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中，克萊爾和索朗日姐妹二人，以一杯加了毒藥的椴花茶為武器，發動了爭奪自己體面與尊嚴的戰爭。

到底怎樣才算體面？關于“體面”的戰爭何時才能休止？

這可能不只是女仆小姐妹解不開的問題，也同樣困擾著劇場以外的你。

本周，我們向大家發起了話題討論，一起聊聊：你為“體面”付出過的最荒誕代價是什么？

為了“裝人設”忍痛高消費一把，以為能買到自尊心與小虛榮，如今回頭想想，原來——

在上初中的時候因為住校所以媽媽一次就給一周的生活費，有次周天返校的時候和朋友去逛街，走到一家日料店的時候，她突然說她經常去那家店吃，味道很好。其實我之前根本沒吃過日料，但是那時候為了表現得體面一點，裝作自己也經常吃，于是那位同學以為找到了知音，拉著我進了日料店。為了維持我“經常吃日料”的人設，花了幾乎全部的生活費點了看起來不是那么貴的菜。那頓飯是我吃過最痛苦的一頓飯，因為所謂的體面，我那一周都只能靠泡面過日子。后來回想起這件事，發現青春期是最把面子看得很重要的年紀，現在長大了能很坦然的說出自己沒有接觸過某些東西，但是小孩子是最愛面子的，為此真的吃了不少苦頭。

@心靜自然涼

為了追求“體面”，我曾花大價錢買了一件名牌衣服，其實并不適合我。當時只是覺得穿上它能顯得有檔次，可穿出去后，不僅沒得到贊美，反而因為款式不適合自己而被人說“不倫不類”，還浪費了錢。后來才明白，真正的體面是源于自身實力和氣質，而不是靠外在的名牌來撐門面。

@追風的行者

年輕時，一頓請客不僅為了體面，也記載著情誼難能可貴。長大了，只能告訴自己內心的小孩，我們應該假裝大人。懷想著從前的自己，嘆一句“欲買桂花同載酒”。

2019年年底，我剛參加工作兩年（西藏公務員），休假探親回到太原，請盆友們吃飯，讓美食平臺上選了個店，吃牛肉，我們5人到店后才看到這家店的牛肉是按克賣，一克5、6元起步，一塊100多克就是500、600元，點菜時大家面面相覷，菜單在我們手中轉了3、4圈，最后賽賽妹子點了個最便宜的480的燴牛肉，我們5個人吃一個菜還沒吃飽，餐后大家要給我AA，我出于面子沒有接受，現在大家聚少離多，手中也有了些積蓄，不似當初的窘迫，也沒了初出校園的青澀，現在想想那次的請客是要面子，但也體驗了我們友情的可貴。

@呂超

我為體面付出的最荒誕的代價就是告訴自己“不要再像個孩子”。為了體面，我只是站在沙坑旁羨慕著專心玩耍的孩子，我面無表情擠在地鐵里不再期待被地上的春光照拂。為了體面，我迎合著無聊至極的體面人，最后再也有趣不起來。

@C

為了在生活中保持體面，“社會化”反而成為了捆綁我們的枷鎖？給自己松松綁，當我們卸下面具表露真實的自我，愿愛你的人依然愛你，愿我們能那樣真實去愛人。

或許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我是一個情感匱乏的人，為了滿足人類社會的要求，我常常假裝自己是擁有某種“情感”的“體面人”。我搞不懂“離別”，卻要假裝傷感；對別人的“情緒”無法理解，卻要絞盡腦汁編造回答的話語；為了表達自己對長輩的“孝順”對朋友的“情義”，明明已經捉襟見肘“計劃經濟”還要在年節大張旗鼓為別人花錢……

@??

為了追求體面的完美人設我會在一段關系里無限退讓，在跟朋友出游時選擇對方喜歡的旅行方式，即使自己感到疲憊和不悅也強撐到最后，不希望影響到對方的感受和心情，就像總擔心掀翻桌子。

@tweedle dee

回到劇中，對于女仆二人來說，她們對于“體面”的執念就是擺脫太太的控制，打破階級的畸形壓迫。

她們想像太太那樣、像真正的“人”一樣體面地生活。

因此，她們在夜晚穿上太太的華麗衣裙，輪流扮演太太，發動起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斗。

爭執層出不窮，暗濤洶涌的秘密隨之一個個揭開。

無論如何，維持體面，保持自尊，在劇里劇外都是太不容易的事。

那些從前我們為“體面”“要臉”做出的糗事，如今講來仍能會心一笑。

我們不妨放松下來，也許才發現根本不必緊繃。

這次，不如以一張演出票邀請自己，在維持“體面”的生活里稍作休息，進劇場喝了《女仆》這杯椴花茶。

看看劇中的克萊爾與索朗日，在為了“體面”的戰斗中將走向怎樣的命運。

女仆

北京｜蜂巢劇場

2025.03.29-2025.03.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