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的秋夜,湖南省南縣新安村本該沉浸在豐收的喜悅中。然而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劃破夜空,年輕的女播音員徐群在自己的宿舍里慘遭殺害。
她的生命定格在了那個黑暗的夜晚,床上散落的藍色長褲,一雙“上海”牌膠鞋留下的鞋印,以及一枚模糊的指紋,成為揭開真相的關鍵。
是誰如此喪心病狂?為何會對一個無辜的女孩下此毒手?
一、噩耗降臨:廣播室的驚魂一幕
1977年10月7日清晨,陽光灑在湖南南縣新安村的稻田,村長李福田帶著通知急匆匆趕往廣播室。
廣播室的主人徐群是村里人人都夸的知青播音員,20出頭的她,響應上山下鄉號召,帶著滿腔熱情來到新安村。她的嗓音清甜,每天通過喇叭為村民播報新聞與政策,成了村莊與外界的橋梁。
為了方便工作,村里把廣播室改成她的宿舍,木門上掛著粗布簾,窗邊放著她從城里帶來的收音機,簡陋的小屋里滿是生活氣息。
李福田站在門口,喊了幾聲“小徐”,屋內卻沒人應答。在那個年代,男女之防的觀念深入人心,他猶豫了片刻,才敢小心推門。
門吱吱一響,屋內的景象卻讓他嚇得魂飛魄散:徐群躺在床上,身體僵硬,頭部被棉被蒙住,雙手被毛巾捆得死死的并舉過頭頂,衣衫凌亂,藍色長褲和白色內褲散落在地。
李福田驚慌失措,跌跌撞撞地跑出屋外,腦子一片空白。
他知道這事非同小可,趕緊找來婦女主任王秀蘭。王秀蘭走進屋,只看了一眼,就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小徐被害了!死人啦!”
她臉色煞白踉蹌跑出,雙手抖得像篩糠。
尖叫聲像炸雷,震碎了村莊的寧靜,村民們扔下鋤頭蜂擁而至,圍在廣播室外竊竊私語,眼中滿是震驚與恐懼。
“小徐那么好的姑娘,誰這么狠心?”
一個大娘哽咽著說。
徐群的死激起村民的恐慌與憤怒,她的熱情與才華,本該為村莊帶來更多希望,卻因兇手的惡念,化作永遠的遺憾。
二、現場勘查:鞋印與指紋的致命線索
南縣公安局接到報案,迅速行動,局長親自帶隊,領著刑偵技術員趕到現場。
廣播室被封鎖,村民被疏散,空氣中透著壓抑與緊張。
刑偵人員小心翼翼走進屋內,眼前一片狼藉:徐群的尸體躺在床上,頭部蒙著棉被,雙手被毛巾捆綁,口中塞著另一條毛巾,上衣敞開,下身赤裸,藍色長褲和白色內褲散落地面。
床邊地板上,10余個“上海”牌膠鞋鞋印清晰可見,側門背面留有一枚模糊的右手掌印和食指指紋,蚊帳紗簾上,一塊血跡和體液斑塊觸目驚心。
法醫對尸體進行細致檢查,確認徐群因窒息死亡,死亡時間在10月6日晚10點至10月7日凌晨5點。下體提取的A型血男性體液,與她O型血形成對比。尸體上的15個部位,發現了160余根黃麻纖維,經鑒定為本地新收割的麻繩纖維,疑似兇手帶入。法醫還提取到6根與徐群體毛不同的毛發,長度與彎曲度均有差異。
警方初步推斷,這是一起入室強奸殺人案。
兇手熟悉廣播室布局,了解徐群獨居與作息,作案手法殘忍毫無顧忌。現場位于交通要道,流動人員多,流竄作案不能排除,但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湖南公安史志》(1998)記載:
“新安村命案中,鞋印、指紋與體液為偵破關鍵,指向本地嫌疑人。”
這些線索如拼圖碎片,等待警方拼接出真相。
三、艱難排查:大海撈針的追兇之路
案件的惡劣性質震動南縣,村民義憤填膺,上級要求迅速破案。專案組集結百余名警力,以新安村為中心,輻射方圓20公里,展開地毯式排查。
警員們頂著烈日,挨家挨戶敲門,詢問是否見過可疑人員,記錄每一條線索。他們翻山越嶺,汗水濕透警服,嗓子因反復詢問而沙啞。
短短一周之內,3000多條線索涌來,300余人被列為嫌疑人。然而核查后,這些人都有不在場證明,案件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專案組轉而聚焦“上海”牌膠鞋鞋印,查遍附近10余個供銷社3年內的銷售記錄,發現3000余雙同款膠鞋,其中500雙尺碼與現場鞋印匹配。
警員逐一走訪這500人,卻再次失望——無人符合作案條件。
時間一天天過去,壓力如山,村民的期待讓專案組喘不過氣。
1978年3月,南縣公安局向省公安廳求援,刑偵專家的到來為案件注入希望。
四、曙光乍現:熟人兇手的真面目
省刑偵專家抵達后,鎖定現場的模糊指紋,他們夜以繼日,用放大鏡比對原始指紋,歷經10余天,終于確認指紋屬于村民鄒林。
24歲的鄒林身強體壯卻游手好閑,村里人叫他“刺頭”。他常對女性言語輕佻,4年前曾哄騙一名女知青導致未婚懷孕險些被抓,名聲臭不可聞。
更關鍵的是,他常在廣播室附近晃悠,而且與徐群熟識,深知她的作息時間與宿舍環境。
專案組深入調查,發現鄒林案發當晚行蹤異常。他與朋友陳某晚10點在村口分開,正常10分鐘可到家,但其父親稱他將近12點才回來。
這空白的1小時半,他去了哪里?
更巧的是,鄒林弟弟買過一雙“上海”牌膠鞋,案發當晚鄒林穿著它去打漁,鞋碼與現場鞋印吻合。
衛生院記錄顯示,鄒林血型為A型,與現場體液一致。
據《湖南公安史志》(1998)記載:
“鄒林指紋、鞋印及血型高度匹配,行蹤異常,鎖定其為首要嫌疑人。”
五、寫在最后
1978年3月,專案組決定收網。
傍晚,鄒林在家洗菜,敲門聲響起,他不耐煩地擦手開門,卻被公安人員按倒在地。
“鄒林,你涉嫌強奸殺人,逮捕你!”
他驚恐萬分,掙扎著喊:
“你們憑什么抓我?”
警員怒斥:
“鐵證如山,你還想抵賴?”
鄒林被押上警車,村莊的燈光在他身后漸遠。
審訊室里,鄒林起初還在狡辯裝無辜,但面對指紋、鞋印、血型及行蹤證據,他的心理防線崩潰了,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1977年10月6日晚10點,他打漁歸來,路過廣播室時色心萌動,于是掰開廣播室窗板翻窗而入。
此時的徐群正在熟睡,他用毛巾堵嘴,又用被子將其活活悶死,隨后實施了強奸。
事后他倉皇逃離,本以為無人知曉,卻不知鞋印與指紋早已暴露了罪行。
法院最終判處鄒林死刑,在公審大會上,他低頭顫抖,面對村民的怒罵,昔日的囂張蕩然無存。
“這種,害了小徐,槍斃都不解恨!”
人渣
一位大娘咬牙切齒。
鄒林隨后被押赴刑場,他的罪惡人生就此終結。《中國刑事警察》(2000)的文章中這樣寫道:
“新安村命案以熟人作案告破,警示社會防范身邊隱患。”
這起案件確實讓人深思:罪惡往往披著熟悉的外衣。
徐群的悲劇,提醒我們警惕身邊的潛在危險,女性需增強自我保護意識,社會應加強道德教育與治安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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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1 湖南省公安廳編 (1998) 《湖南公安史志》 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本書記錄了1977年新安村命案的偵破過程,詳述鞋印、指紋等證據作用。)
2 李明 (2000) 《1970年代湖南重大刑事案件回顧》,《中國刑事警察》,2000年第3期。(本文分析了新安村命案的熟人作案特征與社會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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