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朗普關稅的陰影之下,美股創下兩年多來單月最大跌幅。
在剛剛過去的一個月,美國標準普爾500指數收盤時創下兩年多單月最大跌幅,究其根源,這是由特朗普關稅范圍的不確定性導致的。
越來越多的美國投資者認為特朗普關稅會加速美國通脹,減緩消費者支出,并讓美國經濟陷入停滯。
美股的重要性,不亞于房地產對我國經濟的重要性。而3月份的美股大跌,可能僅僅只是開始。
在過去的周一交易日中,美國標準普爾500指數全天收高,3月份該指數下跌5.8%,是自2022年12月以來最糟糕的一個月。
當時美聯儲開始一系列大幅加息,以抑制美國通脹。而這一次標普500指數3月的下跌也是奧巴馬在金融危機期間上任以來,新總統開局表現最差的一個季度。
這也由此帶來一個疑問,特朗普到底是美國經濟的救星,還是美國經濟的摧毀者?
自二戰后,全球經濟就密切相關,全球化如火如荼,盡管我國是全球化的最大受益者,但拋開我們不談的話,還有一個最大的受益者,那就是美國。
而特朗普呢?自他上任以來,他所推崇的美國優先,毫無疑問摧毀了今天的全球化,也給美國資本市場帶來了巨額虧損。
自上任兩個多月來,特朗普以幾乎隨意的方式推行他所謂的“美國優先”,讓投資和企業都琢磨不透。
有時候,他會對進口到美國的商品威脅征收關稅,但有時候他又會毫無征兆的暫停對新關稅的實施,這種巨大的不確定性,正是商業世界最畏懼的東西。
隨著4月份的到來,特朗普的關稅大概率還會讓美股繼續震蕩。
4月2日,是特朗普對等關稅實施的日子,《華爾街日報》曾引述相關人士說,美國總統特朗普的顧問們已經開始考慮對幾乎所有國家征收20%的全球關稅,如果這一策略真的實行的話,全球將會迎來一個二戰后最混亂的時刻。
歷史已經無數次告訴我們,貿易分歧最終如果得不到妥善解決,最終將會演變為軍事沖突。
根據惠譽評級此前的估計,美國目前的實際稅率平均已經達到18%,創下了90年來最高的水平。
對美國而言,貿易保護主義的不斷興起,讓美國這個全球最大的貿易逆差國提高關稅,最終輸送給全球的貿易順差減少,這會導致不僅僅是美國經濟受損,其他生產出口國也會蒙受巨大損失。
一個國家的進口,本質上就是另一個國家的出口;當美國這個全球最大逆差國開始減少進口或提高關稅的時候,其他國家的出口也勢必會遭受打擊。
當然,更大的打擊還源于市場對特朗普的信心丟失。
在特朗普剛剛當選的時候,華爾街曾對放松管制和減稅抱有希望,因此美國股市大漲。但隨著關稅成為特朗普的優先事項,大選后美股的漲勢也早已經失去了動力。
有一種說法是特朗普期望通過這種方式為美國經濟降溫。
這個說法最令人信服的一點就是特朗普自己的不以為然。最近,特朗普就承認了全面征收關稅會對美國消費者和企業造成財務沖擊,但特朗普對此似乎并不在意。
這從側面佐證了特朗普希望美國經濟降溫。
但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沒有任何一個領導者會希望自己國家的經濟走向衰退,哪怕是對特朗普來說也不例外。因此更恰當的理由是,特朗普不惜犧牲當下美國經濟也要強推關稅的背后,是他真的認為關稅能夠為美國經濟帶來新的強勁動力。
按照特朗普的設想,關稅推行后,美國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消費市場;而其他國家的企業要想賺美國市場的錢,就必須要真金白銀在美國本土投資,從而帶動美國經濟的回暖。
這個想法,客觀來說也有一定的可行性。
例如最近韓國現代汽車就準備在美國投資數百億美元,以及臺積電對美國投資的數百億美元等等,這些都讓特朗普堅定地認為,只有提高關稅,才能夠推動其他企業來美國本土投資擴產,把制造業帶回美國。
在這個過程中,轉型帶來的陣痛,可能是特朗普考慮到的,所以他才會對美股下跌消費者通脹“不以為然”。
事實上,美國對自身經濟體系的轉型,一定會迫使全球其他經濟體跟著轉型;例如越南、我國、印度,甚至是日韓。
以我國為例,自特朗普上任后,很多人應該都感受到了宏觀上的轉變,甚至在2020年后,很多人都感受到了我們宏觀上的轉型。
我們是如何轉型的呢?
其實就是從出口導向型經濟體,轉型到內需主導型。
最近幾年,刺激消費的呼聲越來越大,宏觀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多;消費貸、以舊換新、國補,只要能夠刺激消費的措施,除了發現金之外,我們幾乎都在嘗試,這其中也包括提高農村老人的養老金。
我們的轉型,可以說是“被迫”的;是建立在美國轉型的基礎之上的;因為美國要提高關稅,這必然就會導致我國商品產能過剩,因此刺激消費刺激內需,就是為了避免不被美國轉型所影響。
而美國為什么要主動發起轉型呢?
答案也很簡單,2020年的新冠病毒,讓美國感受到了過度依賴進口,會導致突發情況下,商品的短缺問題。
其二,那就是藍領群體的就業;因為產業鏈的全球轉移,美國制造業已經成為衰退的核心,這也是倒逼特朗普轉型試圖通過提高關稅來迫使制造業回流到美國的理由之一。
如今,全球兩個最大經濟體都在面臨轉型,而陣痛也就可想而知。
眼下來看,我們還無法判斷誰會轉型成功;畢竟對兩個超級大國來說,要想擺脫過去傳統的路徑依賴,不管是對誰,都非常困難。
哪怕是美國,隨著美股的下跌,投資者損失慘重,美國人對特朗普的不滿加深,未來特朗普也有可能不得不做出“妥協”。
而對我們而言,要想以消費刺激經濟增長,也可謂是難度重重;最關鍵的一點,仍然是收入,收入高低決定消費水平高低。
去年我國GDP增長了5%,其中有近三分之一都是依賴出口達到的,這也從側面說明了出口對宏觀經濟增長的重要性,隨著特朗普的對等關稅導致我國利益損失,未來關于雙方的貿易協議,同樣也是一個值得關稅的點。
最后我們必須要明白的是,歷史上任何一個經濟體,轉型都必然伴隨著陣痛;美國經濟的陣痛已經非常明顯體現在股市上。
而更現實的結局可能是,美國仍然還要高度依賴全球化,依賴進口商品;而我們,大概率也不會完全依賴消費,出口在未來可預見的一段時期里,也將仍然在宏觀經濟中占據著重要的位置。
畢竟,對兩個GDP百萬億人民幣體量的大國來說,路徑依賴的威力,不僅僅遠超特朗普的想象,也遠超我們的想象。
換言之,這不是特朗普四年內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也不是我們四年內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但就長期而言,這是兩個大國不得不轉型的道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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