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三歲體檢報告顯示智力缺陷,老婆連夜聯(lián)系精神病院。
“慕家丟不起這個人,難道你想被他拖累一輩子?”
她簽字的動作干脆利索,全家更是一起出動將我反鎖在臥室。
我不相信,我兒子愛玩愛笑,所有人卻告訴我他是腦癱。
聽著兒子的哭喊聲漸漸消失,我的世界從此灰暗。
整整三年,我在慕家伏低做小,不惜舍棄尊嚴才換來兒子的下落。
精神病院里,我親眼目睹兒子被電擊到渾身抽搐時,慕星瑤卻牽起和竹馬的兒子高調(diào)宣布:
“這才是慕家繼承人。”
賓客掌聲中,我死死的盯著那個小男孩。
他表情呆滯,連筷子都拿不穩(wěn),蛋糕糊了滿臉。
我突然笑出了眼淚。
原來我兒子受的苦,都是為了給這個真正的癡呆兒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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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高臺上那個眾星捧月的小男孩。
我控制不住地想起我的兒子。
就在兩個小時前。
當我迫不及待地趕到精神病院,推開治療室門時,眼前的畫面讓我渾身的血液幾乎凝固!
我的兒子樂樂,小小的身軀被綁在電擊床上。
有人按下電擊按鈕,他就像只垂死的幼獸般
劇烈抽搐著!
他的嘴唇咬出了血,瞳孔渙散。
瘦弱的手腕上全是掙扎留下的淤青和數(shù)不清的針孔。
“住手!”
我發(fā)出一聲怒吼!發(fā)瘋般撞開那群穿著白大褂的畜生!把已經(jīng)昏厥的兒子搶進懷里!
他的身體輕得可怕,單薄的病號服下,肋骨根根分明。
我抱著他沖向最近的兒童醫(yī)院,一路上像一只護崽的野獸,拒絕任何人靠近。
樂樂微弱的呼吸噴在我頸間,仿佛隨時都有可能離開我。
我在心里不停祈禱,咬著牙壓抑著憤怒。
此刻我才驚覺。
三年前那個白白胖胖,可愛健康,會奶聲奶
氣叫爸爸的兒子。
如今已經(jīng)被折磨得只剩下一把骨頭了。
明明兒子剛出生的時候,全家人都高興得不行。
慕星瑤產(chǎn)后虛弱,但還是抱著兒子不肯松手,反復念叨:
“這是上天送我的禮物,我會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他。”
我一個大男人也破天荒流下眼淚。
一個愛我的老婆,一個可愛的兒子,一切都美滿順利。
可就在兒子三歲的時候,一份體檢報告打破了所有平靜。
我不肯相信,明明會笑會鬧,甚至連數(shù)字都會認的兒子怎么可能是腦癱癡呆?
肯定是醫(yī)院搞錯了!
可慕家所有人都在勸我接受,說一個癡呆的孩子會拖累父母一輩子。
勸我早點放手,讓孩子去正規(guī)機構(gòu)接受治療。
就連我最信任的老婆也簽下了同意書。
當晚,她知道我會不同意,于是聯(lián)合全家人將我鎖在臥室,連夜將兒子送走,卻不告訴我究竟送去了哪里。
整整三年,我想盡各種辦法,找了各種人調(diào)查,都沒有結(jié)果。
我求遍了整個慕家,在所有人面前舍棄尊嚴討好。
我不惜跪著哀求老婆讓我見兒子一面。
可她總以“不愿讓我傷心”為借口。
只說兒子正在接受專業(yè)團隊的治療,讓我放心。
可沒想到!所謂的“正規(guī)治療”竟然是經(jīng)歷如此非人的折磨!
兒童醫(yī)院的醫(yī)生一看到樂樂,便顧不得雙眼猩紅的我,迅速展開搶救。
我努力找回理智,試圖跟醫(yī)生多說一些孩子的細節(jié)。
可醫(yī)生聽了卻是皺眉。
“只是大腦發(fā)育稍慢,哪來的腦癱?”
那一刻,我如遭雷擊,渾身的血液瞬間上涌!
虎毒不食子!
我不敢相信慕星瑤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這樣的毒手!
她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陸先生,您別著急,先回去準備一些術(shù)后物品,有情況我們會及時通知您。”
醫(yī)生囑咐完畢后,轉(zhuǎn)身進入了手術(shù)間。
我急匆匆趕回去準備物品,卻意外撞見家中燈火輝煌。
這是一場瞞著我,所有慕家人都盛裝出席的生日宴會。
他們共同見證慕星瑤和竹馬程耀的孩子,成為慕家未來的繼承人。
“寶貝,以后我就是你媽媽,媽媽會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你。”
宴會上,慕星瑤一把抱起小男孩,寵溺的說道。
我攥緊拳頭,指甲嵌進肉里也沒有發(fā)覺,只是死死地盯著那個孩子,好似這樣就可以替我的樂樂出一口氣。
忽然,我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這個孩子的表情十分呆滯,眼神迷茫。
五歲的孩子,卻連筷子都拿不穩(wěn),吃蛋糕的時候糊了自己一臉。
保姆過來溫柔詢問,卻也只得到幾聲癡癡的傻笑。
我站在原地,一個大膽到近乎荒謬的念頭冒出來。
這些年我因為兒子的病查了不少關于兒童智力缺陷的資料。
而這個孩子癥狀,我敢肯定十有八九就是...
我頓時覺得惡寒四起。
原來,真正癡呆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兒子!
是程耀...
我正想著,忽然有人狠狠撞了我一下。
我轉(zhuǎn)頭,身后的男人正是程耀。
“你看見了吧?慕家所有人都在給我兒子慶祝,我兒子才是帶著全部期許長大的。”
“星瑤說要出國留學的那年,其實是在國外給我生孩子。”
“想知道你兒子在精神病院都是怎么過的嗎?”
“我有視頻哦,你想不想看看?那可是我叫人特意關照的。”
“畢竟我的孩子可不能受委屈,那只能委屈你兒子咯~”
程耀似乎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
此刻他像一只開屏的孔雀,炫耀自己贏得的這一切。
我想起樂樂可憐的模樣,他還那么小,那么
脆弱。
就因為程耀的嫉恨白白受了三年的折磨!!
無數(shù)的憤怒和自責涌上我的心頭。
這一刻,我連殺了他的心都有!
我忍不住指著臺上的那個孩子質(zhì)問他:
“當年,是不是你在體檢報告上動的手腳!”
“我的孩子根本就沒問題!有問題的是...!”
程耀笑著打斷我的話,語氣滿是不屑:
“是啊,可那又怎么樣?你覺得星瑤還會相信你嗎?”
面對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我的氣到顫抖,一拳揮過去卻被他躲開了。
胳膊上被玻璃割傷的傷口驟然崩裂,流出鮮血。
就在這時,程耀卻忽然抓住我。
一拳打在了我的臉上。
不等我痛呼反手,他先一步尖叫著向后倒去,手中的紅酒杯應聲破碎,濺出一地猩紅酒液。
交談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我身上。
“阿耀!!”
慕星瑤撥開人群,三步化作兩步的跑過來。
看見我的瞬間,她眼中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被倒在地上的程耀吸引。
“星瑤...我只是看見陸大哥一個人站在這 ,想過來打個招呼,可...”
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捂著眼睛,聲音還帶著哽咽。
“對不起陸大哥,我出現(xiàn)在這里讓你不舒服了。”
慕星瑤見他這副樣子心都要碎了。
起身不分青紅皂白“啪”的扇了我一巴掌。
力道之大,打得我耳邊嗡鳴不斷,嘴角流出血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慕星瑤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可看到程耀可憐的表情時,她又恢復了冷漠。
“陸安辰,我不管你因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又聽了什么風言風語。”
“但你現(xiàn)在必須跪下跟阿耀道歉!”
我覺得好笑,慕星瑤的表現(xiàn)是我從未見過的護短,她從來沒為我激動成這樣過。
手臂的鮮血順著指尖滴答落下,跟酒液混為一體。
被扇過的臉頰也高高腫起,但這一切都比不上心里的痛。
“星耀,陸大哥還說小景是癡呆,是傻子,他怎么能這么說呢...”
“就算陸大哥不喜歡我,也不能這樣咒小景啊!”
程耀頓時更委屈了,甚至將頭埋在慕星瑤的懷里,嘆著氣搖頭。
慕星瑤聽了怒火更甚,看我的眼神都淬著火。
“陸安辰!就因為你自己的孩子是癡呆,你就咒小景也是嗎?”
“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歹毒!”
周圍人聽了也都覺得氣憤,對我指指點點,說我心胸狹隘。
程耀見狀更加得意的幫腔:
“是啊,小景只是內(nèi)向靦腆罷了,跟你兒子那種傻子還是有區(qū)別的。”
看著眼前這兩個人一唱一和。
我忽然覺得渾身疲憊,仿佛失去所有掙扎的力氣。
我十年來守護的家庭和愛情...這般不堪。
最終,我只問了一句:
“慕星瑤,這三年,你去看望過我們的兒子嗎?”
慕星瑤一時語塞,眼中閃過心虛,但還是嘴硬道:
“怎么?你又要找什么理由跟我賣慘?”
“我不讓你看孩子是為了你好,怕你傷心過度,你卻不識好心,還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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