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旭堯,那可是京大的頂尖高材生,光芒萬丈。
反觀我呢,不過是個來自二本院校的平凡小輩,在他身旁,顯得黯淡無光。
當他第五次滿懷期待地勸我出國留學時,我的心卻莫名刺痛,鬼使神差般,我向他提出了分手。
那一刻,我故作堅強地說道:我知道,你或許嫌棄我學歷低,覺得我配不上你。你若真這么想,大可以去找更合適的人,不必費盡心思勸我留學,這般委婉。
那時的我,滿心以為他是礙于面子,嫌棄我學歷拖了他的后腿。
時光悠悠流轉,后來我才驚覺,他千方百計地為我謀劃留學之路,一心想要提升我的學歷,竟是為了能在他那有著兩杠四星榮耀的威嚴父親,以及身為大學教授、氣質高雅的母親面前,為我們的感情爭得一席之地,尋得一絲認可的可能。
無數個寂靜的夜晚,我曾在腦海中無數次勾勒與齊旭堯再次相遇的場景。
我猜,也許他心中還藏著對我的埋怨,畢竟當年我那般決然;又或許,他早已將過往的一切都釋懷,云淡風輕
然而,命運的安排總是出人意料,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們的再度相逢,竟會如此戲劇性。
那天,結束了一天的忙碌工作,我滿心歡喜地拎著一小
盒精心挑選的豬蹄,騎著我心愛的小雅迪,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悠然地往家趕。
誰能料到,一個不留神,我竟追尾了齊旭堯那輛氣派非凡的大奧迪。那一刻,我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
腦海中閃過一句調侃:我們都有美好的未來……
哦不,準確來說,是他向來都有著光明璀璨的未來,而此刻的我,只能悲催地面對——全責的現實。
交警趕到現場時,我羞愧得全程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大氣都不敢出,任由他們嚴肅地教育。
當我顫抖著簽下那紙全責責任書時,感覺自己的心都涼透了,仿佛墜入了冰窖。我深深地埋著頭,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齊旭堯。
幾年未見,他身著一襲黑色風衣,筆挺而帥氣,面容依舊冷淡,宛如那遙不可及的高嶺之花,散發著讓人難以
靠近的氣質,與當年記憶中的模樣別無二致。
還好,經過這些年的磨礪,我相較于當初,已實實在在地換了個模樣,無論是外在,還是心境。
加個聯系方式吧,后續方便細聊修車費用的事兒。他那淡淡的聲音,仿若從遙遠的天際傳來,直直落入我的耳中。
啊?哦哦,好的。我一邊慌亂地應著,一邊趕忙掏出手機。那一刻,我暗自慶幸:他應該沒認出我吧。
畢竟,我不僅換了名字,連身份證都已變更,微信、手機號等所有聯系方式也都煥然一新。
添加完聯系方式后,我微微鞠了一躬,便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這個尷尬的現場。
我費力地扶起小雅迪,目光卻瞥見那盒慘遭毒手的豬蹄,心中滿是心疼。撞上的瞬間,豬蹄全灑了出來,
散落一地。
我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將它們——撿起。
地上是厚厚的積雪,想著應該不會太臟,撿回家洗洗,再重新煮一下,興許還能吃。
畢竟,這可是我每月難得的一次加餐,花了我整整五十塊錢呢,對我而言,著實珍貴。
只是,在我蹲下撿豬蹄時,并未察覺到身后的齊旭堯,正用一種極為復雜的眼神凝視著我,那目光中,似有心疼,又似有疑惑,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情愫。
就在我撿完豬蹄,剛準備離開時,身后又驟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吧。
齊旭堯向來是個注重體面、考慮周到的人。猶記得戀愛時,我曾親手為他織過一條圍巾。
每到寒冷的冬天,他總會鄭重地圍著那條圍巾出門,可每次,他都會特意穿上高領毛衣,巧妙地擋住圍巾與皮膚的直接接觸。
后來,我才知曉,他的皮膚極為嬌嫩敏感,對于我用廉價毛線織就的圍巾,他的皮膚會過敏不適。
即便如此,他仍甘愿冒著過敏的風險,一次次圍上那條滿載我心意的圍巾。他總是這般,細致入微地照顧著我的情緒,不讓我有絲毫失落。
就如同此刻,哪怕是我莽撞地撞了他的車,他依舊秉持著那份體面與禮貌,關心地詢問是否要送我一程。
我聲音低沉而悶悶地拒絕道:謝謝,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身后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我能真切地感覺到,有一道熾熱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我的后背,讓我如芒在背。我咬著唇,始終不敢回頭。
半晌之后,他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隨后,便發動車子,緩緩離去。
我原本也打算騎上小雅迪繼續回家,可當我擰動油門時,才發現車子似乎撞到了關鍵的內部零件,已經無法啟動,徹底壞了。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有些頭疼。不過所幸,這里離
家不算太遠,于是我決定推著車步行回家。
巧的是,家樓下正好有個修車檔。
就在我吭哧吭哧、費力地推著車時,前方突然又駛來一輛車。我下意識地趕忙按住剎車,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定睛一看,心中一驚,這不是齊旭堯的車嗎?他怎么又回來了?
車窗緩緩搖下,他目光灼灼地深深地盯著我,吐出兩個字:上車。
我滿心不解,但還是禮貌地解釋道:那個,不用了,我家就在……!
上車。我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他強硬地打斷。
我頓時感到一陣難堪,完全摸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難道說,他已經認出我了?
最終,在這寒風凜冽、冷意徹骨的路口,我們陷入了漫長的沉默。氣氛愈發尷尬,仿佛連空氣都被凍結,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實在沒辦法,我只好將車停到附近的停車點,硬著頭皮上了他的車。我報了個位置,他便默默啟動了車子。
坐在車上,我緊張得雙手不自覺地攥著衣角,心中滿是忐忑。畢竟,當年分手時,場面鬧得那般難堪,我還口不擇言,對他說了許多傷人的狠話……
遙想當年,我對他可謂是一見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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