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特朗普在美國大選中擊敗希拉里,贏得一個任期,在2024年又擊敗哈里斯,獲得了一個新的任期。
跟2020年,特朗普的美國總統連任夢想被拜登打斷不同,這一次,美國人民似乎非常堅定站在特朗普的這一邊,如果細分來看的話,支持特朗普的人都有著一個巨大的特征:
他們代表著美國的生活最不如意的那一批人。
美國現在是全世界最發達的國家,可是兩極分化非常嚴重,自由和享受只存在少部分人手中,絕大多數的美國底層人民,都只是社會幸福的代價品,隨著美國制造業越來越空心化,美國的中低端產業工人失業率越來越高。
特朗普高喊讓美國再次偉大,以及制造業回流,保證工人權益和生活標準,讓他獲得了所有人的支持。
這才讓特朗普獲得了新的任期,并且在整一場選舉之中,特朗普的優勢是非常大的。
從二月份以來,特朗普不斷加高關稅壁壘,不僅是對于中國,甚至對于全球絕大部分相關產業連接的國家,都加高了不同程度的關稅,這種政策就像一個木桶不斷加高自己的壁壘,變成一個與世隔絕的存在,關稅危機正在蔓延。
有的人認為,關稅危機是特朗普一意孤行打造出來的,可事實上,如果回顧美國歷史,就不難發現,美國其實存在一個很特殊的情況。
那就是對現有的一切良好秩序進行破壞和重塑的一種社會規律。
這種規律,是真正推動特朗普走到這個位置,讓他贏得選舉,并且在選舉成功之后做出一系列“閉關鎖國”,保護主義行為的推動力。
美國的國家基因中,似乎?鐫刻著對權威的質疑。比如托克維爾在19世紀就?觀察到,美國的人民主權原則并非空洞的理念,而是融入民情、寫入法律的活生生的信念。
而?這種信念源于《獨立宣言》倡導的自由、平等,以及新教倫理和啟蒙思想強調的個人權利。
政治學家塞繆爾·亨廷頓提出,美國歷史的“信念激情年代”大約每隔60至70年出現一次,當理想與現實的裂痕擴大到無法忽視時,民眾便掀起反抗“建制派”的浪潮。
“建制主義”指的是由政治、經濟和文化精英構成的既定社會秩序,而“反建制主義”則是對這一秩序的挑戰。民眾希望通過體制外的力量,聯合國家領導人,重塑國家的方向。這些運動并非簡單的騷亂,而是對社會矛盾的回應。
當財富分配失衡、權力過于集中,或政府背離“美國信念”時,民眾的抗爭便如潮水般涌現。從18世紀的獨立戰爭到21世紀的特朗普當選,四次高潮期清晰勾勒出美國反建制主義的軌跡,每一次都伴隨著社會動蕩與改革。
建制周期,就是特朗普所掌握美國人民支持他的力量,也是推動特朗普帶著美國走上保護主義的根本力量。
第一次反建制:
18世紀60年代,英法七年戰爭后,英國為彌補戰爭債務,加強對北美殖民地的控制。1765年,英國頒布《印花稅法》,要求殖民地為官方文件納稅,1767年,《湯森法案》對茶葉、玻璃等商品征稅。
1773年,《茶葉法》授予東印度公司壟斷權,壓低價格卻激怒殖民者。
1773年波士頓傾茶事件將價值1.8萬英鎊的342箱茶葉傾入港口,點燃革命火花,兩年之后,美國獨立戰爭爆發,殖民者不僅反抗英國的殖民統治,還探索建立自由平等的新國家。
第二次反建制:
19世紀20年代,美國從農業經濟向商品經濟轉型,東北部工業資本家占據主導,西部農場主、南方種植園主和城市工人謀求更大話語權。
1828年,安德魯·杰克遜當選總統,他以“普通人”代言人形象,承諾打破東部精英的壟斷。杰克遜廢除美國第二銀行,指責其為金融寡頭服務,他推動《1830年印第安人遷移法案》,強制切羅基等部落西遷;他擴大西部土地開發,支持州權以平衡聯邦權力。
杰克遜的政策贏得中下層支持,但也充滿矛盾。他支持奴隸制,拒絕廢奴運動訴求,導致南北裂痕加深。他的土地政策雖惠及農民,卻引發土地投機熱潮,1837年經濟危機暴露其局限。杰克遜的叛逆雖挑戰了舊精英,卻未能調和農業與工業、自由州與奴隸州的矛盾,最終為1861年內戰埋下伏筆。
第三次反建制:
19世紀末,第二次工業革命使美國成為經濟強國,但貧富分化加劇。
鐵路、石油和鋼鐵巨頭如約翰·洛克菲勒掌控經濟,工人每日工作12小時,工資卻不足維持生計。1886年芝加哥干草市場暴動、1894年普爾曼罷工反映工人憤怒,農民因糧食價格下跌發起抗議,婦女和黑人爭取投票權。
1901年,西奧多·羅斯福上臺,推行反壟斷法,拆分標準石油公司,他通過《純凈食品法》和《肉類檢查法》,保護消費者,他設立國家公園,倡導環境保護。
后來?,伍德羅·威爾遜延續改革,1913年通過《聯邦儲備法案》,穩定金融體系,1914年《克萊頓反托拉斯法》限制大企業壟斷。但?津恩指出,這些改革旨在平息民怨,而非徹底改變社會結構。黑人仍受種族隔離法壓迫,婦女直到1920年才獲投票權。進步主義緩解了部分矛盾,但未解決深層不平等,又?為20世紀的抗爭留下空間。
第四次反建制:
20世紀60至70年代,美國迎來又一波反建制高潮。
1955年,羅莎·帕克斯拒絕公交讓座,點燃黑人民權運動。馬丁·路德·金領導蒙哥馬利公交抵制、1963年華盛頓25萬人大游行,迫使政府通過1964年《民權法案》和1965年《投票權法案》,廢除種族隔離。
而?越戰升級引發反戰運動,1967年10萬學生圍堵五角大樓,1969年伍德斯托克音樂節成為反文化象征。新左派組織“學生爭取民主社會”發起校園抗議,女權運動爭取平等薪酬和墮胎權。1974年,尼克松因水門事件被彈劾下臺,標志著這一時期的頂點。
隨著前四次反建制周期的度過,不難發現一個規律。
反建制周期背后的第一特征,就是美國內部矛盾越加尖銳化,矛盾越重,反建制出現的程度就越大。
21世紀初,美國社會矛盾再次激化。
2001年“9·11”事件后,小布什政府發動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耗費2萬億美元,引發國內爭議。2008年金融危機重創經濟,普通家庭財富中位值從10.25萬美元降至6.54萬美元,降幅36.2%,最富裕家庭僅下降15.4%。中產階級比例從1971年的61%縮減至2011年的51%,上層階級從14%增至20%,下層階級從25%增至29%。
加上移民問題加劇族群分裂,1965年后,拉美裔移民增加,白人藍領擔心文化身份被侵蝕。
當美國進入第五輪反建制?周期,特朗普在2016年的?大選成為反建制高潮。
伯尼·桑德斯代表左翼,提出免費教育、醫保改革和民主社會主義,贏得青年選民支持。他在民主黨初選中挑戰希拉里·克林頓,承諾“政治革命”。特朗普以右翼旗手身份,承諾“讓美國再次偉大”。
他提出在美墨邊境建墻、廢除奧巴馬醫改、退出TPP、限制穆斯林移民,打破“政治正確”禁忌。
特朗普承諾將制造業帶回美國。
在2016年的時候,根據美國的民調顯示,85%的特朗普支持者認為美國“失去了身份”。
也就是說,他們認為需要把美國特殊化起來,這就跟特朗普的保護主義是運用到同一個核心的。
特朗普的競選策略迎合白人藍領選民,攻擊華盛頓精英和媒體。他的勝利不僅擊敗希拉里,還顛覆共和黨傳統勢力。桑德斯雖未獲提名,但其理念影響民主黨后續政策。
所以?,特朗普的崛起源于美國的多重危機。
金融危機后,經濟復蘇緩慢,2016年GDP增長率僅1.6%,失業率雖降至4.9%,但71%的美國人認為經濟體制保護富人。兩黨政治陷入僵局,2010年民調顯示,2/3的受訪者對聯邦政府不滿。
移民問題加劇分裂,特朗普支持者中85%認為政府偏袒少數族裔,忽視“真正美國人”。中下層民眾感到被精英拋棄,傳統政客無法代表他們的利益,特朗普的“體制外”形象因此脫穎而出。
而?特朗普上臺后,以“美國優先”為核心,重塑內政與外交政策。他的執政風格延續反建制精神,但也加深了社會裂痕。
特朗普在第一個任期的時候,他所表現出來的外交政策就?以戰略收縮為主。
比如,他要求北約盟國增加軍費,退出TPP,重新談判北美自由貿易協定。
然后又?威脅對中國征收45%關稅,體現貿易保護主義。
到了現在,特朗普把這種關稅危機繼續蔓延,一方面是為了恐嚇其他國家,但一方面,就是為了實現他所說的制造業回流,這才是美國選民選擇他的基礎,只要特朗普能夠服務好這一批美國的中底層人民,那么他就會永遠獲得這些超過50%的選票,牢牢釘在美國總統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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