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
a communist
蕓婉筆談
一個正努力成為不盲從西方社會科學、有獨立思想、勇于批評中國文化精英依附性的普通中國學生...
為天地立心 為生民立命
為往圣繼絕學 為萬世開太平
摘要:
本文以近期塞爾維亞與匈牙利深化國防及經濟合作為切入點,探討“塞匈一體化”的地緣戰略意義。
作者指出,兩國在軍事聯盟、能源基建等領域的聯動,既是對歷史邏輯的延續——奧匈帝國解體導致的中歐權力真空曾引發德國擴張與區域動蕩,亦是中國“一帶一路”倡議在中東歐的關鍵布局:通過匈牙利(歐盟成員國)的跳板作用,中國可規避歐盟貿易壁壘(如新能源汽車關稅),整合多瑙河流域物流網絡,輻射歐洲核心市場。文章警示,巴爾干地區的“小國孤立困境”需以“強權補位”破解,但塞匈合作須避免重蹈奧匈帝國霸權覆轍,轉而構建包容性區域架構。
同時,俄羅斯因烏克蘭危機退居“區域性力量”,其在中歐影響力收縮為中國提供了戰略操作空間。塞匈一體化不僅是經濟整合實驗,更是一場牽動歐盟東翼秩序重組、考驗大國地緣智慧的歷史性博弈。
下午翻新聞的時候偶然看到這樣一則消息:
4月1日,塞爾維亞廣播電視臺報道稱,塞爾維亞總統武契奇宣布擴大塞爾維亞和匈牙利在國防領域的戰略合作,并在2025年舉行大量的聯合活動。
匈牙利國防部長訪問塞爾維亞期間,兩國防長簽署了2025年雙邊軍事合作計劃和在該領域實施戰略合作的文件。武契奇在儀式后舉行的記者會上強調,雙方正朝著建立軍事聯盟的方向邁進。
此前,塞爾維亞副總理武林證實稱,該國將不顧西方壓力繼續與俄羅斯合作。他還表示,他認為塞爾維亞是俄羅斯在歐洲的重要盟友。
這不免令我大吃一驚!這是因為在兩年前,我在寫一帶一路相關文章的時候稍微聊過塞匈一體化的問題,后來沒有單開一篇。
當時,我只是在經濟構想上思考塞匈一體化的問題,沒想到這才一年半,這兩國居然在軍事層面上也展開了深度合作。
如此一來,我先前的推測看來是比較吻合的。那今天我就給大家分享一下我是如何理解到塞匈一體化這個議題的。首先,認識到塞匈一體化的可能是基于我國在一帶一路上的布局,顯然從地圖上直觀地看,塞匈地處近東地區是中東歐的核心所在,也是西歐同中東地區交流的重要通道。而且在歷史上,這塊區域也是中歐絲綢之路上重要的貿易中轉站之一。
如果我國的一帶一路建設最重要橫向延伸到大西洋,那必然會按照歷史的邏輯恢復塞匈地區貿易中轉站的職能,實際上現在也是這樣做的;無論是在外交層面還是在經濟合作層面上,我們都能在新聞中找到蛛絲馬跡,比如中國新能源汽車在匈牙利建立制造中心。
匈牙利作為一個歐盟國家,中國的新能源汽車在此組裝生產進入歐盟不但可以規避一些針對性關稅(例如反補貼關稅),還可以借由匈牙利整合多瑙河航運和鐵路網絡資源,進而輻射德國、奧地利等核心市場,形成區域供應鏈協同。
但是匈牙利太小了,即便它擁有了這樣的影響力和資源定奪話語權,他也必然會受到域外國家的侵蝕。而今天匈牙利之所以領土狹小,正是這些域外國家造成的,當然公允的說也有其本國政客素養低的緣故,能在兩次世界格局重塑的背景(兩次世界大戰)下全選錯隊站。
換言之,作為地區小國,我們無法確保我們在此輸送的利好會得到安全的保障;中國人在此處投資萬一哪天小國覆滅或者被迫背刺我們,損失怎么辦呢?在巴爾干半島到處都是這樣的“小國孤立困境”,可這里又是一帶一路重要的貿易節點,顯然需要在此處幫扶他們補全“強權缺失”。
匈牙利本身作為奧匈帝國解體后的產物,想要發揮更大作用就必須按照奧匈帝國的邏輯去逐漸整合地區資源。
當年,奧匈帝國解體對全歐有至少三重影響:
一、奧匈帝國崩塌與中歐權力真空:德國地緣優勢的崛起
奧匈帝國的解體如同一塊多米諾骨牌,徹底重塑了中歐的政治版圖。1918年,這個曾橫亙于中歐的龐大帝國轟然崩塌,其領土被切割為六個新國家:奧地利、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從內部誕生,而羅馬尼亞、南斯拉夫王國和波蘭則瓜分了其余領土。這種碎片化的重組看似平衡了區域力量,實則制造了一個致命的地緣陷阱——中歐從此失去了能夠制衡德國的實體屏障。
在帝國存續期間,盡管奧匈與德意志帝國結盟,但它客觀上成為德國向南擴張的“緩沖帶”。奧匈雖不及英法俄等一流列強,但其體量足以牽制德國的野心。然而,帝國的瓦解使中歐陷入“小國叢林”狀態。捷克斯洛伐克、奧地利等新生國家雖總實力接近原帝國,卻因民族矛盾與利益分歧難以形成合力。這恰似中國戰國時期的山東六國:面對強秦時各自為戰,最終被逐個擊破。兩次大戰間的歷史印證了這一點——由捷克斯洛伐克、羅馬尼亞和南斯拉夫組成的“小協約國”,在納粹德國的擴張面前形同虛設。
德國只需恢復經濟元氣,便天然成為中歐的主宰者。1930年代的經濟危機后,希特勒政權正是利用這種地緣優勢,沿著“奧地利-蘇臺德-捷克”路線步步蠶食。盡管《凡爾賽條約》明確禁止德奧合并,但當1938年德軍開進維也納時,英法的綏靖政策讓條約淪為廢紙。奧匈帝國的消失,使得德國無需動用武力即可通過經濟滲透和政治操控重建對中歐的控制,這種“軟擴張”比直接的軍事征服更具隱蔽性和破壞性。
二、修約主義的泛濫:凡爾賽體系的自我瓦解
奧匈帝國的解體不僅制造了權力真空,更播下了顛覆戰后秩序的火種。1920年《特里亞農條約》對匈牙利的懲罰性切割,使其喪失了72%的領土和64%的人口。斯洛伐克劃歸捷克斯洛伐克,特蘭西瓦尼亞并入羅馬尼亞,克羅地亞歸屬南斯拉夫——這種近乎肢解的安排,將匈牙利變成了“歐洲最憤怒的國家”。其修約主義浪潮甚至早于德國:1920年代,匈牙利政府公開宣稱“不承認任何邊界不可更改”,這種激進立場為后來納粹的擴張提供了天然的盟友。
希特勒敏銳地利用了這種怨恨。在1938年《慕尼黑協定》瓜分捷克斯洛伐克時,匈牙利作為幫兇獲得了斯洛伐克南部領土;1940年,德國更強迫羅馬尼亞將特蘭西瓦尼亞“歸還”匈牙利。這種“以領土換忠誠”的策略,使匈牙利成為納粹陣營最堅定的仆從國之一。值得注意的是,波蘭這個曾被視為“凡爾賽體系最大受益者”的國家,同樣深陷修約主義泥潭。它一面與德國簽訂1934年互不侵犯條約,一面在1938年參與肢解捷克斯洛伐克,暴露出小國在強權夾縫中投機取利的本性。
三、“蘇”的孤立與歐洲安全體系的崩塌
奧匈帝國的消失還意外造就了一道隔絕“蘇”的“東歐隔離帶”。新生波蘭通過《里加條約》奪取西烏克蘭和西白俄羅斯,將蘇俄與中歐的聯系攔腰截斷。這道從波羅的海延伸到黑海的“防疫線”,使得“蘇”在1930年代完全被排除在歐洲核心事務之外。1938年蘇臺德危機期間,當“蘇”提議軍事援助捷克斯洛伐克時,波蘭和羅馬尼亞堅決拒絕蘇軍過境。
這一地緣變局徹底摧毀了法國精心構筑的安全體系。一戰后的法俄同盟本可通過東西夾擊威懾德國,但“蘇”的孤立使法國陷入戰略癱瘓。1935年《法蘇互助條約》因缺乏實施路徑淪為紙上談兵,而當德國撕毀《凡爾賽條約》時,法國只能依賴孱弱的馬奇諾防線。
今天再去看這三重影響,我就可以以史為鑒。
第一,通過補全機制,使得西歐大國對巴爾干半島的控制能力下降,通過塞匈一體化來維持這里的穩定。
第二,二戰期間正是由于權力真空才導致這些小國冒險投機,使得巴爾干半島缺乏團結共識;即便是后來的南斯拉夫也最終難逃民族矛盾積怨引發的解體危機。
第三,歷經三年的俄烏沖突,俄羅斯的全面東轉事實上決定了俄羅斯已經退出了世界大國轉變為區域性大國的隊列。換言之,以傳統的宗藩體系來看,俄羅斯就是中國在歐洲的“朝鮮”。俄羅斯沒有過去的投射能力了,而巴爾干是俄羅斯可以介入歐洲核心事務的基礎。
正是基于上述對歷史的認識,我才敢斗膽認為塞爾維亞和匈牙利肯定要完成經濟一體化建設,當然,經濟關聯度高到一定程度,那和實際合并沒什么區別了。而且還能很好的解決塞匈邊界問題,很多人可能不知道的是,在塞爾維亞境內有25萬左右的匈裔人口,這對塞爾維亞也是一種隱患。
今日討論塞匈合作,需置于這種歷史經緯中審視。當前兩國推動基礎設施聯通、能源合作,某種程度上是在重構奧匈帝國時期的多瑙河流域經濟網絡。匈牙利支持塞爾維亞加入歐盟的努力,既是對歷史上“中歐強權缺失”的補償,也暗含打破“小國孤立困境”的企圖。正如百年前的地緣裂痕催生了修約主義,如今歐盟東部邊緣的國家同樣在尋求突破“布魯塞爾中心主義”的束縛。
當然,塞匈合作能否避免重蹈歷史覆轍,關鍵在于能否構建包容性區域架構,而非復刻舊帝國的霸權邏輯。
(向上滑動啟閱)
致同志們:
現今世界的斗爭中,一個國家能否在國際叢林中站穩腳跟不但取決于它是否有足夠的實力,還取決于它的聲音是否響亮。今時不同往昔,酒香也怕巷子深。中國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大國,不能只身體力行做好維持世界和平的衛道士,還要增加在國際上的音量,把中國聲音傳遞出去,讓“中國崩潰論”“中國威脅論”的言論不攻自破,讓“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論深入人心。
簡而言之,就是要形成自己的話語體系。然而,完成話語體系的構建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因為在人們的心中早已種下思想鋼印。
實際上,西方理論和話語的詮釋能力早已經不能解釋今天中國為什么能和平崛起。而中國以這樣的人口基數、這樣的發展速度,放眼人類歷史也是前所未聞的。今天我們再回首過去的崢嶸歲月,細細想來如果當初我們按照西方的話語完成現代化,后果將不堪設想,極有可能步蘇聯的后塵,哪還有機會在今天談民族復興呢?
對此,我想說:
經濟學是經濟制度的保障!
政治學是政治制度的保障!
社會學是社會制度的保障!
歷史學是國家立身的保障!
令人憤慨的是,有相當一批中國的學者卻仍在對西方的價值觀念奉為圭臬,并在公眾輿論中大放厥詞,辱沒了其專家頭銜的名節。這批臭公知言必稱希臘羅馬,對國外頂禮膜拜,對國內趾高氣揚,似乎沒有了希臘羅馬他們就不會說話了一般。如果中國人只會在西方話語的語境下理解中國,就無法真正讀懂中國,更不可能講好中國故事,更不要說與西方話語交鋒了。
今天的中國有足夠的實力來支撐站在世界舞臺上的底氣,為什么不能用中國人的眼光和視角來看待世界?難道西方說什么我們就認為什么嗎?
中國是一個大國,大國注定要獨立自主、自力更生,不能有所依附。正是這份獨立自主的信念支撐著我堅持閱讀、堅持寫作、堅持去西方化地看待、理解和評述世界。
我只想做一個不盲從西方社會科學、有獨立思想、勇于批評中國文化精英依附性的中國學生,即使這看起來我像與“主流”格格不入的瘋子。可我這個瘋子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今天的中國不僅是以工業化回到原來的位置,而是帶著五千年歷史文化的底蘊并汲取了包括西方在內其他文明之長重回世界中心的。西方狹隘的“殖民視角”是解釋不了中國,更解釋不了其他國家的歷史征程。
因此,「蕓婉筆談」嘗試為中華民族提供一個重新認識傳統文化與歷史問題的契機,促進大家對中華文明問題的新思考和討論,使人們從西方科學的禁錮之下解放出來。
“不斷挑戰西方世界觀,解構西方話語霸權”是一項跨越時代的艱巨任務,而且最大的障礙不再蕭墻之外,而存在于中國思想界存在的對西方的盲目崇拜,在于深受西方影響滲透的教育體系,在于仍然熱衷于玩西方設計出來的思想馴化游戲的社會科學各學科,在于文化、傳媒、出版和文藝等領域里不少人頭腦里鐫刻的西方思想鋼印。
殷切希望能遇到更多同志,尤其是和我差不多年紀的青年學生能夠跳出西方話語陷阱,提出具有中國特色和兼顧世界人民的社會科學理論。
——蘇蕓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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