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目眥欲裂,近乎嘶吼:“這是瀾瀾給你生的孩子,你連親生兒子都不肯放過嗎?”
裴宴手上動作一頓,好似聽到天大的笑話。
“蕭燼,你當我是傻子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暗戀了江若瀾整整十年?!彼θ萦l意味深長,“現在你說這野種不是你的?”
“你覺得我會信嗎?!”
裴宴手上力道收緊,嬰兒的啼哭瞬間充斥房間。
原本就因為早產饑瘦的孩子,疼得抽搐成一團,哇哇直叫。
眼淚沾了裴宴一手。
他嫌惡地松開手,臉上還是不耐。
“江若瀾,我再說一遍,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不就是打了幾頓嗎,至于這么躲著我?”
“要是讓心兒等急了,我不介意先弄死這個雜種!”
裴宴的視線在房間里搜索,仿佛認定我是故意不出來。
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既然你非要躲著我,那我們來玩個游戲好了?!?br/>“我數三個數,你要是還不出來,我就砍斷這野種一根手指。”
“你若執意不肯出來見我,那我就砍第二根、第三根……直到他十指盡斷!”
看著面色慘白,痛到抽搐的孩子,竹馬紅了眼。
他哽咽著開口,“阿宴,不要再繼續錯下去了,瀾瀾……瀾瀾她真的已經死了!”
“這是你們唯一的孩子。”
可無論他怎么勸說,裴宴依舊倒數。
“三!”
數完最后一個數。
竹馬眼睛瞪大,艱澀地想要阻難。
可是太遲了。
裴宴的皮鞋碾在地上嬰兒的小拇指上,鮮血和糜爛的碎肉頓時飛濺。
嬰兒哭到聲帶破裂,小臉上滿是淚痕。
竹馬眼眶泛紅,淚水不自覺地滾落。
他僵硬地抬頭看向裴宴,嗓音顫抖:
“瀾瀾真的已經死了,365道傷口,70根斷骨,還有數不清的舊傷!”
“她已經死了,被你活活害死了!”
裴宴一臉不以為意,嗤笑:“不就玩的稍微過了點嗎?說的好像真的死了似的?!?br/>“我每次都帶著她去過醫院。”
“她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這就受不住了?”
裴宴還是不相信我死了。
仿佛把你傷的遍體鱗傷,再治好你,就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
可我真的已經死了啊。
再怎么醫治,也掩蓋不了傷疤。
他一次次的傷害,都在把我推向死亡邊緣。
“江若瀾,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踩第二根了!”
“這小雜種骨頭還挺硬,踩起來嘎嘣脆!”
血腥似是激起了他的癖好,裴宴心情不錯。
“看來你是一點也不心疼這個野種嘍。”
腳尖碾動,這次是食指!
嫩白稚嫩的小手指,像戳氣泡一樣啪的碎裂。
血肉模糊。
原本疼的昏死過去的嬰兒,痛得驚醒抽搐。
我的心在滴血,恨不得沖過出抱起孩子。
可我已經死了。
竹馬紅著眼,幾近崩潰:
“夠了阿宴!放過瀾瀾吧,放過這個孩子!”
“我求你了?!?br/>
裴宴揚了揚眉,看著跪在地上的竹馬。
“蕭大少爺對江若瀾還真是愛的深沉,竟然不惜下跪,卑微到了這個地步!”
他唇角嘲弄地勾起,有一種無名的火焰在燃燒。
我太了解他了,裴宴不喜歡自己的玩具被別人褻瀆,哪怕是惦記。
他壓著怒火,繼續倒數。
“江若楠,我再數三個數,你要是還不出來,我就把這個小雜種剩下三根手指全部碾碎!”
看著地上的孩子奄奄一息,疼到意識模糊的樣子。
我的手下意識地攥緊。
裴宴,這可是你的親兒子,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的?。?br/>眼淚從我的眼眶滑落,我艱澀地閉上眼。
裴宴還在倒數,可我已經死了。
被他夜夜虐打,攝像頭懟著臉拍下私照,狼狽地死在了逃跑路上。
靈魂飄蕩在空中,我看著竹馬那卑微得不像樣子的模樣。
心揪得倏緊,卻什么也做不了。
裴宴笑了,他對竹馬這人不人狗不狗的樣子。很是受用。
“蕭燼,你也不想看著自己的親兒子,被活活疼死吧?”
“識相點,快讓江若瀾滾出來見我!”
“趁著我還沒發火!”
竹馬發了狠,掙脫保鏢束縛想要沖上去拼命。
很快又被按著頭壓下。
他吐了口嘴里的血沫,聲音帶血:“虎毒不食子,裴宴你就是個畜生!”
裴宴皮鞋踩在竹馬臉上,笑的得意:
“蕭大少爺,要怪就怪你放著好好的帝都不待,非要帶著江若瀾那個賤人跑這荒郊野嶺的別墅來。”
“偷拐有夫之婦,搶別人玩具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他居高臨下,憐憫般開口:
“看在曾經是兄弟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br/>“五分鐘之內,讓江若瀾那賤人滾出來見我!”
說著,他一只手把地上半死不活的嬰兒拎起,好似下一秒就要狠狠摔下。
“不然就等著給這小畜生收尸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我看著孩子血肉模糊,慘白到發指的面色。
心痛到窒息。
可我真的已經死了啊。
無論我怎么呼喊。
竹馬再怎么解釋。
裴宴都始終堅信我是被他打怕了,故意躲起來不肯見他。
他不耐煩地蹙眉,手上力道一松。
嬰兒脫了手,下一秒就要血花飛濺。
我心跳急促,拼命沖上去接。
碰不到。
是啊,我已經死了,被裴宴親手打死了。
手無力地垂落。
我第一次這么恨自己。
恨自己死的窩囊,連孩子都護不住。
“不,不要!”
眼看嬰兒就要摔在地上,竹馬紅著眼掙開裴宴的保鏢,拼命去接。
胳膊被巨力掙扎脫了臼,他踉蹌著跪爬在地上,護住手里的孩子。
我紅了眼,嗓音哽澀:“阿燼,你不必做到這個地步的?!?br/>不必為了我,活的這么卑微。
可惜,他聽不到。
裴宴見我鐵了心不肯出來,沒了耐性。
他揮了揮手,保鏢從竹馬手里搶過嬰兒。
接連被踩碎兩根手指,血流了一地。
本就因為早產瘦弱不堪的孩子,此時被摔的沒了半條命。
要不是竹馬及時接下,做了緩沖,恐怕已經被裴宴親手殺死了。
我在天上咒罵,哭泣。
心痛的像要裂開。
可我已經死了,死在了裴宴變態的欲望和癖好下。
一一次次夢魘里驚醒,都是他那慘無人道的施虐道具。
裴宴,你真的不是人!
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肯放過。
文章后序
(貢)
(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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