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寒風吹得窗戶紙嘩嘩作響,葉沐棲裹著碎花棉被坐在炕上,指尖撫過搪瓷杯上褪色的牡丹花紋。三天前她還在二十一世紀的便利店清點貨物,轉眼成了1983年榆樹村的新婚軍嫂。原身留下的記憶如老式膠片電影:被寵壞的小姑娘為了賭氣嫁給出任務歸來的軍官,卻在婚宴當晚摔了合巹酒,指著穿綠 "棲棲,景辰來接你了。"母親帶著哭腔的呼喚驚醒了她的思緒。推開斑駁的木門,晨霧里站著個身姿挺拔的男人,領章上的五角星在薄曦中泛著微光。容景辰腳邊堆著三個鼓鼓的帆布包,其中兩個印著褪色的"滬市百貨"字樣——正是原主三年前鬧著要的結婚禮物。 隨軍專列轟隆駛過白樺林時,葉沐棲摸到衣襟暗袋里的 北郊家屬院里,葉沐棲在整理舊樟木箱時發現了空間的秘密。褪色的紅綢布里裹著個微型超市,貨架上的康師傅紅燒牛肉面包裝竟變成了手繪油紙。當她端著改良版"手搟面"敲開鄰居家門,大院里飄起久違的油潑辣子香。容景辰半夜站崗歸來,總能在搪瓷缸里找到溫著的棗泥蛋糕,包裝紙上歪歪扭扭畫著只戴軍帽的兔子。 春節文工團匯演那天,葉沐棲改良的羊毛呢大衣成了軍屬們爭相效仿的款式。后臺更衣室里,容景辰突然將人堵在掛滿演出服的架子間,指腹擦過她耳后沾染的粉筆灰:"上次你說想補的婚禮...我打了結婚報告。"他軍裝口袋里的奶糖硌著她的手心,糖紙上印著模糊的"囍"字,正是空間超市里那批臨期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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