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璃月港的新面孔
璃月港的清晨總裹著海風與煙火氣。街角的楓丹商人正擺弄著精巧的機關鳥,忽然被一道清亮的女聲打斷:“這齒輪嚙合角度偏了三度,怕是飛不過三丈。”商人抬頭,見一高挑女子立于攤前,絳色長衫隨風輕揚,紅框眼鏡后目光如炬——正是新搬來的住戶,自稱“閑云”的手藝人。
她總在萬民堂與鍋巴搶龍須面,和鐘離探討古董,帶申鶴逛玩具攤,偶爾又在玉京臺與萍姥姥閑話仙家瑣事。璃月人早已習慣她的存在,只當是位古怪卻熱心的鄰居。直到某夜,天衡山頂一道鶴影掠過云層,才有人恍然低語:“這位閑云……怕不是凡人。”
第二節、仙蹤往事:從留云到閑云
千年前,魔神戰爭烽煙四起。留云借風真君以人形現世,黑袍銀甲,率仙眾追隨巖王帝君征戰四方。她與歸終斗機關術,和歌塵浪市論音律,同夜叉擊節高歌,奧藏山的云海間盡是仙音回蕩。
戰后,故友零落。歸終化作塵沙,夜叉殞身業障,歌塵隱于市井。留云獨守奧藏山,以鶴形俯瞰人間,直至五十年前一場旱災。她救下一只白鶴,授其仙法,贈化形藥,卻未料徒弟為凡人背棄諾言。多年后,她易容下山,目睹白鶴因藥效反噬記憶潰散,丈夫卻始終不離不棄。最終,她以血煉藥緩解其痛,又在白鶴孫女病重時,甘愿涂白羽毛假扮“仙鶴”救人。
“仙人護世,未必非要雷霆手段。”她輕嘆一聲,振翅歸山。
第三節、機關癡與紅塵客
閑云有兩個執念:一為機關術,二為美食。她自認勝過歸終,卻被鐘離一句“歸終的鎖更精妙”激得閉關三日,造出浮空玉虛亭。旅行者拜訪仙府時,常被機關陣困得暈頭轉向,她卻端著新研制的玲瓏小湯煲嘀咕:“此物若成,璃月湯羹再無凡品。”
然而這位“仙人”也有凡塵煩惱。派蒙一句“那個女人”讓她當場呵斥“放肆”,轉身卻又對甘雨念叨:“你小時候胖得像團子,卡在石縫里哭……”甘雨漲紅臉哀求:“真君,求您別說了!”申鶴下山歷練,她連夜趕制護身符,嘴上卻硬:“莫給為師丟臉。”
第四節、俠骨與煙火
閑云總說:“仙人之責,在于護道,而非顯圣。”璃月港的魚販被債主威脅,她悄悄改動水車機關,讓債主“意外”跌入池塘;藏書家東明居士為偽書傾家蕩產,她點撥其變賣舊鎖,留下一句“仙緣未絕”;農夫遇匪卻畏縮,她冷眼旁觀,待其奮起后才出手,拂袖離去時丟下一句:“你的鋤頭比神之眼有用。”
鐘離曾評她:“嘴上不近凡塵,心里卻裝滿了人間。”海燈節時,她躲在浮空亭頂,看霄燈如星河傾落,低聲笑道:“歸終,你當年說的萬家燈火……我算是見著了。”
第五節、云深處的懸念
如今的閑云依舊忙碌:教申鶴符箓,幫香菱改良灶具,追著削月筑陽真君討債(“借我的洞天清理寶箓三百年了!”)。只有萍姥姥知曉,她常深夜獨坐奧藏山巔,摩挲著一枚陳舊齒輪——那是歸終最后一戰前贈她的機關殘片。
玲瓏小湯煲尚未問世,望舒客棧的謎樣留言仍懸而未決。仙人們私下議論:“留云借風真君化名閑云,當真只為游戲紅塵?”而她只是扶了扶眼鏡,對追問的旅行者神秘一笑:“急什么?好戲……還在后頭呢。”
鶴唳長風
某日,申鶴在洞天深處發現一疊圖紙:巨型機關翼橫跨云海,齒輪咬合處刻著細小文字——“愿此翼載璃月,乘風直上九霄”。圖紙角落,閑云以朱筆潦草寫道:“歸終,此術可還勝你半分?”
云外一聲鶴唳,仿佛故人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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