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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佩索阿？

——現代葡萄牙最偉大的詩人。

“像正午的月亮一樣神秘，

葡萄牙正午沉默的幽靈”。

他是我能想到的最分裂的一個人。

他孤獨嗎？

也許是的，母胎單身，至死未婚。

但他用近百個異名寫作，

為自己創造了無數個分身。

■佩索阿

一面毒舌揭穿世界的空虛，

一面為生命狂喜；

一面罵醒戀愛腦，

一面把愛的渴望寫成史詩。

他是孤獨者的精神伴侶，

從內耗中創造一個自我宇宙的i人。

他不茍言笑、神經兮兮，

卻能帶來最深沉的安慰。

[葡萄牙]費爾南多·佩索阿 著

程一身 譯

孤獨者的精神伴侶，i人的靈魂宣言，回歸自我的璀璨宇宙，佩索阿以英語寫作的詩集中譯本首次出版

我就是我自己的夢

一輪希望的光環出現了

圍繞著我的靈魂。我是那個

哭泣的孩子：瞧！我找到了

這朵奇異而狂野的花。

從我死去的夢想的墳墓上

開出了這朵不知名的花。

我昏厥了，我消逝了，我自己

似乎就是我的夢。

——《夏日樂園》

■《厭倦了愛》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可惜我演技不太好

我的靈魂是一場僵硬的演出，一個人接一個人，

是比埃及更古老的某種埃及藝術，

當我問起這場演出是什么意思時，我

突然想看看它，但我失去了

看到它的感覺，也無法再

試著看，我的記憶也沒有什么用，

那似乎在回憶，只想起

曾看過那些墻壁的空虛。

——《十四行詩》第22首

愛的是愛本身，具體的人總讓人失望

我的愛，而不是我，是利己主義者。

我愛對你的愛本身勝過愛你；

啊，勝過愛自己，它確實存在于我體內，

讓我活下去，以我為食。

在橋的國度里，橋

比它跨越的海岸更真實；

因此，在我們的世界里，一切關系，這

是真實的——愛比任何一個情人更真實。

——《十四行詩》第17首

■《厭倦了愛》

靈魂永遠是痛苦的，

世俗歡樂永遠不滿足

一種神秘而發狂的聰慧

讓我坐立不安，

一種疼痛，一種苦惱，一種疾??；

一個疲憊的西西弗斯，我對著

世界這塊諷刺的石頭呻吟。

我，永遠被排斥

在社交和歡樂之外。

——《在大街上》

而是沒有一刻能減輕

我承受的痛苦

當生命如車輪般逝去

我卻要隨身帶著它看著它感受它。

不：比天空和平原更模糊的東西

是我心中的黑暗與跌落；

我的悲傷是更空虛的痛苦

超過了平原能象征的程度；

——《空虛》

■《厭倦了愛》

I人從來無法融入這個世界

我走來走去，在自己的地獄深處，

聽著鐘聲在我心中敲響

它告訴我我衰老了，

然而，這鐘聲如此奇異，

它承載著變化的神秘。

就這樣——唉！我必定

在哪里都是一個陌生人。

——《在大街上》

只有I人能懂，

我的心里有一首永遠不會寫出來的詩

我心里睡著一首詩

它將表達我的整個靈魂。

我感到它模糊如聲音和風

卻分明確定如雕刻。

我知道它永遠不會被寫出來。

我知道我不知道它是什么。

但我很高興夢見它，

虛假的極樂，盡管虛假，也是極樂。

——《詩》

唉，這個虛假的世界，虛偽的人

在我們靈魂的臉上，在面具下，

我們戴著多少面具，當

靈魂為了自我運動，它本身也會卸下面具，

是否知道它最后的面具已摘下，露出清楚的臉？

——《十四行詩》第8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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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倦了愛》

[葡萄牙]費爾南多·佩索阿 著

程一身 譯

孤獨者的精神伴侶，i人的靈魂宣言，回歸自我的璀璨宇宙，佩索阿以英語寫作的詩集中譯本首次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