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梨放下酒杯,轉(zhuǎn)身走向露臺。
夜風(fēng)微涼,她剛深吸一口氣,身后就傳來姜見微的聲音:“姐姐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沒有賓客,沒有父親,姜見微終于撕下了偽裝。
“你知道嗎?爸爸跟我說了,你要嫁給那個植物人。”她笑得甜美又惡毒,“真可憐啊,當年你媽媽搶不過我媽媽,現(xiàn)在你也搶不過我。”
姜初梨猛地轉(zhuǎn)身:“你再說一遍?”
“我說——”姜見微湊近,紅唇吐出毒蛇般的字句,“你媽媽活該難產(chǎn)死,她——”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但打人的不是姜初梨,而是姜見微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下一秒,她眼淚說來就來,踉蹌著后退幾步,正好倒在匆匆趕來的傅晏辭懷里。
“不怪姐姐……”姜見微捂著臉抽泣,“是我惹怒了姐姐……”
下一刻,姜父和賓客們也傅聲趕來,譴責(zé)的目光如箭矢般射向姜初梨。
“姜初梨!”姜父怒喝,“你還有沒有點教養(yǎng)!”
賓客們的竊竊私語更是猶如刀子一樣扎過來。
“太惡毒了,今天還是姜二小姐生日啊……”
“畢竟是母親死的早,有娘生沒娘養(yǎng),才如此心胸狹隘……”
姜初梨看著這場精心設(shè)計的戲碼,突然笑了。
她大步上前,在眾目睽睽之下狠狠甩了姜見微一記耳光。
“看清楚,”她摔碎香檳杯,玻璃碎片映著無數(shù)張驚愕的臉,“這才是我打的。”
轉(zhuǎn)身離去的瞬間,她看見傅晏辭摟著姜見微的肩膀,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花園小徑。
姜初梨剛走到拐角,手腕就被狠狠攥住。
傅晏辭的力道大得驚人,她感覺骨頭都要被捏碎。
“大小姐。”他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意。
“怎么?”她譏諷地抬眼,“我打她一巴掌,你要還我九十九巴掌嗎?”
傅晏辭瞳孔微縮。
她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上次的事,她知道了?
不可能,他辦得隱秘。
“大小姐,”他松開些許,眉頭緊鎖,“你什么都有了,為什么還要欺負二小姐?”
“我什么都有了?”姜初梨突然笑出聲,笑聲嘶啞得像哭,“我有什么?她一來就氣得我媽媽難產(chǎn)而死,一尸兩命!她住進來就搶走我的房間、我的玩具、我的零花錢、我的爸爸!甚至我的留學(xué)名額,我的一切!”
這是傅晏辭第一次聽她說這么多。月光下,姜初梨那雙總是含著譏諷的眼睛里蓄滿淚水,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我聽說,”傅晏辭聲音冷硬,“二小姐才是過得不好的那個。”
姜初梨猛地甩開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你愛信不信。”
轉(zhuǎn)身上車前,傅晏辭再次開口:“大小姐,我想請幾天假。”
“隨你。”她頭也不回地關(guān)上車門。
黑色轎車駛出一段距離后,她突然對司機說:“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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