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樂 / 梵離紗寫給伊利斯的信 - 此曲獻給理想主義者
制作 / 林蔚
劇情
你在干什么
我在守衛(wèi)瘋人院
你在干什么
我在守衛(wèi)瘋人院
你在干什么
我在守衛(wèi)瘋人院
我寫詩,拔草,焚尸
數(shù)星星,化裝,流淚
作者 / 余怒
小范哥在群里分享這首詩的時候,我忽然瘋批癥上身,非要搶過來寫推薦,因為那一刻,我的記憶被激活了,想到從小到大,不知有多少次面對別人的責問:你在干什么?!
幼年的時候,一家三口住十平米,父親想托人換房,重金買了一盒大白兔奶糖。我熬到半夜,拆開了那個可可愛愛的鐵皮大圓盒,吃到數(shù)不清幾顆的時候,燈亮了,父親遙遠的眼神看著我,說:“你在干什么?!”
我答不出來。那會兒嘴里有多甜,心里就有多恐懼。
上學的時候,課前靜息,我和同學說悄悄話,被忽然進來的老師抓了典型,她叉腰說:“你在干什么?!”
我答不出來。
后來車間緊急來了一批售后返工件,通知周日全體加班,我卻和死黨約了網(wǎng)吧通宵,伊利丹,gogogo,萬王寶座這些字眼現(xiàn)在還記得清清楚楚。當我搓著眼走進車間的時候,車間主任提著煙灰缸劈頭蓋臉罵過來:“你在干什么?!”
還有許許多多的這些時候,我通通答不上來。
我知道,這些都是我的錯,不過,每一次的回答不出,我的心里似乎就沉淀下了一握情緒,一塊空間,或者說僅是一些無信息反饋的電子火花,它們在那里隱藏著,蟄伏著,假死著。
再后來,我開始寫作,開始閱讀,每當我進入文本的時候,我感到那些被規(guī)訓壓抑起來的情緒啦空間啦,像吸飽了水的三體人,在內(nèi)心舞臺上蠢動復活了。如果這個時候誰要來問我“你在干什么”,或者我為了以一種對抗的姿態(tài),去回應這些跨越時空的問題而自己問自己,我會回答說:我在玩,在瘋,是的,我就是要守護我的瘋人院!
我寫詩的時候,詩歌就是我的瘋人院;當我站在一塊草皮上,我高興就種草,無聊就拔草,隨意、無意義和即興就是我的瘋人院;或者我坐在火爐旁,看著過往那些不斷被人質問而無法回答的人格面具,那些舔狗啦社畜啦社恐啦,一個個具化成尸體,從天空往下剝落,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它們投進火爐,享受盡情焚尸的快樂!
我躺在地上遙望星空,那是我內(nèi)心舞臺的深邃投射,在內(nèi)心的瘋人院,我扮演了一切我想、我該、甚至我并不樂意的扮演。然后我流淚······這是人生劇情。
詩人在詩中展示的,不是賦格,也并非修辭范式,而是他強烈的個人風格。詩人邀請讀者,從突兀,斷裂中去構建意義,他逼迫你去考慮:這些對話主體是誰?是兩人重復問答呢,還是自問自答,還是去暢想一個不出席的提問者,來假想回答?
只要有可能,可能性就會生根,就會演繹出一場舞臺劇,一出逐漸瘋魔的多聲部尖叫。
當然也會有另一種讀法,即世界在詩人心中聚集的荒誕感,形成了一種存在主義遐想。這取決于我們閱讀時的聚焦:瘋批的是我們自己,還是外部那個倒霉世界。
最后的六個動作,我同樣認為這是詩人的靈感與個性的即興發(fā)揮,卻保留著對齊的外部形式。
我喜歡即興,喜歡新興,喜歡那種突然而然的涌現(xiàn),喜歡瘋批,喜歡瘋人院,因為這些才能在一個逐漸平庸和疲憊的世界里,阻止自我徹底崩潰。
每個人的內(nèi)心都藏著一座瘋人院,請守衛(wèi)它,不要讓它消散在成人的庸俗里;善良的人,請珍惜你還能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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