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陸幼星的貼身助理,替她擋過刀,坐過牢,也在她被下藥后用身體給她解過毒。
就連她新養的小白臉被仇家綁架,也是我去作為人質交換。
所有人都認為我愛慘了陸幼星。
她也說會嫁給我當補償。
可等我被折磨了七天七夜,傷痕累累回來后。
陸幼星卻把一封辭退信扔到我面前,云淡風輕道:
“我和天林要結婚了,你可以滾了。”
她又一次耍了我。
我仍舊不吵不鬧,像是只會聽從她命令的機器。
直到后來,陸幼星親眼看見我流著淚,輕吻一座墓碑。
遺像上的臉和她有九分像。
“阿月,答應你的事我都做到了,我把她保護的很好,我現在來找你好不好?”
陸家那個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突然就崩潰了,“謝詞,我對你來說,就只是我姐的替身嗎?”
......
整整七天,一千萬贖金才湊齊。
我被放回來的時候,陸幼星正拉著徐天林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縱/情。
“親愛的,你看中的那塊地皮我給你拍回來了,一個億而已,不算什么。”
我站在門口,表情淡淡。
原來陸幼星是故意想讓我被那些劫匪折磨的久一點。
膝蓋里被釘入的骨釘,后背的鞭痕,手上的刀疤,每一處傷口都還在泛疼。
但是,沒關系。
我正要安靜退出去,卻聽見一聲冷淡的“站住”。
陸幼星抽空瞥過來一眼。
“樓下新開了家咖啡店,天林想喝,正好你回來了,限你十分鐘之內給他買回來。”
她吩咐的熟稔,我點頭的姿勢也熟練。
9分42秒。
我提著二十杯不同口味的咖啡回來,面色蒼白。
徐天林已經穿好衣服,只是紐扣只扣到第三顆,故意炫耀那片密密麻麻的吻痕。
而我提著咖啡袋子的手臂,衣袖底下隱約露出一道道結痂的血痕。
“也太慢了。”
徐天林抱怨完,隨手端起一杯假裝沒拿穩。
灑在我的傷口上,發出驚呼。
陸幼星聽見動靜快步過來,眼神從我面前劃過,心疼地去查看徐天林的情況。
“沒事吧?”
他才剛點頭。
陸幼星立刻將剩下那些咖啡全潑在我頭上。
“讓你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謝詞,這是給你的懲罰!”
液體順著劉海流進眼睛,模糊了視線。
讓我有點看不清女人沉怒的面容。
兩秒后。
我主動低頭:“對不起。”
明明道了歉,她的神情卻仿佛更冷了。
今晚陸幼星有個酒局。
從前每一次陪她出席活動宴會的都只有我一個,可這次,她多帶上了徐天林。
她應該很喜歡他吧。
挑禮服的時候,我專門選了件長袖,可以蓋住傷痕。
陸幼星皺眉:“怎么穿這么厚?”
不等我開口解釋,她又道:“算了,反正今晚你只是天林的陪襯,如今也不需要你像以前一樣給我撐場面。”
宴會廳里觥籌交錯,不少人主動來和陸幼星敬酒。
徐天林面露為難地站在她身側。
“幼星,我酒精過敏......”
陸幼星溫柔地安撫他:“沒事,親愛的,有人替你喝。”
我默不作聲,接過合作方遞來的一杯又一杯紅酒和香檳。
以前我只負責給陸幼星擋酒,現在多了個徐天林。
胃里似乎快燒炸了,難受到痙攣。
我剛痛苦地皺了下眉頭,就被陸幼星敏銳的捕捉到。
“你不是挺能喝的嗎,這才幾十杯,不會這么沒用吧?”
對面油膩的中年女人跟著笑:“就是,謝助理的豪爽酒量在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難道是不給我面子?”
陸幼星表情淡漠。
“謝詞,趕緊給王姐賠不是,要是今晚不能讓王姐滿意,明天就不用來公司見我了。”
聽了這話,王總上下打量我一圈,似乎在判斷我的身體行不行。
“陸總啊,你看你都已經有小帥哥相伴了,不如就把謝助理借給我一晚?”
陸幼星挽著徐天林,目光緊緊盯著我的反應。
“謝詞,你覺得呢?”
“全聽你的,我沒意見。”
陸幼星表情一冷,突然就砸了手里的酒杯。
頭也不回地朝外走。
徐天林瞪我一眼,跟上去。
留下王總被嚇得一動不敢動,猶猶豫豫看著我,不懂陸幼星到底是準了還是不準的意思。
我將手里這杯酒喝的一滴不剩,表情不變。
“給您賠罪了。”
“謝助理,那我們今晚......?”
話音剛落,我喉嚨里猝不及防涌現一股腥甜,當場吐了血。
這回王總是真的嚇傻了,哆哆嗦嗦問我還好嗎。
我擦去嘴角的血跡,語氣平淡:“我沒事,不勞王總費心。”
陸幼星已經走遠。
等我追到停車場,那輛邁巴赫早已不見蹤影。
冷風拂過。
我停下腳步,慢慢地抱著小腹在原地蹲下。
七天沒有吃過正常飯菜,腸胃絞痛,我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蜷縮成一團。
痛到快要昏迷的時候,我下意識撫摸著右手腕上的月亮紋身,一遍又一遍。
“阿月,阿月......”
我終于又有了力氣,爬起來,一步一步往陸家走。
天已經蒙蒙亮了。
陸幼星不知道是沒睡還是醒了,倚在庭院門口,雙手抱臂,面無表情看著我。
“王姐對你還滿意嗎?”
想起王總被嚇傻的樣子,我沉默了。
陸幼星嘴角諷刺:“沒把人伺候好,你還敢回來?”
她又罰我在外面吹了半小時冷風,直到徐天林睡醒了想吃早飯。
門開的一瞬間,我就雙腿發虛的摔倒。
陸幼星下意識伸手扶住,黑眸輕瞇想說點什么。
徐天林忽然笑道:
“看來謝助理昨晚沒少賣力啊,都腿軟成這樣站不穩了。”
一番話讓陸幼星立刻嫌棄的松了手。
突然沒了支撐,膝蓋磕地,被打了骨釘的位置痛不欲生。
我死死咬住唇,強撐著去了廚房,按照陸幼星的口味做好雙人份的早餐。
回到房間,吞了一把止痛和抗抑郁的藥。
還沒好好休息,陸幼星強行把我從床上拽起。
“天林吃了你做的飯渾身不舒服,跟我滾來醫院!”
她興師動眾,緊急召集全院所有科室的專家一起會診,生怕徐天林有一點閃失。
作為掌握北城經濟命脈的陸家大小姐,沒人敢忤逆她。
“謝詞,你沒什么要解釋的嗎?”
面對陸幼星的質問。
我目光輕淡,“是我的錯,罰我吧。”
陸幼星冷笑,一步步朝我逼近。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就是嫉妒天林。”
“因為我要嫁的人是他而不是你,讓你這么多年的如意算盤全都落空了,很失望吧?”
我貼著墻壁和她對視,語氣真摯:
“沒有,我很開心,只要看到你幸福就好。”
這是阿月的心愿。
四目相對,陸幼星眼底閃過詫異。
心底仿佛有一塊地方塌陷下去,讓她有幾分無措。
直到一聲清亮的“幼星”,女人才回過神。
“謝助理不一定是故意的,你略微懲戒一下就夠了,也別太過分了。”
陸幼星倚在徐天林胸膛,視線卻落在外面的我身上。
“行,那就算了。”
徐天林表情有一瞬間崩壞,算了是什么意思?不教訓了嗎?
他努力擠出一個笑,“好!”
隔天去公司。
我陪中年富婆過夜的消息已經傳開。
路過實習崗位,徐天林朝我遞來挑釁的眼神。
同事們竊竊私語:
“謝助理跟著陸總快八年了吧,聽說連工資都沒有,就是白送上門的,慘過做鴨。”
“不管他再怎么費勁,也比不過天林,陸總只是把他當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隨便都能送到別人床上。”
我置若罔聞。
將簽好字的辭呈,和交接工作資料,送到陸幼星的辦公室。
卻在看到桌上那封婚禮邀請函上的地址時,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
竟然是云城。
為什么會是云城?
我和阿月相遇的地方......
她的墓碑,還葬在那里。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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