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0年《中俄北京條約》簽訂后,原屬清朝吉林將軍轄地的海參崴港(今符拉迪沃斯托克)經歷了系統性的 "去中國化" 進程。至1875年,當地華人人口從峰值時的3.2萬銳減至不足8000人,其中多數被迫遷往黑龍江流域。這組經AI修復的彩色影像,撕開了這座城市光鮮外表下的暗傷:
海參崴,這座見證了風云變幻的城市,留存著一群清朝遺民最后的身影。瞧,畫面中這位百年前的背魚人,身著舊布衣衫,脊背因生活的重壓微微彎曲,他正是清朝子民,亦是最后一批堅守在海參崴的華人之一 。自1860年《中俄北京條約》簽訂,海參崴被迫割讓,大批華人在驅逐浪潮中無奈背井離鄉,而他和少數眷戀故土之人選擇留下,在這片土地上,從事著最為卑微的營生,只為守住心底那份對故鄉的執念 。
畫面里,海參崴街頭,一華人苦力工身影格外醒目。他的背上掛著簡易木架,粗糙繩索深深勒進肩頭,在這座已易主的城市艱難謀生。彼時,他被迫為俄國人打工,繁重勞作背后,報酬卻微薄得可憐,每日從晨曦微露忙到暮色沉沉,付出諸多艱辛,卻只能勉強糊口,掙得的每一文錢,都浸透著汗水與無奈 。
映入眼簾的這張圖,拍攝于海參崴。在一座俄國人莊院之內,一位華人勞工正吃力地挑起水桶。莊院的建筑風格盡顯異域特色,無不彰顯著主人的身份。而這位華人勞工,身著樸素破舊的衣物,帶著西式禮帽,他雙手緊緊握住扁擔,青筋暴起,每邁出一步都顯得有些沉重,肩頭的扁擔隨著步伐微微晃動 。
在海參崴的一處俄式宅邸中,一位華人管家手持毛撣子,走入了歷史的鏡頭。他身著剪裁合身的衣服,雖非綾羅綢緞,卻也干凈整潔,袖口與領口處沒有一絲破損與污漬,手中的毛撣子,竹柄光滑,絨毛細密,看得出日常保養精心,舉手投足間盡顯職業素養,從其整體打扮和精氣神來判斷,在當時當地,他的生活狀況相較而言頗為不錯 。
畫面聚焦于海參崴的一隅,映入眼簾的,是兩個身形瘦小的華人小女孩。她們赤著腳,臟兮兮的腳丫毫無遮蔽地踩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每一步都帶著小心翼翼。海風呼嘯而過,吹得她們破舊不堪的衣衫獵獵作響,布料上滿是磨損的痕跡與縫補的補丁,衣角早已綻線,松松垮垮地垂著。
在這張拍攝于海參崴的照片里,一位華人園丁正專注于除草勞作。畫面背景是一座俄國富人的庭院,精致的歐式建筑與繁茂的花木相映成趣。這位園丁身著樸素舊衣,手中緊緊握著簡陋的除草工具,仔細清理著花叢間的雜草。在當時,諸多華人迫于生計,不得不在俄國富人家中謀職,而這類體力勞動,如園丁、打掃等工作最為常見。
在海參崴的一片綠意蔥蘢的花園中,三個年輕華人園丁站成一排,定格在了歲月的鏡頭里。他們身著洗得發白、打著補丁的粗布衣裳,衣角因勞作而有些凌亂。
他們的臉上,青澀未脫卻又滿是與年齡不符的滄桑。眼神中彌漫著深深的迷茫,直勾勾地望向遠方,似乎在這片被割讓的土地上,找不到未來的方向,對前路感到不知所措。
這張照片的取景地為海參崴,映入眼簾的,是一座華人男子的住宅。在彼時的海參崴,這片歷經主權更迭、局勢復雜的土地上,多數華人在生存邊緣掙扎。而這座房子卻顯得頗為亮眼,它有著規整的結構,外墻雖不是磚石堆砌,卻用木板嚴絲合縫地拼接,打理得干凈利落。
屋前有個小小的庭院,引人注目的是,院子里有一只毛色油亮的黃狗,正愜意地曬著太陽。在那個大多數華人都在為一日三餐發愁,居住條件簡陋不堪的時代,擁有這樣一座體面的房子,還能有余力養寵物狗,足見房子主人在當地華人社群中,生活狀況算得上是出類拔萃,這樣的人家著實稀少 。
這些珍貴影像背后,是被《符拉迪沃斯托克地方志》刻意淡化的史實:至1910年,當地華人僅剩 1273人,他們被限制居住在指定區域,禁止使用漢字,子女不得進入公立學校。1938年蘇聯大清洗期間,最后一批華人幸存者被流放到中亞,至此這片土地上再難尋覓東方文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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