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開啟全面小康志編纂芻議

贠有強

提要:新時代,謀劃和開展“全面小康志”編纂工作意義重大,事關中國共產黨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建設小康社會偉大實踐“存史、資政、育人”作用的發揮和傳承。值此時刻,歷經20年左右的全國二輪志編修和三級綜合年鑒編纂全覆蓋任務的勝利完成,為編修“全面小康志”奠定了良好基礎。如何認識和界定全面小康志的內涵意義,堅持怎樣的編纂原則和特點,如何處理好與“三輪志”“扶貧志”編纂的關系,如何有效利用二輪志成果等問題,成為直接關系能否順利開展全面小康志編纂工作的關鍵所在。

關鍵詞:新時代小康 全面小康志 編纂

2019年7月,在我國脫貧攻堅即將取得勝利,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目標時,習近平總書記對編纂中國扶貧志事宜作出重要批示。①2020年12月,中宣部全面部署“紀錄小康工程”,把編纂扶貧志和全面小康志作為其中主要任務之一一并予以下達。《中國扶貧志》《中國全面小康志》以2020年度國家社會科學基金特別委托項目立項,由中國地方志指導小組辦公室和國家社科規劃辦公室牽頭實施。②各省、市、縣三級宣傳部門負責各地各級扶貧志和全面小康志編纂工作,各有關地方志機構參與組織實施。

至此,新時代自上而下、覆蓋全國范圍的國家、省、市、縣四級扶貧志和全面小康志編纂工作正式開啟。當前和今后一個階段,高質量編纂完成扶貧志和全面小康志任務成為全國宣傳系統和地方志系統面臨的重要政治任務。本文重點就如何開展全面小康志編纂工作進行粗淺思考和探討,以期交流指正。

對全面小康志內涵的解讀定義

新時代編纂全面小康志是個新事物,有必要探討溝通,開宗明義,以期理解認識全面小康志的內涵,推動編纂工作。

“小康”一詞,最早見于《詩經·大雅·民勞》,“民亦勞止,汔可小康”,譯為“人民實在太勞苦,但求可以稍安康”。清初姚際恒在其《詩經通論》中曰:“‘汔可小康’,亦安于時運而不敢過望之辭。曰‘可’者,又見唯此時可為,他日恐將不及也,亦危之詞。”為理解“小康”最初含義提供了很好的注解。③《禮記·運禮》記載,孔子在講述“大同”之后,對“小康”進行了較系統的闡述,在他看來,禹、湯、文、武、成王、周公之時的社會可以稱作“小康”,“小康”雖不及“大同”,但也是一種比較好的社會風貌。東漢鄭玄注:“康,安也。大道之人以禮于忠信為薄言小安,失之則賊亂將作矣。”意為這種社會雖政教修明,但不時仍有戰亂,不及“大同”社會,故需要以禮來約束。④

近代,康有為曾根據《春秋公羊傳》的“三世說”,提出社會歷史進化是沿著“據亂世→升平世→太平世”的軌道進行的,其中用“小康”比作“升平世”,即為整個社會歷史進化的中間階段。⑤

千百年來,中華民族對“小康”的美好定義和向往從來沒有停止過,并不斷演化發展為優秀的傳統文化深深根植于人們心中,這為后來我們黨用“小康社會”定位命名我國現代化建設階段性目標奠定了基礎。

編纂全面小康志需要認真梳理全面建設、建成小康社會的發展歷程及其取得的巨大成就,準確界定全面小康志的內涵和外延,明確全面小康志需承載的歷史及概念。

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后,“小康社會”被作為實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目標任務逐步提出并不斷豐富完善,歷經小康之家、總體小康、全面小康等遞進式目標提出和踐行過程,最終成為我們黨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征程上的階段性政治綱領和宏偉目標。從“小康之家”的提出到“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前后歷時40多年,建設“小康社會”成為貫穿中國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全過程的主旋律。

改革開放之初,以鄧小平為核心的黨的第二代中央領導集體深刻認識到我黨在20世紀五六十年代提出的“四個現代化”目標存在的問題,無法到20世紀末把我國建設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鄧小平從我國基本國情和實際出發,開始用“小康”提出中國式現代化目標。

1979年年底,鄧小平在會見日本首相大平正芳時提出:“我們要實現的四個現代化,是中國式的四個現代化。我們的四個現代化的概念,不是像你們那樣的現代化的概念,而是‘小康之家’。”⑥

1982年,黨的十二大把“小康之家”上升為我國經濟建設目標,提出到20世紀末“城鄉人民的收入將成倍增長,人民的物質文化生活可以達到小康水平”⑦。

1984年,鄧小平在同日本首相中曾根康弘談話中講到:“翻兩番,國民生產總值人均達到800美元,就是到本世紀末在中國建立一個小康社會。這個小康社會,叫做中國式的現代化。翻兩番、小康社會、中國式的現代化,這些都是我們的新概念。”⑧

1987年,黨的十三大根據鄧小平的設計提出了中國現代化“三步走”發展戰略部署。1997年,黨的十五屆五中全會提出,“我們已經實現了現代化建設的前兩步戰略目標,經濟和社會全面發展,人民生活總體上達到了小康水平”,和“從新世紀開始, 我國將進入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加快推進現代化的新的發展階段,開始實施第三步戰略部署”⑨。第一次提出了“總體小康”和“全面建設小康”的概念,并且明確我國開始進入由總體小康到全面建設小康邁進的階段。

2002年,黨的十六大提出,“我們要在本世紀頭二十年,集中力量,全面建設惠及十幾億人口的更高水平的小康社會,使經濟更加發展、民主更加健全、科教更加進步、文化更加繁榮、社會更加和諧、人民生活更加殷實”⑩。進一步用六個“更加”豐富了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具體內容。2007年,黨的十七大在提出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建設目標的同時,又增加了生態文明建設目標,再次豐富了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內涵。

2012年,黨的十八大提出,“堅定不移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前進,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而奮斗”,要“到2020年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宏偉目標”,首次將“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改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2017年,黨的十九大進一步提出要“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賦予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決心和信心。

2021年,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時莊嚴宣告:“經過全黨全國各族人民持續奮斗,我們實現了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在中華大地上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歷史性地解決了絕對貧困問題,正在意氣風發向著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邁進。”?標志著“小康社會”這一承載著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重要的階段性目標任務,自20世紀70年代末提出至2020年“全面建成實現”。

綜上所述,全面小康志就是要以地方志的形式客觀全面記述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共產黨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孜孜以求、不懈奮斗、最終實現“全面建設成小康社會”宏偉目標的偉大歷程及成就。應該是一部集中體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過程中一個重要的階段性目標任務的地方志,具有鮮明的專題志特點,區別于社會主義首輪新修方志、二輪志書以行政區劃為主、綜合全面的記述特點。

可以把全面小康志概念理解為: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指導下,在黨委、政府的領導下,宣傳部門總體安排部署,中國地方志指導小組辦公室及各級地方志機構具體組織實施,全社會有關部門積極參與,大概利用3—5年時間基本編纂完成,對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后鄧小平首次提出要實現中國式的現代化“小康之家”,到2002年“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確定,再至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勝利實現等三個階段總共40多年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奮斗發展歷程及其取得的階段性偉大成就,用社會主義新修地方志的承載形式,橫排門類,縱述史實,進行全面客觀編纂記述中華民族實現千年夙愿“小康社會”目標的專題志書系列組合。

該志書編纂包括國家、省、市、縣四級內容,體量大,領域寬,具有極高的“存史、資政、育人”價值和意義,必將在中國志書編纂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必將成為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征程中的重要的階段性史料文獻。

全面小康志

應堅持的編纂原則及內容特點

1

新時代編纂全面小康志是一項在特定歷史階段下的新事物,非完全意義上的包括社會主義新修方志、二輪志在內的“兩輪”地方志編纂實踐,應有其特有的組織運行和編纂原則。

在組織運行方面,此次全面小康志編纂是在中宣部總體安排部署下,在中國地方志指導小組辦公室(以下簡稱“中指辦”)協調指導下,按照《地方志書質量規定》有關標準開展工作。不同于由中指辦“統籌規劃、組織協調、督促指導”的社會主義新編地方志和二輪志書編纂工作,編纂工作由中宣部以部署開展“紀錄小康工程”的名義統一安排下達。

這就要求,編纂工作必須是在中宣部的統一領導下進行,有必要協調建立中宣部和中指辦溝通協調機制,推動編纂工作開展。中指辦既要主動牽頭完成志書編纂工作,又要積極發揮自身協調指導全國地方志工作的職能作用,充分滿足全國各地對全面小康志編纂業務指導的需求。各省、市、縣地方志機構既要視情負責各自全面小康志編纂工作,如沒有承擔負責編纂工作,還要充分發揮自身的業務指導作用,積極協助各地全面小康志編纂工作。

國家及各省、市、縣全面小康志編纂應按照《地方志書質量規定》有關標準進行,不清楚的要及時與地方志機構溝通,不能自編一套,自成一派。

在編纂實踐方面,全面小康志雖為新事物,但絕非純粹意義上的前所未有和橫空出世,必然是在我國源遠流長的編修史志傳統下,尤其是在社會主義兩輪新修地方志編纂實踐基礎上的編纂實踐行為。因此需充分總結吸收兩輪地方志的編纂經驗,為高質量編纂全面小康志尋求智力支持。

全面小康志首先是一部地方志,非其他文學著作、學術研究成果、戲劇劇本等,編纂工作需遵從地方志的基本規范和標準。同時,正值社會主義新修方志、二輪志編纂工作全部完成,探索積累了許多可資借鑒的編纂經驗做法,是全面小康志編纂工作取之不盡的智力資源寶庫。特別要注重對剛剛完成的二輪志編纂工作的總結,充分吸收借鑒在方案制定、試點編纂、建立隊伍、組織培訓、篇目設計、組織驗收等方面的成功做法。?結合對全面小康志自身特點思考,尤其要在建立隊伍和篇目設置上多下功夫。

全面小康志必然是一部政治性很強的專題志書,是對黨在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過程中施政綱領的編纂記錄,故因在編纂隊伍組建上要重視對黨史人員和從事相關政策理論研究人員的吸收,以充分發揮與修志人員各自優勢作用,實現互補。同時,還要充分考慮到全面建設小康社會這個事物自身的特點與其篇目設置問題。二輪志編纂實踐中大家普遍認可篇章節體篇目設置,因其邏輯嚴謹,層次分明,整體綜合性強,不失為二輪志編纂實踐中探索出的較符合地方行政區域志書編纂的好方法。但是,這樣的篇目設置是否適合全面小康志,需要認真思考實踐。同時,有必要認真思考同樣被二輪志編纂廣泛認可的條目體篇目設置,探索發揮條目體靈活性、獨立性的長處,以及分類醒目、主題鮮明的優勢。?

2

全面建設、建成小康社會是20世紀末21世紀初發生在中國大地上,由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過程中的、全國各族人民共同參與見證的前所未有的偉大工程,自身具有鮮明時代特色和內容特點,需要站在志書內容編纂的角度予以把握和彰顯,以追求 最接近事物本來面貌的目的。

第一,要體現堅持黨的領導。全面建設建成小康社會的根本在于始終堅持黨的正確領導和審時度勢,在于黨的幾代中央領導集體一張藍圖繪到底的政治本色。

黨在不同歷史時期,科學分析形勢,科學制定目標任務和政策路徑,指引小康社會建設正確前進。改革開放初期,率先決策走“先富帶后富、沿海帶內地”的路子,提出到20世紀末人民生活達到小康水平的目標。

20世紀八九十年代先后制定“三步走”發展戰略和新“三步走”發展戰略。進入新時代,作出統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協調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的決策部署。提出在21世紀頭20年,全面建設惠及十幾億人口的更高水平的小康社會。使小康社會建設能夠分階段、穩定連貫地持續推進。與此同時,在小康社會建設進程中,注重邊探索邊實踐,不斷總結經驗,深化對建設小康社會的認識。注重在解決矛盾問題、化解風險挑戰中推動發展,確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如期實現,也為長遠發展奠定基礎。

第二,要展示綜合全面性特點。全面建設小康社會集中體現于物質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會文明、生態文明等協調發展,是不斷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多樣化、多層次的綜合全面需求,是多維度、全方位的小康。?

從物質文明看,經濟、科技實力大幅度提升跨越發展,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現代基礎設施網絡持續完善;從政治文明看,人民享有廣泛民主權利,民主生活豐富多彩,人民民主有制度保障,社會公平正義得到彰顯;從精神文明來看,人民共同奮斗的思想基礎更牢固,文化生活日益豐富活躍,中華文化傳承弘揚和走出去步伐加大;從社會文明看,人民生活水平顯著提高,就業局勢長期穩定,教育衛生社會保障蓬勃發展,人民群眾的安全感不斷提升;從生態文明看,制定嚴格的生態文明制度,污染防治成效顯著,生態系統質量不斷提升,綠色發展方式逐步形成。

第三,要突出整體協調性特點。一方面,建設小康社會是惠及56個民族14億多人口的整體小康,不是一部分人的小康,不是某個民族的小康,不讓一個人掉隊,不讓一個民族掉隊。鄧小平曾反復強調,貧窮不是社會主義,部分人、部分地區先富不是最終目的,最終目的是共同富裕。

另一方面,針對我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各地區自然資源稟賦差別大、發展不平衡的實際情況,小康建設注重縮小區域差距和城鄉差距,國家先后實施“八七”扶貧攻堅計劃和西部大開發戰略、東西部對口幫扶戰略,持續加大對中西部特別是老少邊窮地區的投入。同時,實施東北振興戰略、中部崛起戰略和鄉村振興戰略。目的就是實現地域整體協同共進,城鄉同步實現小康。

第四,要把握階段過渡性特點。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是我們黨領導全國各族人民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的第一個目標,“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關鍵一步”?。

整體上,建設小康社會是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一個特殊的具有承上啟下性質的歷史階段,將其建設實踐置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整個過程中來看,具有明顯的階段性和過渡性。它上承“溫飽”,下啟“富裕”,前后歷時40多年,使我國經濟總量從1978年的3678.7億元增長到2019年的近100萬億元,人均GDP從1978年的385元人民幣增加到2019年的10276美元。?沒有建設全面小康社會這個階段,沒有建成全面小康社會這個過渡,我們將不能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更不可能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

最后,要彰顯地域差異性特點。我國地域面積寬廣,東西南北各地經濟社會各方面發展不平衡。大到各省區之間,小到省區內各地區之間,由于其所處的地理位置不同,所占有的自然資源以及人文歷史條件不同,尤其是各地資源稟賦的不同,決定了各地所選擇的發展方式和發展方向具有很大不同。這就在宏觀上決定了我國不同地域之間全面小康建設目標是一致的,但其經濟社會發展進程卻呈現出較大的差異性,具體建設發展的內容及其取得階段性成果也表現出較大異質性。?

總體來看,我國的全面小康建設是在黨的統一領導下,不同地域之間共同奮斗實踐的結果,具有百花齊放、競相爭艷的特征,各省(自治區、直轄市)、市(自治州、地區)、縣(縣級市)各有各的全面小康建設進程特點,各有各的全面小康建設階段性成就,各有各的全面小康建設階段性考核評價指標體系等。

全面小康志編纂

需要正確認識處理的問題

(一)正確認識確定與三輪志編纂關系問題。截至2020年底,按《全國地方志事業發展規劃綱要(2015—2020)》的規劃部署,經不懈努力,全國第二輪修志工作基本完成。

根據《》第十條規定:“地方志書每20年左右編修一次。每一輪地方志書編修工作完成后,負責地方志工作的機構在編纂地方綜合年鑒、搜集資料以及向社會提供咨詢服務的同時,啟動新一輪地方志書的續修工作。”據此,積極謀劃和推動全國第三輪志書續修工作成為當下面臨的主要任務。

此時,正確處理好與三輪志編修的關系,成為心無旁騖、合理開展全面小康志編纂工作不可回避的關鍵問題之所在。從志書的上限、下限和編纂內容分析,第三輪修志的上限應該為2000年,下限為2020年前后20年,所要編纂的內容基本為黨的十八大以來國家的綜合發展情況。全面小康志的上限應該是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前后,下限自然是2020年全面完成脫貧攻堅任務前后。

習近平總書記2021年7月在慶祝建黨100周年講話中宣布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上下42年,所要編纂的內容重點側重1978年以來黨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建設全面小康社會的發展歷程及其所取得成就。

總體看,無論是兩者所要反應的時間概念,還是所要記述內容側重及所要承擔的歷史使命都有所不同,故不能用全面小康志替代或忽略三輪志書的編纂,也不能用二輪志和三輪志合起來頂替全面小康志。長遠來看,全面小康志和二輪志、三輪志必將共同形成一個全面展示事物真實面貌的最佳互補,其編纂實踐也一定會成為地方志發展史上的有益探索。

(二)科學對待和處理好對第二輪志書編纂成果的應用問題。二輪志編纂下限一般為2000年,有的下限還超過2000年不同程度下延數年不等,如上海二輪志書上下限為1978—2010年。客觀上,剛剛編纂形成的二輪志成果儲備了大量改革開放以來與建設小康社會相關的豐富資料,必然成為編纂全面小康志所倚重的主要資料來源之一。

要高度重視、合理利用二輪志編纂成果,尤其要重點解決好以下問題:一方面,在二輪志編纂實踐中,因正值改革開放進程最快時期,社會轉型、經濟體制改革、政府機構改革,主管部門職能轉變等?,各行業領域變化發展較大,加之辦公數字化程度不高,資料缺失現象普遍,以及其他各種因素使然,導致許多二輪志編纂“斷線”情況較多。同時,還存在一些記述錯誤問題。這就要求,在利用二輪志成果時絕不是簡單的照抄照搬“拿來就用”,一定要進行認真查補完善、核實考證,方可使用。

另一方面,二輪志記載內容相對綜合全面,除了大量直接關于小康建設的內容外,還承載了大量線索信息,可依此順藤摸瓜、按圖索驥,為更好編纂全面小康志搜集更全面豐富的資料。

(三)客觀合理處理好與扶貧志的交叉重復問題。按中宣部“紀錄小康工程”總體安排部署,需同時開展扶貧志和全面小康志編纂工作,各自成志。客觀分析“兩志”所要記述的事物主體,即我國扶貧工作和小康建設工作,其二者本質上相互交叉又各有不同。

扶貧工作起步于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初,早于小康建設,大概分為制度扶貧階段(1949—1978年)、體制改革扶貧和開發扶貧階段(1979—2012年)、精準扶貧階段(2013—2020年)等。?小康社會建設從1978年開始到2020年完成,先后經歷提出小康、解決溫飽、總體小康、全面建設小康、全面建成小康等發展歷程。?也就是說,扶貧工作前后歷時71年, 建設小康社會42年,扶貧工作跨度大于小康社會建設。其中從1979年開始提出至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在整個小康社會建設41年期間,扶貧工作與小康建設同頻共振,同步進行。特別是在一些相對落后、欠發達地區,扶貧工作至關重要,沒有扶貧工作就無法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從理論上看,在同時啟動扶貧志和全面小康志編纂工作的前提下,編纂全面小康志必然面臨如何記述扶貧工作及其在整個志書中的體量安排問題。完全將全面小康志中的扶貧工作記述等同于扶貧志中的扶貧工作記述,或者在實際操作中彼此照搬照抄,在內容體量上也不加考慮予以等同安排,是不符合事物發展本質和國家同時安排編纂“兩志”根本目的的。

因此,在全面小康志編纂中,扶貧工作只是其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體量上不能成為全志的全部。記述層面要遵循全面小康建設志橫分門類、縱述史實的總體安排和記述角度,對扶貧工作內容安排有取舍、有側重,一切圍繞記述和展示全面小康建設的中心服務。綜合的、全面的、系統的、完整的從一而終的全貌性扶貧工作記述則由扶貧志承擔完成。

首先,重視編纂工作,從編纂環節上把好關。重點是區分扶貧工作在“兩志”中的主次關系,扶貧工作在扶貧志中必然是主體內容,重中之重。在全面小康志中一定處于從屬地位,不占主體。編纂時絕不能平分秋色、同日而語,而是要抓住扶貧工作的本質屬性,從隸屬關系和實際出發,在“兩志”中予以科學分類,確定主要歸屬。堅持事以類從,各自歸口,詳主略次,同中見異,妥善處理。?

其次,重視評審工作,從評審環節上把好關。爭取建立“兩志”協同評審機制,采取相互評審的辦法,從初審、復審、終審每一個環節進行把關,彼此提出意見建議。及時提醒各自在相同材料運用和表述角度的把握,確保扶貧工作在“兩志”編纂中有交叉,但又不能出現記述重復或者彼此照搬照抄情況。

參考文獻

①參見張晶萍:《2020年全國地方志大事記》,2021年5月31日。

②參見冀祥德:《用地方志的歷史記載方式為偉大的中國扶貧事業著史存史》,《光明日報》2021年7月26日, 第6版。

③參見孔子編、沐言非注:《圖解詩經 全彩圖解典藏版》,北京聯合出版公司,2016年, 第356頁。

④參見汪受寬、屈直敏主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精要》,甘肅人民出版社,2019年,第48頁。

⑤參見張波:《國學兩譚》,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出版社,2020年,第123頁。

⑥鄧小平:《鄧小平文選》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237頁。

⑦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十二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中央文獻出版社,1986年,第14頁。

⑧鄧小平:《鄧小平文選》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 第54頁。

⑨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十二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中央文獻出版社,2001年, 第369頁。

⑩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十六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中央文獻出版社,2005年, 第14頁。

?習近平:《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 《求是》2021年第14期。

?參見金雄波:《第二輪縣(市)志編修經驗與存在的問題》,《新疆地方志》2012年第2期。

?參見劉朗:《志書章節體與條目體的比較研究》,《中國地方志》2007年第9期。

?參見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新聞辦公室:《中國的全面小康(2021年9月)》,人民出版社,2021年。

?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外文出版社,2014年, 第314頁。

?參見孫照紅:《小康社會建設的歷史軌跡和現實啟示》,《長白學刊》2021年第5期。

?參見鄭東濤、 孟凡玲、 劉文忠:《河南省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進程中區域差異研究》,《市場研究》2016年第7期。

?參見于文華:《二輪修志面臨的困難與解決對策》,《黑龍江史志》2014年第4期。

?參見耿靜紅、 譚清華:《中國戰勝絕對貧困:發展歷程、 基本經驗與世界意義》,《傳承》2021年第1期。

?參見邢亮:《我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探索歷程和基本經驗》,《中共濟南市委黨校學報》2021年第3期。

?參見李天程:《正確處理省志中的交叉重復》,《中國地方志》2010年第11期。

來源:成都方志

作者:贠有強(寧夏社會科學院、 寧夏地方志辦公室方志編纂處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