親提供法律援助。莎拉抵達海牙后,迅速有大約1000名支持者響應,這些支持者在國際刑事法院外舉行和平集會,舉著菲律賓國旗和杜特爾特肖像,呼吁公正審判。
這體現杜特爾特家族在國際舞臺上仍然有影響力,也反映出部分菲律賓僑民對杜特爾特的堅定支持。莎拉表示將通過一切合法途徑為父親辯護,并且已經聯系多位國際法專家協助案件。同時,杜特爾特家族在菲律賓國內的政治盟友也紛紛發聲支持,形成一定規模的國內外聲援網絡。但是,面對國際刑事法院,莎拉的救父行動仍然會面臨許多法律和政治障礙,前路充滿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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